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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这种话应该是男人的台词吧……。恭介一边自言自语,一还回答「好吧」算是同意了凛的要求。他把身体往旁边挪动,在床上让出了一片凛可以躺下的空间。
在月光的照耀下,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妹妹的脸上笑逐颜开。不是像平常那样大胆的微笑,而是纯粹打心底高兴、惹人怜爱的笑容—光是看到这张笑脸,恭介就有种想要容许她为所欲为的感觉。
(算了……要是她提出什么情色方面的要求,再马上把她轰出去就是了。)
没错,他心里就像在替她辩解似地先打了预防针。如果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那身为哥哥的他的确十分乐意:这可是他毫无矫饰的真心话。
另一方面,获得哥哥同意的凛大喜,立刻就冲进房里。她身上穿着第一次秀给哥哥看、印着小熊吉祥物的可爱睡衣。在微暗中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这套睡衣似乎是属于粉色系的淡色调:如果在明亮的地方看显然可爱程度会更上一层楼。
而穿着这么一套睡衣的凛大步走过来,并且毫不客气地直接躺到床上。然后她那在两年的岁月间已经长到和恭介差不多高的身躯就像胎儿一样蜷缩起来,还稍微向旁边靠过去。
这个距离可以说是若即若离的绝妙距离。对于目前处于神经过敏状态的恭介来说,这种可以略为搔到皮肤的的距离眼下就能发挥很大的效果。
恭介可以感觉到有大量血液一口气聚集到胯下去了。他还能感受到有某种具备爆发力的东西正在逐步高涨。
这对他来说可是相当不妙。
「哼!」
恭介集中精神然后猛然爆发,扭握紧的拳头宛如铁槌般往自己的脐下、也就是大腿根部附近以近乎全力敲下去:这一击虽然避开要害,但还是巧妙地把那股即将爆发出来的某种感觉给压下去了。
「兄长大人?」
凛维持着蜷曲如胎儿的姿势抬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恭介。
「我没事,只是在自我控制而已。」
「嗯?虽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看起来好像很辛苦呢。」
凛一划事不关己的模样,嘴里还喃喃自语。虽然恭介很想吐槽一句「这还不都是你害的」,不过他不想自找麻烦,因此什么也没说。
仰躺的哥哥和在旁边缩成一团的妹妹。这对兄妹一语不发,只是依偎着任时间流过。
恭介突然感觉到侧腰有股温热的气息在搔动。
这的确非常恶质,但对方似乎并不是刻意如此;这纯粹是凛平常一直在做、为了维持生命而进行的呼吸。
然而话虽如此,但这时恭介不只是侧腰,连心里都被搔动了。这并不是那种会让他想抓喉咙的酥痒,而是那种会想就这样张开双手尽情拥抱她的心猿意马。
这样保持沉默下去可不妙,说得严重点,或许还有可能会引发误会。
恭介心里这么想,于是他得选个恰当的话题来和凛聊天。
「呃,我说啊,你对高中部的感想怎么样?」
他现在除了靠质问来顶住,别无他法,证据就是这句话脱口而出之后,连他自己都忍不住要心里吐槽自己简直就是病急乱投医。
「什么怎么样……是这样啊。」
果然如他所想,凛的样子看起来的确有点困惑,但还是为了回答这个问题而在思考答案。
「很寂寞啊,因为不管怎么说,兄长大人都不在我身边嘛。」
「不对啦,我不是要问这个,我要的是比较偏重高中生活这方面的答案啊。」
凛又「嗯~哼」了一阵子。
「我还是得说因为兄长大人不在,所以很寂寞啊。即便同样都是不在,如果是兄长大人先毕业这种消失方式的话,对妹妹我来说还不算什么,但现在的情况我却只能忍受。」
「这是你自作自受。」
「确实如此。」
凛一边说一边嗤之以鼻,流露出一丝自嘲的讥笑。
「不过话说回来,以前一直都是我在追踪兄长大人,偶尔当块望夫石或许也蛮不错的。」
「还有欲擒故纵这种方法哦。」
「嗯,这就是所谓恋爱中的你来我往吧。虽然很遗憾,但是这对我来说难度太高了;这就和让王牌打者去点短打差不多嘛。」
「你这种说法我听起来似懂非懂啊。」
「或者应该说就和要亲妹妹摆出乾妹妹的态度差不多吧。」
「喂,你越讲我越听不懂啊。」
凛听了就在嘴里碎碎念「明明应该是后面这个说法更好懂啊」。大约隔了两息之后,话题才稍微拉回来一点。
「所以请您快点毕业吧,兄长大人!兄长大人您在不在我身边可是有天壤之别哦。该怎么说呢,应该是感觉和心境的余裕不一样吧。」
「可是即便我不在你身边,结果还是在同一所学园里嘛。」
恭介一脸不可思议地答道。虽说中学部和高中部是有差异,然而还是隶属于同一块校地上的同一所学园:如今她却说自己觉得两人离得这么远,实在让他觉得很奇怪。
「哎,说到底这个还是心情上的问题、感情上的问题啊。您中学部三年级,而我高中部一年级,这和我们部是高中部学生可是差很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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