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有底,所以她立刻倒抽了一口气。
而状况也几乎在同时发生。
流离猛然一个转身面向其他地方,恭介则是喃喃自语「来了」。虽然他不知道她感受到佧么,但如今他已经可以推测出是怎么回事了。恐怕是她身为武术高手的感应发现凛的存在了吧。
而这项推测也马上就被证明了,因为从她面对的方向传来「轰」的一声、好像有某种东西爆炸了的声音。
这种声音持续了好一阵子,而稍后整栋建筑物就开始猛烈摇晃起来。
「呜哇啊啊啊!」
随着志鹤的惨叫响起,天花板也崩塌了,建材和水泥碎片混杂着大量沙尘从上方砸了下来。
(这算哪门子看家本领啊……)
恭介在心里暗暗低语,以自己的感觉在急速恶化的视野里捕捉到志鹤的存在;然后他的头部、肩膀和背部等处陆续传来了令他痛彻心扉的剧痛。
他以代为承受创伤的方式保护志鹤不被崩落的碎片砸伤。
过了一阵子,当崩塌停止后,恭介在沙尘中咳个不停。由于不知道眼下状况怎么样了,于是他甩了甩头把身上沾的灰尘与碎片甩掉后,才张开眼睛确认周围的情形。
看得见外面的天空。通风已经变得十分良好的这栋建筑物已经完全失去遮风避雨的机能。
在这种情况下,志鹤倒是安然无恙。她虽然抱着头、整个人缩成一团,而且沾满灰尘的身体似乎还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不过看起来没有受到什么明显的创伤;因此恭介也暂时安心了。
当视野稍微回复之后,就看到流离伫立在那里。白发黑衣的少女因为全身沾满灰尘而分不清身上的颜色,但是她身上却出现另一种更抢眼的颜色。
红色。看来应该是被崩落的某物砸中了,她的右手袖子上垂下了一条红线。
小管身手有多好,碰到这种建筑物整个崩塌的情形,她似乎也无法全身而退。
「这种方法也太荒唐了。」
流离低声抱怨了这么一句,而恭介也充满歉意地回答她。
「她就是这种人啊。她超喜欢玩爆炸哦。啊~,这根本就是又进入要被政府机关说教的路线了吧?」
恭介以大约介于烦不胜烦与乐在其中之间的语气发起牢骚。
「窃听器也被炸掉了。」
听到恭介这么说,流离也以闹别扭的语气开口了。莫非不光是外表,她还是个连个性都很可爱的少女吗?恭介心里有了这种不合时宜的念头。
当他还想深入考量这一点时,有个响亮的声音以更快的速度打断了他的思考。
「兄长大人,您没事吧?」
他转头看向这个从远方传来的声音位置,就看到凛不知道为什么没站在地上,而是爬到路灯顶上,还叉起双手俯瞰现场。
「哎,姑且算是没事啦。话说回来,你干嘛跑到那种地方去啊?你明明既不是烟雾也不是笨蛋啊。(注4)」
「嗯,因为难得有可以搭救兄长大人的机会,所以我想摆出帅气的胜利姿势在兄长心中营造出我的美好形象。怎么样,兄长大人?是不是重新迷上我这威风凛凛的英姿了?」
「你的前提不对头啊,那种说法应该是我已经迷上你以后才适用吧。」
「什么!难道您至今为止从来没有迷上我吗!?」
「这一点有那么值得大惊小怪吗?」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凛维持站在路灯上的姿势并巧妙地垂下双肩。
「你们看起来很欢乐啊。」
到刚才为止一直静静旁观的流离开口了,而且话中带刺。
「一现身就突然搞兄妹相声,还真是从容。」
※注4:出自日本谚语『笨蛋和烟雾都会往高处跑』。
「这可不是兄妹相声,而是夫妇相声哦。」
「谁跟你是夫妇啊!」
「我先生受你关照了。」
「我才不是你先生!」
「那就叫您『主人』?如果兄长大人希望我这样叫的话那也可以哦。」
「拜托一下,麻烦叫我普通的『哥哥。就行了。」
「你看起来太过从容了。」
「我才没那么从容啦!我只不过是从兄长大人那里分到一些能量而已。」
凛对流离说话时声音明显低了好几度,可以听出其中显然贯注了和刚才那种相声风格对话截然不同的感情。
「为的就是要狠狠教训一下你这家伙。」
这个声音带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连并非敌意目标的恭介听了都觉得毛骨悚然;然而流离却毫不畏惧,还正面对凛回呛。
「没用的,你根本就赢不了我。」
「哼!话说回来,他们居然连你也派来了啊,天涯流离。」
「因为『公司』对你还很宽大,所以上级认为由我出面或许还能说服你。」
「那就当面来游说我啊,别把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