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哪有被践踏!我根本没有那种想法……!」
千秋同学想大力反驳,但我仍要继续说下去。
「我跟他交往的起因非常扭曲,由巧合及误解点缀的产物。可是我认为……曾喜欢雨野同学的我,始终都在坐享这段关系。」
「哪有……你、你想嘛,景太第二次告白毫无疑问是真的啊……」
千秋同学慌慌张张地为了理应是情敌的我拚命打圆场。
「(……真是的,为什么你都无法察觉呢?你越是如此……我的决心就会越坚定。)」
尽管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还是继续说明。
「是啊,那次告白以后,我想我跟他成了不折不扣的情侣。那份心意并无虚假……虽、虽然我在某段时期也抱持过愚蠢的疑心,就算这样,我仍觉得自己和他正式成为情侣了。正因如此……即使这段关系只是暂时的,我也明白这么做很自私,我还是在分手前夺走了他的唇,当成『彼此无疑是情侣的证明』。」
「既然这样……」
「不过,话虽如此,开头有弊病的事实并不会就此改变……而且,某个人因而遭到抹煞的心意,也不会因为这样就消失。」
「…………」
千秋同学仍显得无法接受,我决定稍微改变表达方式来对她说明。
「跟赛车游戏一样喔。纵然那场比赛的赢家,是技术明显远胜于其他参赛者的压倒性强者;纵然以实力考量,赢家会赢是合情合理。即使如此……假如那场比赛是从『偷跑』开始的,我认为结果就应该视为无效。」
「花怜同学……」
千秋同学对我非凡的输赢哲学显露出大受感动的模样。看了她的反应,我自信地摆出得意的脸,千秋同学就突然……眯起眼睛对我吐槽。
「……刚才你在发表那套精辟的理念时,是不是趁机偷偷强调了『自己即使没有偷跑也还是实力过人』?」
「……………………好啦,先不管那些了。」
「花怜同学~~?」
他们依旧在一些小地方耳朵特别灵。这些落单族……算了。
我再次正面注视千秋同学的眼睛,并且告诉她:
「千秋同学,我……我希望,能正式地赢过你。不是在偷跑的比赛里,而是在彼此条件都对等的情况下才开始的正式比赛里,赢过你。」
「……花怜同学……可是……你那样做……我还是觉得……」
这时候,她带著强烈的意志狠狠地朝我的眼睛瞪了回来。
「我还是觉得,景太太可怜了。因为我或你的任性而伤害到他……让他的幸福受损,这我绝对不愿意!这一点我不会让步!」
「…………真是的。」
面对她如此诚挚的话语……还有态度,我差点在心里举起已经不知举了几次的白旗……虽然是我自己要刺激她……但是这位女性在为雨野同学著想这方面,未免太所向无敌……不过呢──
正因为有困难挡在前头,名叫天道花怜的女人才会欣然以赴。
我也朝千秋同学的眼睛用力瞪回去,然后告诉她:
「正是为了让雨野同学获得『真正的幸福』,我才会要求跟你公平竞争。毕竟……并不是『有对象』可以交往,就等于『幸福』吧?我认为,要认真地跟真正喜欢的人交往才算『幸福』。」
「花怜同学……」
我的反击让千秋同学为之动摇。
我慢慢地放开她的手。
「何况,更重要的是……」
要强行说服她,我便用了有些狡猾的言语来收尾。
「在这场比赛以后,最起码雨野同学肯定可以掌握到『真正的幸福』。你不觉得……对倾慕他的我们来说,这也是最幸福的结局吗?」
*
从我向千秋同学提出这次探病的「正题」,并设法得到理解以后,过了十分钟。
来探病待太久也不好,尽管有些不舍,我还是开始准备回家。「对了──」千秋同学维持在床上撑起上半身的姿势说:
「刚才一不注意就都在谈你和景太的事,不过不过……上原同学和璃姊分手,状况是不是也可以当作大致相同呢?」
「咦?噢……这个嘛……嗯~~」
我在大衣外面披上围巾,对千秋同学回以含糊的笑容。
「我想是这样没错……但是不好说耶。方才也有提到,我跟上原同学并不是事先讲好要一起谈分手的。或许,他也有他的理由。」
「是吗…………呃,请问请问,他们两位后来变得怎么样了?」
千秋同学担心似的问……真是的,为人到底有多善良啊,这个女生。
尽管我不禁嘻嘻笑了出来,却还是停下披围巾的手,予以回应。
「这个嘛,上原同学那边……嗯,看起来跟平时一样。虽然我没有直接找他讲话,但是我有看见他照常跟班上朋友闹哄哄地一边聊天一边走路的模样。」
「是吗?那么,璃姊她……」
「……抱歉,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也是会担心……话虽如此,我并没有立场对她的恋爱过问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