「土御门……同学。」
「哦,三更半夜偷偷出来约会,你很悠哉嘛。」
沙月用可爱的声音轻蔑地说道。她的右手拿着和前一天相同的烛台,身上穿的还是和昨天一样的狩衣风格服装。
「这、这、这才不是约、约会呢!」
「对啊,我们只是要去厕所而已。」
「……你否认得那么干脆我也会感到寂寞耶,至少也稍微慌张或害羞一下吧!」恋子不满地说。
「咦?为什么?」
「少啰嗦!没什么!」
「呃……啊哈哈,话说你这么晚了在做什么?」
「还有什么,当然是为决战做准备啊。半夜是许多东西热络地四处活动的时间,正好适合捕捉。你们看,这里也有!」
话才刚出口,沙月立刻像是要抓住某个东西一般,左手在蜡烛火焰上一抓。她飘逸的双马尾也随着那个动作而摇摆。
然后她将左手伸至夕也与恋子面前摊开,火焰在她的手掌上晃动。
「什么!」
「火、火、火……!快、快点熄灭,不然会烧伤的!」
「我没事。在外行人看来这只是普通的火吧?其实这是在此处飘荡,一种类似精灵的东西。」
确实,火在她手掌上燃烧着,沙月却是一脸没事的表情。
「臣服于我吧。急急如律令!」
念出这句咒语后,沙月将左手的火焰用力一握——
火焰瞬间「啪」的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咦……喂、你真的没有烧伤吧!?」
恋子抓住沙月的左手,仔细地端详了一番。
被她握住手,沙月难为情般地羞红了脸。
「喂、不要随便碰我!」
她慌张地把手缩回。
「啊,对不起。」
「没……没什么,我想你应该是为我担心啦!不过你看,一点也没有烧伤对吧!」
沙月红菩脸,重新摊开左掌给恋子看。而正如沙月所说,那只手很干净,别说是烧伤的痕迹,甚至没有任何红肿的迹象。
「咦?啊,真的没有烧伤……」
「那、那是当然啊,真是的!」
被她在近距离注视着手,沙月红着脸,困扰地将视线从恋子身上移开。
「我说土御门同学……」
就在这个时候,夕也若有所思地叫了沙月一声。
「可以请你像先前那样,把那根蜡烛的火熄掉吗?」
「……啥?」
沙月面向恋子的害羞神情突然一转,以一副目中无人的表情面向夕也。
「因为昏暗才点火照明,为什么没来由地非熄掉不可?」
「只要再让式神点燃不就好了吗?」
「我说啊,如果有人毫无理由地命令你在这条走廊来回奔跑,你会乖乖照做吗?使唤式神也是需要花费劳力的耶。要我没理由地熄火又点火,我才不干呢!」
话一说完,沙月冷淡地转身背向夕也他们,快步往走廊里侧离去。
「啊,走掉了。」
「是啊。」
「为什么你要拜托她做那种事?」
「因为我想如果是真的,她就会做给我看。」
「如果是真的?」
「对。啊,这次如何呢?有看见魔力的流动吗?」
「啊,不,完全看不到……」
「嗯~那么恋子认为如何?」
「问我认为如何……只能理解她是善于全力隐蔽魔力的人了。因为不管怎么说,我只能做好我该做的事情而已。」
「你还真干脆呢。」
「因为我还没挖到尸体呀。自己的手牌都还没凑齐,在意别人有什么手牌也没用吧。」
「说得很对。」
「可是……她的阴阳道确实有些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
「对,比如说最一开始在物理教室时,她用手画着直线和横线,嘴里还念着像是咒语的句子。」
「是啊,她是有那样的动作。」
「有那样的动作?为什么你会知道?」
恋子冷眼瞪着夕也。
「啊、不,那个……」
夕也反射性地移开视线。
「你看到了是吧?而且是偷看?」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