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的少女这回事了。
班会才刚结束没多久,几乎所有学生就立刻围在流离身边。虽说就「班上出现的新面孔」这一点来看,那么恭介也是一样,然而和长相不好也不坏、不过是张大众脸的男生相比,学生们当然会众集在才刚亮相就堪称万众瞩目的美少女身边。
真要说的话,恭介其实也对流离很有兴趣,不过因为他的座位在教室边角,导致他慢了一步,所以他只能待在自己的座位上远远地凝视着她。
要说大家对她的感觉,刚开始几乎都是很有好感。不论男生还是女生,都兴奋地对她提出「你是从哪里转过来的?」、「你有什么兴趣呢?」和「这套衣服是什么牌子的?」之类一般对转学生很常见的、充满好奇心的样板问题;然而她却完全不回答任何问题,只是一直保持沉默。
这种情形看起来简直和周围的人完全不存在差不多,她的举动看似根本看不到别人也听不到别人的声音。
所有人的感觉终于从好感转变成困惑,同学们开始彼此议论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静静地站起来,转身走向教室的入口。
坐在另一边的恭介无法想像周围的人到底是怎样看待她,但光就眼前的情形,从她身边的人群宛如摩西过红海般分成两半、让出了一条路的情形来看,他可以轻易想像出那些人的眼神肯定都是不怀好意。
流离若无其事地从学生人群中通过,摇摆着一头自发和黑色蕾丝洋装走到教室外面去了。
她人一走,群众们的困惑立刻进一步变质,分成了泾渭分明的好恶两派。
这两派就是以嘴上大喊「这样的她也不错!」、「充满神秘感的美少女最棒了!」的男生为中心的粉丝集团,以及把她冷漠的态度看成「装模作样」而很快就开始看她不顺眼的女生集团。
敏感的人果然容易得罪别人啊,有个比任何人都敏感的家人的恭介这时打心底这么想。
「嗨,我可以坐这里吗?」
当他心里还在转着念头时,从头上传来了某人的声音。他维持坐姿抬起头来,就看到眼前有个脸上挂着爽朗笑容的男生正指着前方的座位。
恭介心想「因为流离不在了才跑到我这边来吗?」,做好心理准备后才点了点头。
「我叫中岛克树,大家都叫我『小克』;如果你也这样叫我的话那我会很高兴哦。」
「我叫御厨恭介,没有被取什么绰号,我的朋友都直接叫我『恭介』。」
「那我直接叫你『恭介』可以吧?还是得加个『哥』才行?你应该比我年长……没错吧?」
克树的脸上依然挂着爽朗的微笑,但他却摆出一副彷佛正在察言观色的机灵表情。他没有参与不论好坏都已经成为班上中心人物的流离的话题,反而跑到恭介这边来—光看这点就给人一种他和其他学生不一样的感觉。
「我因为身体出问题而休养了两年,不过大致上我算是十七岁吧……要不要如『哥』都行啦,毕竟我们是同班同学嘛。」
恭介边苦笑了一下边这么说。虽然从社会上的观点来看他是十七岁没错,但是他的精神年龄和主观年龄还是只有十五岁。这个部分和身为中学三年级的同班同学相同,因而如果人家在叫他的名字时还加个「哥」字会让他觉得不太舒服。
所以恭介又补上一句「我反而希望你能直呼我的名字」。
「了解,今后我就叫你『恭介』吧。」
「好啊。」
恭介对克树报以微笑,衷心欢迎这个在全新班级里首先和他交朋友的人。
「恭介你是独生子吗?有没有兄弟姊妹呢?」
「啊,我有个妹——」
——妹,他话还没讲完,教室里就突然响起「砰」的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东西互撞了。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通通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这下大家就发现刚刚流离离开时通过的教室前门又被拉开,而在门边写着连络事务的小黑板还被撞得摇晃起来。
把前门拉开的是个身上穿着红白相间的体育制服、还有把膝盖完全裹住的白色过膝袜的少女。她摆出了双手插在腰间、看似傲慢的姿势,而这个姿势在恭介的记忆里可是鲜明到会让他头痛不已。
她毫无徵兆地穿过再度骚动起来的教室,以旁若无人的态度一路走过去。
然后就在恭介面前停下来。
「让您久等了,兄长大人。因为我想用『义父义母』来称呼我们的父母,所以能不能请您助我一臂之力呢?」
凛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超符合她的风格的台词,让恭介很想当场抱头装死。他边揉着额头边叹气,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妹妹回答。
「虽然我很在意能从你的遣词用字里莫名地感受到恶意这回事,不过这应该是我多心了吧。」
「您在说什么蠢话啊,刚刚那句话不是我纯粹基于好意才讲得出来的台词吗?说到底我怎么可能会对兄长大人有恶意,这点兄长大人应该很清楚才对。」
「啊,我虽然很不情愿但的确很清楚。我是真的很不情愿啊。」
接着恭介冒出一句「所以呢?」制止了这个可能会无限偏离正事的话题继续下去,并重头质问凛的来意。
「你居然特地跑到中学部的校舍来,到底是想干嘛?」
「嗯,我有两个目的。首先是这个。」
凛从容不迫地点了点头,把一个用布包起来的盒状物放在恭介的桌上。到刚才为止她到底把这玩意藏在哪啊……像这样的吐槽他从大约十年前起就没做过了。这是因为现在即便他真的问出了这句话,他这位老妹也只会给他像「因为我有超次元口袋」或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