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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装着胭脂色液体的杯子放到凛的眼前。
「这是我用红酒稀释的鳖血。至于身体的话,之后我会确实任您享用,请您不用担心。」
「我才不担心!」
他把杯子放回桌上,然后顺势一记手刀敲在凛的额头上。
「好痛啊!兄长大人您干什么啦?」
「应该是我要问你想干嘛吧,怎么光做一些能……的料理啊?」
「嗯,当然是因为我想替兄长大人壮阳嘛。」
「拜托你不要那么干脆地把别人难以启齿的字眼挂在嘴边好不好!」
他一边吐槽,一边又一记手刀敲下去。
「就算您这么说……」
她边揉着额头,边噘着嘴唇说道。
「不过我可没做什么于心有愧的事哦。说到底我只是做了些能替您补充元气的料理嘛。说到料理本身,不论哪一道我都很下工夫,也没有另外加什么料,兄长大人可以放心吃下去。」
「……」
他眯起眼睛瞟了一眼流利地吐出一长串辩解的凛。他一看过去她就闭上眼睛,但因为从刚才到现在她一直嘟着嘴,这让他有点不爽,于是又赏了她额头一记手刀。
「你就不能做些像样点的料理吗?」
恭介一边唉声叹气,一边大发牢骚;至于眼下这个情况的开端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之前他们一起走路回家,到了家里之后,凛就宣称要为了替他惹麻烦来道歉,所以想要招待他吃自己亲手做的晚餐。
当然无论如何不吃晚餐总是不好,而且光是口头上道歉终究比不上实际行动,所以恭介也不置可否,只说声「那就拜托你了」就把所有事都交给凛了。
结果她做出来的就是眼前这一桌壮阳料理,连恭介也不由得当场傻眼。
「您真失礼,这里面有哪一道菜不像样吗?」
「找不是说了问题出在搭配组合上吗?你的意图昭然若揭,反而会让我萎靡不振哦。」
「您说您会萎靡不振啊!」
不知道怎么回事,凛反而一脸喜色。虽然恭介看傻了眼,过了一阵子他才发现凛没讲出来的话其实是在说他萎靡不振之前的那个阶段,不由得又揉起太阳穴来。
这样的话,不管说什么部没用了,还是死心点闭嘴吧。
「算了,吃就吃吧。」
「嗯,您就好好吃吧,兄长大人。」
恭介拿起筷子,边说「我要开动了」边合掌。凛也依样画葫芦地附和,但却不动筷而是只盯着恭介看。
「你不吃吗?」
「嗯,我光是这样看着兄长大人的吃相就觉得很饱了。不管怎么说,我可是睽违两年后才能再看到兄长大人吃饭的样子哦。」
「好啦好啦,随你高兴。」
恭介甘拜下风地说道,然后就从离自己最近的鳗鱼烧开始吃。柔嫩适中的口感,再加上去尽腥味的火侯,的确是一道值得令人致敬的美味佳肴。
他一边吃,一边随口向凛发问。
「这不是像烤壁虎(注3)那一类的东西吧?」
「嗯,我没准备那种东西哦。因为那个不好吃呀。在拟定今天的菜单时,我对味道可是很讲究的,所以在选食材时我就把它排除了。」
「你居然这么用心啊。」
「那当然,我心里永远都只想着兄长大人的事啊。」
恭介假装没听到这句话,然后继续吃他的晚餐。凛则是一脸兴高采烈的模样,把手肘顶在桌上并撑住自己的下颚凝视着恭介。恭介一道接一道地把菜吃掉,她的神情也越来越笑逐颜开。
那并不是惹人厌的奸笑,也不是在搞某些阴谋的坏脸;恭介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什么都没说,只顾着把桌上的菜肴通通扫光。
虽然就味道来说他是很满意,然而他越是烦恼接下来该怎么办时,胯下的好兄弟也随之越来越兴奋。
晚餐结束后,凛就表示「这些碗筷都交给我了」,然后把这些东西整理一下收到厨房里去:让恭介只能目送他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吃的料理很快就发挥了作用,导致他看到她身体那迷人的曲线就忍不住蠢蠢欲动。
虽说他当然能靠在行为举止上不动声色来顶住,但只有生理现象是他无法压抑的。
当然他可没打算举自旗投降,区区这点程度的壮阳料理,还不够格让他的人生破灭。
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于是他打开电视,茌这个时段播放的是能炒热客厅气氛的综艺节目。几乎都是猜谜节目,如果是平常看电视时,他一定会转到对自己来说既无益也无害的频道,不过现在看这个正是时候。当他和节目来宾一起思考困难的汉字谜题时,就能把自己蠢蠢欲动的念头暂时赶到脑海的角落里。
当恭介身体的兴奋终于冷却下来时,他已经直接躺在榻榻米上了。虽说因为吃得很饱,为了轻松点所以躺成大字型;然而之后陆续有凉风从外面吹进来,所以最后他变成纯粹是在享受乘凉的乐趣了。
「让您久等了,兄长大人……嗯?」
这时洗完碗筷的凛边以围裙擦乾手边走回来了。
「刚吃饱就躺平对身体不好哦,兄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