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真,但只要之后补上就没问题了吧。」
「问题可大了,情妇也不能参加教学参观啊。」
「不对哦?刚刚我身旁就有一个情妇啊,不过看样子事实上应该是继母吧。」
「咦?」
恭介愣了一下,然后他仔细斟酌凛这句话—大约隔了一息,他才厘清这其中的人际关系。
「不不,那应该是指父亲的情人才对吧。如果是的话,虽然的确会有形形色色的问题,但就一般情况来说她的确是监护人,在这种情况下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就如您所说的,亲妹妹成为您的情人也会有形形色色的问题,不过借用一下兄长大人刚刚说过的话,在这种情况下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
「你这种说法不论何时都会有问题吧。啊,不管了!我都说可以了,你快给找回自己的教室去!」
「我拒绝。」
「等等——」
面对凛斩钉截铁的拒绝,恭介顿时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她不是在说笑,也不是抛媚眼来欺瞒,而是十分直率地当面拒绝;至今为止这种情况可不多见。
「现在才放着不管未免太不负责任,眼前的事态已经不只是我和兄长大人之间的事了。」
「所以啦,你干嘛现在才说这种话来耍帅啊……」
恭介抱头惨叫,凛则顽固地主张自己绝不让步;事情坏就坏在凛是个说不让步就绝对不会妥协的死硬派。她只有在该退一步时才会很干脆地让步,就眼下这种情况他实在是束手无策。
「唉……我知道了,你要留下可以,但是拜托你给我老实点。」
「嗯,我会把这个当成您给我的任务,保持符合常识的举止。我们不就是这样约定的吗?」
「你是说真的吗……」
如果她这么说的话……虽然恭介稍微松了口气,但他还是非得确认一下不可。
「嗯,我以兄长大人的名义来发誓。」
「我都说过几百遍了,要发誓就用自己的名义——」
「那我就先回去了,兄长大人。」
「喂,等一下——」
「啊,顺便说一声,下个月我这边也会有教学参观,因此到时候就拜托兄长大人了。高中部是每年一次,所以请您一定要出席哦。」
丢下这么一番话,凛就快步先走人了;把还在头大的恭介就这样丢在原地。
「唉,真是的,这下该怎么办啊……」
恭介又想抱头了,而且他还很想仰天大吼一声「怎么会变成这样啊!」。没想到居然会有教学参观,而且凛还以监护人的身分出席了;再说就算叫她收手,她也不会听话的。
唯一还值得欣慰的就是凛还愿意维持符合常识的行为举止;但是这个约定到底有多少可信度,只要回头想想就会令人极度不安。
「看来很辛苦嘛。」
「呜哇—!」
突然有个声音从背后传来,这时恭介虽然心里还蛮烦躁的,但却因为大吃一惊而把这种情绪抛到九霄云外去。
什么人!他立刻做出动作稍大的转身,就看到眼前站着一个穿着设计稍嫌怪异的黑色洋装的白发少女。
「你、你是……」
「流离。」
「咦?」
「天涯流离啦……我不叫『你』,我叫天涯流离。」
看样子她似乎是把恭介那句话的意思理解成「你是谁?」了。她边把白发往上拨边张开宛如涂上白粉的浅红色嘴唇报上名字。
「呃?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啦。」
恭介重整自己的心思,和她面对面后发问。
「你今天不是请假吗?」
「嗯,我请假了。」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呢?生病了不是应该在家里休息吗?」
「嗯,我的确生病了。名叫『双亲不在型教学参观拒绝症』的病。」
「双亲不在……型?」
这是什么玩意啊?恭介把她说的看似病名的这句话重覆了一遍。
「别名,装病请假……」
「喂,你这家伙!」
是这样的话那就早点说啊!恭介心里是这么想的。不过接下来他马上注意到她刚刚提到的「双亲不在」这个字眼。
「你……没有父母吗?」
「对,他们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
流离看向不同的方向。她那意味深长的话语和眼神,会让人产生「是吗,原来是这回事啊」的感觉。
「是吗……他们去很远的地方了啊。」
恭介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他只能毫无焦点地随意游移视线;因为她的口气听起来简直就像——
「我爸爸去群马单人就职了。」
「啊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