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还露出打心底觉得遗憾的表情。
「你还真做出来了!不对,你什么时候做了这种玩意啊!」
「就在上星期啊,我做出的东西只能让您想和乾妹妹发生关系,所以失败了。我从来没有像那个时候那么痛恨自己和兄长大人之间所谓『血缘』这玩意啊!」
「血缘万岁——!!」
恭介之所以会说这句话,有一半算是自暴自弃。他因为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差点就被陷害成为在社会上罪不可赦的禽兽而颤栗不已,又因为凛的失败而感到会喜极而泣;然而由于眼睛里眼球的背面产生剧痛,让他根本流不出眼泪。
「算了,下次请您再陪我重新试验一次那玩意。」
「把那玩意给我永远封印,而且我也绝对不奉陪——!!」
恭介一边大吼否决凛的要求,一边十分谨慎地再度巡视自己的房间。但他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和平常的房间完全相同;他根本找不到任何看起来像凛说的「比自己的身体大的装置」之类的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终于理解了恭介的疑惑,凛露出巧妙翘起单边嘴角的奸笑,然后「啪」的一声弹了弹指;这彷佛就是个信号,让房间里响起「叽叽叽」这种听起来很像勉强推开转轴生锈的门板时发出的声音。
恭介心想「怎么回事?」再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才赫然发现到雕才为止还是自己平常睡觉用的床铺简直像是宝箱的盖子一样「喀喇」一声往上掀开了。
「看吧,装置不就在这里吗?」
「我说你啊……」
凛一脸得意扬扬地挺起她那以十四岁少女来说算是相当丰满的胸部,恭介也死瞪着这样的妹妹看。
你什么时候把我平常睡觉用的床铺改造成这个样子的啊?——虽然恭介很想对凛这么问,但是他马上就连想到接下来可能不太妙的发展。别说人家老早就已经改造完,现在才问这个问题也于事无补;再说这玩意归这玩意,他也很怕硬要追究的话,可能会意外引出堪比传说中八岐大蛇的恐怖玩意。以他妹妹的性子来说,就算冒出「其实在改造前我就已经全裸陪您睡过了,呜嘻嘻嘻(舔舌头)」这种话也没啥好奇怪的。
「好吧,那这个装置是用来干嘛的?我只要躺在这里面就好了是吗?」
恭介一边问一边打量这玩意。床垫的部分和宝箱的盖子一样往上掀开,里面还铺着像是毛毯之类的东西,形成可以让一个人躺在里面的空间。
恭介记得自己在某个地方见过类似的东西。
「……是棺材啊。」
当他想到这点时,嘴里已经在喃喃自语。这玩意和他在电影等娱乐作品里看过的吸血鬼用来当床铺的东西实在很像。
「不对哦,兄长大人。」
凛立刻否定恭介的想法,而且脸上莫名其妙地浮现引以为傲的表情。
「与其说它是棺材,不如说它是个睡眠舱。外表也是参考电影里出现过的东西,既然做成这个型式,那在躺进去的人看来就会像那种玩意了。」
「啊,原来如此,是这回事啊?」
恭介拍了拍手,露出理解的表情。的确,真要说的话倒也可以这样看;这玩意也很像在科幻电影里出现的那种让人睡觉用的装备。
「听你这么说,果然我只要躺在这里面就行了吧?」
「嗯,没错。拜托您了,兄长大人。」
「唉,没办法了。」
恭介耸了耸肩并进入舱内,照凛说的躺下;光是这样原本在多重因素下恶化的身体状况就稍微好转了。这让恭介重新下定决心——果然应该快点结束试验再去休息一下才对。
「接下来要怎么办?就算要做人体改造类的试验,我也真的希望你能暂时高抬贵手啊。」
「……请您大可放心,即便是我现在也会尽可能避免替兄长大人的身体进行更进一步的改造;因为我终究还是想把自己的处女献给还是原始肉体的兄长大人啊。基于这个原因,请您拥抱我吧,我最爱的兄长大人!」
「能让我同时品尝到安心与危险真是太感谢了,妹妹啊。而且我怎么可能拥抱你啊,我最爱的妹妹啊。」
相较于边强调「最爱」这个字眼边对自己眉目传情的凛,恭介则是对「妹妹」这个字眼加强了语气。
恭介用一脸受不了的表情盯着对方看。这所谓的拥抱,如果只是单纯的抱抱,那么就算要赴汤蹈火他也在所不辞,可是凛想要他做的终究还是情色方面的那回事,身为亲生哥哥怎么可能答应这种要求呢?
所以他还是和平常一样随口搪塞过去,然后把已经偏离本题的话头再拉回来。
「话说回来,你要做的是什么试验?」
「是类似冷冻睡眠的试验。好了,这就开始吧。」
「是吗,原来是冷冻睡眠啊,那的确不是要改造身体了——不对,喂!」
这段话听起来只是不经意地随口附和然后转为吐槽的形式,然而恭介却「砰」的一下猛然挺起身子,还用手顶住因应凛的弹指而开始关闭的舱盖。
「您怎么了,兄长大人?难不成您想让我预先支付上床这项成功报酬吗?」
「那种事无所谓啦!」
恭介摆出抓住先前交谈中的某一点,但他关心的却是看似完全不相干的事情的架势。由于在这段期间舱盖还是继续下降,他连忙使劲把它再推回去;这时手臂上的肌肉越来越痛,但他也只能设法硬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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