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啦!我才没有看得那么清楚。如果你要做便当,就别做那种玩意,给我做个普通点的。还有,要做的话,就做真正好吃的便当。」
「我觉得只要好吃,那种便当应该就没问题啦?」
凛用手支着下巴思考起来,然后「砰」的一声拍了下手。
「嗯,我明白了。您所谓的『普通』应该不是全裸加过膝袜这种变态风格造型,而是单纯的全裸是吧?」
「我—说—的—是—『普—通』—的—便—当!」
恭介凑到凛的面前,用加重语气的声音对她撂了这句话。因为如果以后她又做了这种便当的话,那他搞不好会在这种情况下被社会大众公认为天地不容,所以他认为非得趁现在以严正的态度事先声明不可。
「嗯,虽然我还是听不太懂,不过算了。反正说到对兄长大人示爱的方法,我是要多少有多少!」
凛看起来一点也不内疚,十分干脆地放手了。虽说她经常做些天马行空的脱线怪事,但在恭介严词指责之后她基本上都会听教听话。
……不过要加上「暂时」这个期限就是了。
「唉,可以的话,把那些『要多少有多少』的玩意通通都封印起来吧。」
「嗯,我会朝更积极的方向来研究。」
「哈,我拿日语真的没辙啊……」
虽说他用的是日语中一般的常用句,但是凛却故意采用和字面意义完全相反、完全没想搭理他的回答,害恭介气得想要搔头。
最后他的糟糕情绪化成一声叹息脱口而出,再带着这种一半死心的心态坐回水泥地上。
凛也跟着坐在两人肩膀若即若离的位置。
现场一片沉默,除此之外也不可能再出什么事:两人只是纯粹肩并肩地坐着而已。
由于凛一言不发,所以恭介也闭嘴什么都没说。只要是在这种完全没有任何阴谋搞鬼的情况下,他倒是很喜欢和妹妹一起打发时间。
应该说果然不愧是有血缘关系的家人吗?她只是待在这里,不过是感受到她的气息在身边,就令人感到十分安心。
放空身心自然流逝的时间,在身旁流动的悠闲空气;恭介非常喜欢这种安稳的气氛。
然而,这种气氛平常总是没办法维持太久。当他发现时,身边的凛已经莫名其妙地呼吸急促起来了。
虽说恭介绝对不是「莫名其妙」而是很清楚理由,但他却宛如反射动作般下意识地想要挪开视线。
「哈、哈……嗯……」
「……喂,你在干嘛啊?」
他维持抬头的姿势、闭起双眼皱起眉头,边看似因为头痛而揉着太阳穴边发问。
虽然这时恭介有非比寻常的不祥预感,但他认为总比对身边正在喘息的妹妹不闻不问要好多了。
「我湿了!」
「拜托至少你讲话不要没头没脑的好不好!」
恭介毫不客气地一把抓住凛的脑袋,然后一记手刀用力往她的额头敲下去。
「痛痛痛……我、我没办法啊,我现在不是跟兄长大人肩并肩地坐在一起吗?在这么美妙的情境下,我身为怀春少女当然会湿答答的啊,这也无可奈何吧?」
「人家所谓『少女』会像你那样不安于室吗?你那已经不叫少女,应该叫荡女才对吧!」
「嗯哼,荡女吗?听起来好像也不错。」
凛边用手揉着额头,边用力点了点头。
「好,我决定了,我今后要成为荡女。」
「你到底在鬼扯什么啊?」
「我要成为荡女啦!喵喵!」
「不对,我不是要你重覆,而是叫你说明啦。还有,不要给我弄一堆怪怪的讲话方式!」
「嗯,所谓的,荡女。应该就是那种人吧?只要对着自己喜欢的人就能随时随地张开双腿的女人没错吧?仔细想想,这不就是我平常努力想让自己成为的目标吗?」
「呜哇……总觉得你已经认为自己当个荡女也无所谓耶。」
恭介再度闭上眼睛。当然,她那和本质大不相同的解释的确很牵强,但他总觉得自己好像也没办法说她错了。
他无法否定凛平常总是那个样子,而且她也以成为那样的女人为目标这回事。
当然,他也总是想要阻止她就是了。
「唉,我没辙了……拜托给我点能否定她的材料吧……」
「嗯哼,我想您现在的心情应该是『我的妹妹哪有这么淫荡』没错吧?总觉得这听起来很像会在夏冬两季的展售会上大量涌现的薄本同人志的题材呢。」
「这下糟了……不对,我不是那个意思……」
唉……恭介又再度深深地叹了气。
「嗯,我说兄长大人您也别想太多了。就算兄长和那些特殊出版物描述的一样对我粗暴地霸王硬上弓,我也有自信能够顶得住;甚至我还很自负拥有能够反过来乐在其中的宽广胸襟哦!」
「我倒觉得自己会先被你袭击,然后强硬推倒……不,我一定会全力抵抗就是了。」
「嗯?兄长大人喜欢被霸王硬上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