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的疯狂一面。我们可以对照参孙遗体在不同时间的照片。底片洗出来了吗?」
「啊,还没,我不小心漏掉了。」
「尽快吧。」罗贝多催促。
平贺立刻从相机拿出底片冲洗。三十分钟后,他将照片一张张吊在照片夹上。
「你看得出照片前后有什么不同吗?」
平贺屏气凝神地比对前后的照片,包括颈部侧面、腹部的贡品印记、墙上的血迹,还是找不出相异之处,仅有最后尸体姿势不同。第一次拍摄的是死后状态,第二次拍摄的是朱利安让尸体手握十字架交叉在胸前的画面。
「只有最后一张,参孙神父的姿势是不一样的……还有其他不一样吗?」
平贺不解地歪着头,罗贝多拍拍他的背说:
「不只这样。你再看看最后一张参孙神父的尸体,还有不一样的地方。」
平贺再度审视照片,却还是找不出相异之处。看到友人看得目不转睛的辛苦模样,罗贝多在一旁低声提示,「别想太难,注意参孙神父的手就好了。」平贺照着他所说地比较前后两张照片上的参孙双手,接着惊呼出声。
「看出来了吗?」罗贝多笑着。
「是戒指。第一次拍摄的照片上,参孙神父左手食指上戴着戒指,之后拍的没有。」
「你想是谁从尸体上拔下戒指?」
「……朱利安主教吗?他将参孙神父双手交叠在胸前时拔下来的……」
罗贝多重重点头,「是的,我因为某种原因注意到戒指的事,观察了朱利安主教的行为举止。果然如我所想,他偷偷从尸体上拔下戒指。」
「为何要特地拔下戒指?」
「因为这戒指很特殊。」
「怎么说?」
「放大照片来看就晓得了。」
听友人这么说,平贺拿出放大镜凝神观察参孙尸体上的戒指。
「军坷跋的戒指……」平贺毫不迟疑地说。
「正是军坷跋的戒指。帕兹拿教的魔术师食指都会戴军坷跋的戒指,但为什么连他也戴着,你不觉得奇怪吗?他明明是神父,却刻意拿下十字架,在军坷跋的祭坛服事。」
「刻意拿掉十字架?」
「我去参孙家时,他的十字架收在架上的抽屉里,他刻意不戴十字架,反而戴着军坷跋的戒指。」
「也就是说……」
「参孙是不折不扣的魔术师。他家桌上那碗汤虽然已经发出臭味,但其实是鸡汤。他杀了鸡将血洒在十字架上,吃掉剩余的。而朱利安主教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参孙的真实身分,偷偷拔下戒指。再加上,我调查到参孙神父的母亲老早就过世,参孙根本没卧病在床的母亲,他隐瞒了私生活,不让人知道自己是魔术师。我调查当地法律得知,若魔术师进行咒术,视情况会判钝击致死的石刑,因此教会人员是魔术师一事一旦曝光,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
「我完全没发现,你观察得员仔细。」
「你注意的地方和我关注的地方不同而已。你从伤口断面和血迹积极寻找事件真相,我注意到他服装有些凌乱和变化,只是这样而已。」
「不过,参孙是魔术师,为何会被刻上贡品的印记并遭杀害?」
「问题就在这里。若不晓得事件经过便无法掌握真相。因此平贺,我想跟你商量,你能拜托朱利安主教暂时让我跟你分房吗?」
「咦?为何要这么做?」
「为了制造机会。如果只剩我一人,他们肯定会动手脚,毕竟我被约翰的预言诗选中,非丧命不可。」
「预言诗是真的吗?」
「怎么可能,纯属捏造。甚至可能不是约翰写的。」罗贝多斩钉截铁表示。
「为何你如此确信?」
「因为打字机的墨水味。你知道我去搜查基德的房间吧?」
「是的。」
「我要找出基德隐瞒的事。我在那些诗中找到我和艾美的死亡预言,两首诗的墨水味很新,看起来也很新。毕竟我身为古文书的研究者,很容易从墨水味和触感推断书写时期。这两首诗的墨水太新了,一定是知道我们要来且艾美死亡才写的。」
「……写预言诗的是基德,高曼吗?」
「是的。他想让大家觉得我会在神灵祭当天丧命,不过却出了突发状况,我活下来,参孙丢掉性命。」
「意外?」
「我还不知道是什么意外,但基德只是做出一场令人深刻的表演,让人觉得约翰的预言诗很准。」
「为了让约翰册封圣人,他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罗贝多摇摇头,「册封圣人根本不重要。提名列圣就会提升约翰的知名度,成功册封圣人有益无害,但基德真正的企图是让约翰预言很准一事轰动社会,让人意识到约巴非将发生大地震。」
「基德为了警告约巴非将发生大地震而特地举行演讲。」
「我透过梵蒂冈情报部查到一个业者,那公司一心想搜购约巴非的土地。公司是美国的Cosmo Space不动产。Cosmo Space将购买的土地转售给母公司。母公司是Gel石油公司。顺带一提,捐给圣加尔墨罗教会大笔金钱、医药物品的RURENE社福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