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束手无策,他只能假装不在意周围的视线而继续和凛聊天打屁。
虽然眼下这种情况让他觉得还是和两年前一样没有变,但是时间终究已经过去了。当他和妹妹一起抵达学校之后,虽然妹妹一脸忧郁地对他频送秋波,但还是一个人走向了高中部的校舍;而目送她背影的恭介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恭介强烈地感觉到自己和周遭真的是格格不入。
他从出入口进入校舍,并依照凛告诉他的前往3—A教室;而他一踏进教室里,就发现所有人都用惊讶的眼神盯着他看。恭介心想这也是理所当然,话说进入新年度到现在也才刚过两个月,这时班上突然多出一个陌生人,要换成自己恐怕也会死盯着人家看吧。
恭介装出一副完全不在意这种令人不快的视线的模样,然后向离自己最近的男生自我介绍,并询问对方自己的座位在哪里;男生虽然一脸愕然,但还是告诉他是在教室最里面、最后一排的靠窗位置。
恭介道谢之后走到座位那里,但是接着却杵在座位前不动了。
他想起之前凛说的话。姑且不论她的真实意图是啥,但是他认为她说眼前这组桌椅是她用过一年的东西这点肯定是真的:而且她应该便了某种手段,让眼前这个座位不会被别人占用。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不太舒服,这种似乎被人算计的感觉——不,应该说他的确被人算计了,这让他压根不想坐到眼前的座位上。
然而就算他想提出换桌椅的要求,但教室里的气氛对他来说未免也太过疏离了。结果恭介最后只能边在心里祈祷桌椅上没有任何机关、至少不要有什么会让他受到肉体伤害的东西边认命坐下了。
幸运的是看来桌椅上似乎没有任何立刻生效的机关,不过……
(如果她用的是那种之后才逐渐生效的毒物那才恐怖啊!)
他心里是这么想的。这个想法才刚冒出来,他就立刻发现自己的精神方面已经染上剧毒了;这让恭介变得更加沮丧。
但是不管怎么说由于终究没发生什么事,于是恭介重整心情把手肘顶在桌上并用手托住脸颊,盯着窗外看来打发时间;而对于那些从背后传来、紧迫盯人的好奇视线和窃窃私语他都一概无视了。
之后其他学生陆续到校,而且终于到了开班会的时候,所有人也都先后回到座位上。几乎就在同时教室前方的门被人拉开,有位中年教师随即进门,一路走到讲台前方。
「这个,在班会开始之前,今天首先跟大家介绍一下转学生。」
级任导师这句话在教室里掀起了一股骚动。当这股骚动暂时平息时,所有学生都再度十分好奇地看着恭介。
感受到这些好奇的恭介举起手来,向导师发书。
「老师,您说的是我吗?其实我不能算是转学生。」
「咦?你是……那个座位,哦,你是御厨同学吗?」
「是。」
「你已经可以出门啦,那你的病好了吗?」
「呃?啊,算是吧。」
虽然恭介思考了一下对方在说什么,但他很快就想通是怎么回事了。他对这个情况的理解是:恐怕凛之前为了避免麻烦而谎称他在养病,以此做为他无法上学的理由吧。
反正不需要多费口舌来修正这个说法,恭介就先点了点头。
导师表示「是这样啊」还点了点头,然后重新转向所有学生讲话;他说的就是「御厨同学因为病已经好了而复学,大家别把他当外人要好好相处」诸如此类的常见台词。
然后他咳了一声,重新挑起话头。
「那么,接下来就介绍一下转学生。进来吧。」
(原来他说的真的不是我啊?)
包含心里这么想的恭介在内,所有学生都循着导师的视线把目光转向教室的前门。这时门在无声中被拉开,一位少女走进教室。
虽然可以听到教室里有人倒吸了一口气,但是所有人都鸦雀无声。在这种情形下,室内莫名其妙地演变成只听得到少女的厚底鞋踩在地上发出的脚步声和她的衣服下摆的摩擦声。
她走到讲台旁,然后一个转身面向学生们这边。即便她已经和学生们面对面,他们还是像中了魔法一样通通在发愣。
她不但是个美少女,而且如果要用「虚幻」这个字眼来形容她的美,想必在场的人里应该没有半个人会有异议吧。
她身上穿的并不是其他女学生穿的浅蓝色水手服,而是多半是便服的黑色蕾丝边洋装。
上半身的服装采用的是到处都加上缎带、还有袖子很长的喇叭袖设计;说到下半身的裙子则是加上了同色的裙撑,而且还用银线绣上动物的刺绣,整体营造出很可爱的感觉。她穿的袜子也是纯黑色的过膝袜,还用加上蕾丝边的吊袜束腰带绑住。
另一方面,她这身从头黑到脚、简直像是丧服的打扮中只有一小部分暴露在外的肌肤却是完全相反的白皙。不,不光是肌肤而已,就连垂到腰际的长发颜色也是相同,凡是看到的人都会留下纯白的印象。
一位住在寂寥的洋房里的白发魔女——恭介心里莫名地浮现了这样的想法。
在鸦雀无声的教室里,少女缓缓开口了。
「我是天涯流离,请多指教。」
从她小巧的嘴唇间流泄出来的是完全没有表达感情的抑扬顿挫的女高音。虽然其中包含着莫名能风靡众生的迷人音色,但也兼具排斥任何被吸引过来之人的冷漠。可以说是非常不可思议的声音。
而3—A班级里的所有人都很快就明白她的确是个符合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