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糟糕,儿子独立时大概就是这种心境吧。我现在好想把手放在雨野的肩膀上,对他说:「你长大了。」以父亲的立场。虽然我不是他的父亲。
不过,实际上的问题是雨野成长显著。我想他对天道所用的心思或者抱持的觉悟,当然都与我不同才对。即使如此,雨野这么快就变得可以和他人沟通,果然都是靠……
「果然这都是……托亚玖璃同学的福吧?」
「!」
忽然被天道搭话,让我吓得冒出反应。
天道走在旁边,却有所遮掩似的用微笑来回应我……对她来说,这似乎才是今天的「正题」。
「得感谢亚玖璃同学才行呢。多亏有她,我才能跟雨野同学快快乐乐地相处。」
「或许是吧。」
尽管我心情有点复杂,还是对这一点表示认同。
间隔一会儿,我又继续说道:
「不过,提到改变,亚玖璃或许也有一点。」
「?什么意思?」
美少女用双手把书包提在裙子前面,还微微地对我偏头……这种与世俗隔离的感觉,真的很像在玩美少女游戏的放学桥段……
我咳了一声才继续说:
「该怎么说呢,之前……亚玖璃为了配合我的喜好,会表现得特别有辣妹的味道。」
「是啊,要说你喜欢辣妹,感觉确实是相当合拍的设定。」
天道随口就冒出这样的感想,使得我板起脸孔。
「欸,你们几个女生对我的评价到底是怎样?我做了什么啊?」
「看吧……上原同学,你马上又犯了性骚扰的毛病,想让我说你『做了』什么!你真的很差劲耶!」
「…………」
太不讲理的态度让我彻底傻眼,只能茫然地望著这个天生少根筋的金发女。这时候,天道就警觉似的遮住自己的膝盖与制服胸口。
「现、现在又换成默默地用色眼看人吗!你要堕落到什么地步才满意啊,上原同学!」
「再怎么挣扎都是被鄙视。」
我已经绝望到脱口对某款恐怖游戏的标语致敬了(注:此指电玩游戏《死魂曲》的宣传标语「再怎么挣扎都是绝望」)。
现在是什么情况?讲话会降低评价,不讲话也会让评价自己变低?我的好感度计量表是中毒了吗?
这时候,天道似乎也反省自己未免说得太过火了,就清了清嗓把话题带回去。
「然、然后呢,我们说到哪里了?呃……上原同学,是不是说到你喜欢立刻就肯跟人睡的轻佻女?」
「亏你可以把片刻前的对话内容扭曲成那样!我反而感到佩服了!」
「对不起,我弄错了。是谈到你本身态度轻佻对不对?」
「还是错啦!刚才讲到亚玖璃以为我喜欢辣妹!」
「咦,你在讲什么?那不就完全不一样了吗?」
「所以我才说你完全搞错啦!话说你为什么一脸不服的样子!」
「……呼,伤脑筋,那又为什么会扯出『轻佻女』这种下流的字眼呢,上原同学……」
「啥,你问我喔?欸,你是在问我吗!」
「……上原同学,有时候跟你讲话会让我冒出在迷宫打转的感觉呢。」
「同感!单指这一点我也强烈地有同感!」
当两个人的想法意外地完全一致以后,我们又重新把话题带回去。
「反正,我想讲的是亚玖璃最近不会过度表现得像辣妹那样了。怎么说呢……她算是把本性认真的部分拿捏得恰到好处吧?」
「嗯。然后,你认为那是雨野同学的影响?」
天道一副觉得不可思议的样子问了。我则是回以苦笑。
「于好于坏来说,雨野这个人都有能打动人心的特质吧?」
「有呢。」
天道立刻回答。哎,毕竟你是世界上被雨野打动得最厉害的啦……
「长久以来陪这样的家伙商量感情事,自然就无法只用表面营造的形象来应对……无论怎么样,讲话都会变成以真心话为主。」
「对耶……或许是这样。原来如此,亚玖璃同学就是这样才有比较多机会展现本性,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天道像懂了什么似的把手指凑在下巴点头。她跟亚玖璃不同,每个动作都显得聪明伶俐……不过,换句话说,就是缺了一丝可爱。
我们俩暂时默默地一边各自思索,一边走在人影稀少的闲静住宅区。
……受了亚玖璃的莫大影响,雨野越来越有长进。而且,被这样的雨野启发,亚玖璃也开始踏上更为成熟的阶段。
当我们客观地想像那两个人的关系时,内心只冒出了一句话。
「「…………」」
……我跟天道蓦地目光相接……然后,两个人就像事先约好了一样──齐声喊了出来。
「「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