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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都觉得念那个名字时可能会咬到舌头呢。」
「嗯嗯,的确是这样。」
你还真容易被看透,恭介暗暗心想。
「话说大概在前天恭介同学你家那边好像发生了大爆炸,那是小凛搞出来的吧?」
「咦?啊,她本来就喜欢搞爆炸之类的花样,真令人伤脑筋。」
在这样应付过去之后,恭介就想继续回答百合的问题的话迟早会出纰漏,于是他就开始掌握对话的主导权。
「正如你刚刚说的,凛也已经回来了。今天我们也一起上学,一起去参加社团活动。虽然我才第一天复学,但她也替我做了个便当哦。」
「哎呀,是这样啊?看来她还是一样超喜欢哥哥呢。」
「她都长这么大了,如果还不能脱离哥哥独立的话我会很头大的。」
「你们兄妹感情这么好,不也是件好事吗?像我家老大上中学之后就几乎都不会跟我谈话了。」
以这句话为开端,百合开始拿自己的小孩的事来大发牢骚。如果平常碰到这种情况的话,会很令人郁闷,但只有这时候反而算是得救了,因此恭介也松了一口气。他就这样和百合聊天聊了一阵子,然后才以要回去准备晚餐为藉口忙不迭地赶回家里去了。
「那家伙……到底在做什么?」
当恭介离百合已经够远了之后,走在又变得没有半个人影的砂石路上时,他就开始喃喃自语。他正在思考刚刚听到的是怎么回事。
就像他被人传成百病缠身而不得不去疗养一样,凛已经在某处就职、而且还是外国公司这回事,他目前还搞不清楚该不该光就其表面上的意思照单全收;然而他认为正如百合所说,她有一阵子没见到凛这点肯定不会有错。
也就是说,凛有很长一段时间根本不在家。
关于爆炸这件事,在恭介看来,反正铁定又是因为凛在搞什么花样,所以他根本没放在必上。就像他刚刚对百合说的,因为凛很喜欢搞爆炸,甚至有段时间选把「和兄长大人一起自爆就是我的梦想」这件事挂在嘴边。
所以他考量的只有「就职」这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恭介现在脑子里想的只有这一点。
一直到刚才为止,在他的认知里,凛在这两年间应该是为了让他从冷冻睡眠中苏醒而在思考各式各样的方法才对。
虽然大部分的时候都令人忧郁,但这也让他认为是凛的强烈思念才会导致这种情形。
而如今却有人告诉他恐怕不是这样。
「该不会……」
「什么该不会啊?」
「呜哇!!」
这时他背后突然冒出另一个人的声音,害恭介吓得整个人都跳起来了。他连忙转过身来,就看到单手插腰、似乎对自己的反应颇有疑问的凛站在那里。
恭介心想:她是什么时候追上来的?
「你、你怎么在这里?」
「这还用问,答案当然只有我正在回和兄长大人共筑的爱巢的路上而已啊?」
「别说什么爱巢!」
凛的态度还是和平常没两样。在这段虽短但还是很熟悉的日常对话中,恭介稍微恢复冷静了一点。
「电话讲完了吗?」
「嗯,因为谈的都是些很无聊的事,我就随便应付一下而已。」
「……那是谁打来的电话?」
恭介心想该不会是那里吧,因此才问了这个问题。
「嗯?啊,您大可放心哦。只有我是绝对不可能会花心的啦,兄长大人。不然的话我可以马上回电让您确认一下哦。」
「我担心的不是那种事啦!」
恭介一声大吼,然后又问了一次同样的问题。
「到底是谁?」
「嗯,其实没什么啦,就是前阵子我去工作的公司打来的。」
「哈?」
由于恭介听到凛这句话实在太过震惊,因此下意识地发出奇怪的声音;他没想到凛居然会这么干脆地透露这件事。
「你说的公司,是指你去就职的地方吗?」
「事实上那不算就职,不过就是一场交易而已。虽然我的确在那里挂了个职衔就是了。兄长大人您不是也知道吗?」
凛虽然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但恭介却斩钉截铁地否定了她的说法。
「不,我不知道。」
「嗯?啊,对了,考量一下前因后果,兄长大人应该不知道才对。抱歉了,因为从以前到现在,我的一切都是毫不隐咽地呈现在兄长大人眼前,所以我才认定这件事也是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啦,只是件无聊的小事而已。」
凛边叙述前提边往前走,恭介则跟在她身边。
「我在让兄长复活这方面碰到了技术上的难关,不过欠缺的也只是一项关键技术罢了。所以我和那家公司做了个交易,他们提供资金和设施让我研究那项技术,相对的我也帮他们开发产品;整件事就是这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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