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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二号吗?」
「你说的没错。」
「还有……到目前为止的也是这样耶。」
「嗯,发现得好。事实上到目前为止的问题我告诉你们的答案全都是错的。」
教室里顿时响起宛如惨叫的抗议,但是凛完全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反而在讲台前傲然挺立,正面对学生们呛了回去。
「到现在一直保持沉默的家伙都要给我用力反省,因为如果你认为我错了就不要闭嘴而是当面告诉我。那些等到别人提醒才发现被骗而惨叫的家伙更该给我用力反省,你们都要给我养成别说是老师、只要是别人给你的答案都至少要用自己的思考来质疑一次的习惯,因为老师并不是万能的。」
依照听的人不同,有人会认为凛这种教法下的药稍嫌太猛了点,是很有可能遭到抗议;但也的确有人喜欢这种教法。很快班上就看到几个很积极的学生每当凛发问并告诉他们答案时争先恐后地抢着发言。
虽然有很多学生还处于被压倒的状态下,不过从这时起就和上一堂课不同,他们产生出自然的活力。
聚集在教室后方的监护人们之间也逐渐有了对凛改观的倾向,至少他们原本轻视凛只是一介女高中生的视线已经完全消失了;感受到这一点的恭介心情变得挺微妙的。
「那么接下来这里……兄长大人,请您来读吧。」
「咦?啊,啊啊……」
凛突然指名了恭介。虽然他对「兄长大人」这个称呼颇有不满,但还是遵照上课的流程,被点到就顺其自然地拿着课本站起来朗读她指定的部分。
「嗯,很完美。这样的话兄长大人可以到我家来干妹妹哦。」
「我家的妹妹不就是你吗!」
恭介边吐槽边坐下,其他学生们听到这种对话都哄堂大笑。从他们的反应看来,应该是把凛这句话当成为了缓和课堂气氛而随口开的玩笑;但恭介知道她绝对不是开玩笑,而是说真的。
「那么接下来,兄长大人来读吧。」
「又是我?」
「再来这个问题……兄长大人来回答吧。」
「你到底想点我点几次啊,给我差不多一点!」
在之后的课堂上,凛经常指名恭介。虽然她也有看到其他学生举手,但就算恭介故意不举手,她也照样认准了恭介一直指名他。
而她这样做带来的后果,就是敌视恭介的人逐渐变得越来越多。不论是男生还是女生,看到凛这样刻意关照恭介,把他当成眼中钉的人数也持续攀升;特别是已经中了凛的毒而两三下就变成她的信徒的那几个比较积极的学生,甚至已经火大到快要从眼睛里喷出火来的地步。
而恭介也已经做好到毕业为止部得过这种苦日子的心理准备了。
等到放学之后,恭介今天也宛如逃难般冲出教室。因为教室里弥漫着和昨天不一样意义的格格不入气氛,让他实在待不下去。
为了追求心灵慰藉和安宁,他自然就往社团室社走过去。当他穿过连接通道来到这层楼的最里面时,就听到有声音从薄薄的门板后面传出来。
他虽然把手放在门把上,但当他要转动它的那一瞬间却突然打消这个念头。因为从门后传来的声音和平常大不相同,让他觉得很不安。
「真是好久不见了,凛学姊。」
「嗯,昨天那件事我得向你道谢。因为你话说得够巧妙,所以兄长大人才不必太过担心。」
「不,我充其量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完全没有说谎啊。」
「说谎的精髓就是不说谎呀。不过实际上我是得救了,这是事实。」
说谎?恭介顿时疑心大起,还觉得越来越难走进去;他以为她们说的是昨天的社团活动的事。
「但是,御厨学长能确实复活真是太好了。我本来还以为他会搞不好会那样一直被冻住呢。」
「不会有那种事啦,从冷冻到解冻的程序我已经做过好几次实验了,我有自信百分之百会成功;况且问题根本不在那里吧。」
「如果御厨学长知道你干的好事,不知道会有什么表情呢?」
「…………」
社团室里的谈话中断了。看来凛似乎是无言以对,所以只能保持沉默;这给人一种简直像是她在争论中败阵的感觉。
对这回事最惊讶的不是别人,就是恭介自己;因为他可是从来没见过凛在辩论中哑口无言的模样呢。
她不但会雄辩滔滔,而且还会扯一堆她独特的超常识理论。不要说他有生以来从没见过凛在口头上甘拜下风了,他根本想都没想过会有这种事。
对这种情形他先是震惊,然后就开始回想争论的内容。
(如果我知道凛干的好事,不知道会有什么表情?)
当他在脑海里重温深雪说的话后,就发现她的口气听起来简直像是妹妹曾经对他做过某些背信弃义的事情似的。
再者凛居然没有反驳,而是沉默了。这种状况看起来像是她被人戳到痛处,所以才无言以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恭介越来越想知道这段话里的「事实」是什么了。于是他屏气凝神,仔细倾听房里的谈话。
(等等,我这样做简直就是——)
在这一瞬间,恭介突然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