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站在那里的就是应该不久前在校门就分开的凛。
「凛!?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嗯,因为我听说今天是教学参观日,那我就非得以兄长大人的重要家属身分来参加不可了。」
「不对不对……」
这下恭介可就很头痛该如何吐她的槽了。他皱起眉头,还用力搓揉自己的太阳穴;他无法说出义正词严的反驳,结果只能发出无力的呻吟。
另一方面,凛的自我介绍也在教室里掀起骚动。为什么不是监护人而是妹妹出席呢?这个对眼前情况的合理疑问占了其中的一大半。
彷佛是为了替所有人代言,导师对凛发问了。
「这个?你是御厨同学的……妹妹是吧,不是姊姊吗?」
「嗯,我是兄长大人最爱的妹妹哦。虽然我现在比他年长,不过就算过了一万两千年我也不想放弃亲妹妹这个头街,令后还请多多指教。」
凛维持单手插腰的姿势,抬头挺胸地把想说的话尽情大鸣大放;这下教室里到处都响起「年长的妹妹?」这个疑惑的声音。
这下糟了,恭介连忙站起来挥动双手辩驿。
「这个,她指的是高年级生的意思啦!我因为生病而休学两年,所以我妹妹就变成高年级生了。」
恭介此话一出,已经透过昨天的事得知他留级的学生们就发出「原来如此」的声音表示自己理解了;而从部分监护人中也传出「她穿的的确是高中部的制服」这么一句低语。由就读高中部的家属来参加中学部的教学参观的确是有可能的,当在场的人都逐步接受这种情况后,骚动也渐渐平息了。
恭介狠狠地瞪着凛,使了个「别扯太多鬼话」的眼色;但是由于提到她就会令人想到「在众目睽睽之下眉目传情」这回事,害恭介只想什么都不管拔腿就逃。
而在他无论如何都得忍的情况下重新开始的自我介绍终于结束,这次堪称曲折离奇的教学参观正式开幕。
「芭蕉的句子里是这样的——」
在上课时恭介始终如坐针毡,这会儿待在教室里的感觉令他很不舒服。当然,之所以如此原因就在于从背后传来的妹妹的气息。
当初他以为双亲不会来参加教学参观所以乐得轻松,结果事与愿违,没想到凛居然以监护人的名义跑到这里来。
虽说这件事未必只是弄错了而已,但他也莫可奈何。除了凛以外,出席的监护人几乎都是父亲或母亲,但其中只有一个人自称是姊姊。当她报上名字之后他回过头去看,的确看到了一位比较年轻、外型像是女大学生的女性。
——姊姊。
虽然凛自称是妹妹,但从某种意义来看,她现在的确是相当于姊姊的存在。不管怎么说,在人工冬眠的影响下,两人的肉体和精神年龄竟发生了逆转现象。就这层意义来看,要说年长的妹妹其实就是姊姊倒也未尝不可。正因有这种背景,所以就算恭介想说些什么,凛都会抓紧这一点来反抗。
这实在很糟,糟透了;于是恭介始终顶着一张苦瓜脸死盯着课本看,还必须一路忍受从背后传来遭到某人紧迫盯人的感觉。
然后当第一节课结束时,他就拉着凛的手宛如逃亡般将她带出教室。他一记手刀敲在嘴上在扯「我这样看起来简直像是在举行结婚典礼的教堂被人抢走的新娘」这种不负责任的感想的凛的额头上,并且钻过从教室里出来的其他监护人行列的间隙,为了远离自己的教室而拼命跑。
然后他就离开校舍,一路来到昨天中午他吃便当的校舍背面。
「呼、呼……」
「嘻嘻嘻……」
面对以全速奔跑而喘到肩膀抽动的恭介,凛却看似心情非常好,脸上还挂着笑容,
「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
「没有啦,我只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能和兄长大人一起上演私奔这种戏码,因此正在品味这种喜出望外的感觉罢了。」
「……去!」
恭介心想你竟好意思说这种话,然后叹了口气;接着他直接赏了凛的额头一记手刀。他嘴里还用受不了的语气在碎碎念「完全不知道别人的感受,还光会说风凉话」。
「你早就知道今天的事了吧?」
「您是说教学参观的事?那当然啦,和兄长有关的事我没有一样是不知道的。从头上的发旋到下面的包皮系带——」
「这种事就不必提了……真是的,你既然早知道就跟我说一声啊。」
「您在说什么蠢话?我要是说了,兄长大人不就可以做好心理准备了?那就一点都不有趣了。」
「你明知故犯啊!」
恭介破口大骂,然后又开始今天已经不知道做过几次的唉声叹气。虽然现在只是早上第一节课刚结束而已,不过这码事他压根就不在意,反而又叹了口气。
「算了,事情已经过去就没办法啦。更重要的是接下来的事。」
「嗯?您说的接下来的事是什么意思?」
「已经够了,你就回高中部去吧。说到底哥哥或姊姊也就罢了,从来没听说过妹妹以监护人的身分来参加教学参观的。」
「妹妹就不行吗?即便我比您年长也不行?」
「这是理所当然的吧。对了,别再扯什么自己比较年长啦,这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嗯,那我就以兄长的情妇身分出席不就得了?没什么啦,虽然这事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