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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魔术师长下定决心,非得让梵蒂冈来的男人成为献给主的贡品不可,但他只能亲自动手……他拿到了名为「蛇首」的神秘武器,武器的柄短小,前端模仿蛇的獠牙岔成两只尖锐的针,这是魔术师传统的武器。他们会在针上涂抹自制的黄色雨伞节毒液和麻药。一旦被刺到,罗贝多会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全身麻痹、死于蛇毒;而且死因只查得出来是蛇的攻击。魔术师长阴险地冷笑着。
夜里,他悄悄进到教会。
深夜两点的宿舍安静无声,所有人都在休息。他悄悄打开房门。为了不吵醒调查官,他放弃开灯,蹑手蹑脚走到床边,确定棉被中躺着那位调查官。他举起「蛇首」朝腿部猛力刺下,但什么也没刺到。
怎么回事?心里正狐疑,背后忽然冒出一道人影。那人扭转自己拿着武器的手并用力箝制住他。
「趁现在!」人影大喊。
「趁现在!」他听见罗贝多大喊。
躲起来的平贺、电视台工作人员,和几名警察和比尔·萨斯金探员进到罗贝多房里。刺眼的照明灯一打,摄影师转动摄影机。在灯光中,罗贝多扭着一名男人胳膊,他将对方上半身压制在床上。男人戴着山羊面具,穿着有毛皮的皮衣。罗贝多的目光移向棉被上的武器。
「那是凶器。一查就能明白他有杀人意图。」
一名警官拿起凶器,和罗贝多两人从后方穿过腋下将压在床上的男人抬起来。罗贝多抓住对方的手,扯下脸上的面具。那是一个半秃的男人,还有一对细小的双眼。
「基德·高曼?」两位调查官惊愕地交换一个眼神。
基德一脸苍白地低着头,哑口无言。他的手被铐上手铐。
平贺望着他,回想起决定和友人分开住的那天。
那天,平贺回房时发现桌下放了一具猴子尸体,接着看到罗贝多的留言:「这是吊在参孙家的猴子尸体。研究这尸体,说不定就能找出约翰尸体没有腐烂的原因。」
平贺决定观察猴子尸体。三天前就吊起来的猴尸意外柔软。关节能顺畅活动,最重要的是,完全没腐烂的征兆。与约翰的尸体一模一样。他虽然猜测猴子是当天被杀后吊起来,但说不定更早之前就吊在那里……数天前、数周前、数月前。不对……或许是数年前……
平贺对猴子进行超音波检查。结果是内脏状况完美,但和约翰一样出现严重肝硬化,平贺立刻决定采取不能对约翰进行的验尸方法——解剖。
这时,罗贝多回到房间。
「尸体检查得如何?」罗贝多将电脑放到桌上。
「尸体状态和约翰相同,我正考虑要解剖。你为何会觉得这具尸体有问题?」
「我从圣加尔墨罗的古文书中找出〈黄金尸体的制造方法〉,上头举出这样的方法:『原住民流传下来埋葬圣人的方法,即将人体制作成不灭黄金肉身,方法如下:当圣人长年久病,面临死亡深渊时。首先,旧历年的十月之际,新月到满月的那天,为了地上与天上所有的灵,为祖灵建立祭坛,献上花、酒与动物作为贡品,予以敬拜。接着使用e, gens és nid le argent,每晚连续在双手掌心与双脚脚底划切十字。如此一来,身体会变黄金,死后更可保持原貌。这是获得永恒生命的第一步。』」
「『划切十字』这句话的确让人想到约翰的圣痕。」
「我也这么想,我后来将『e, gens és nid le argent』转译成sang éternel de singe(猴子的不死之血),就想到你说过参孙家里吊着猴子的事,于是就把尸体带回来了。」
「是这样啊,真是一个关键的发现。」
「如果没在圣座解读过这些书,我就无法解开这个谜题了,想必朱利安主教也认为我不可能解开这层秘密,才毫不在乎地让我进书库。」
「什么意思?」
「到这里前,我看过中世纪法国巴黎嘉布遣会的古文书。书的开头是赞美神的诗,但其他内容都用不可思议的奇怪文字书写而成,而开头的诗篇就是密码,因此我就用这些密码来解读书中内容。这间教会的书库中藏有和那本书一样的书册,我才能在短时间解开这些古文书的秘密。」
「那实在是……太巧了。」
「这一切也许是神的安排,甚至可说是神迹了,此外还有另一件事。」
「什么事?」
罗贝多的表情微微沉下来。「时机到了就告诉你。」平贺事后才得知是约翰·乔丹的事。在这种地方父子相认简直可说是奇迹。
「不过,朱利安主教怎么会确定你无法解读古文书?他说自己不知道古文书的内容。」
「你完全着了朱利安主教的道了吧?除了他以外,还有谁可以按照书的指示在约翰身上动手脚?他其实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
「咦……是这样吗?」
罗贝多拿起复写纸,「你看,」纸上描绘着他从古文书上复印下来的特殊图案,「我一开始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掉在地上时就发现事有蹊跷,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平贺歪头思考,「是什么呢?我完全想不到。」
罗贝多迅速调动纸张顺序,数十张纸叠放在一起。平贺吃惊地「啊」一声,重叠的图案结合成一幅惊人的绘画,是人体解剖图,一群神父正在对罪人施行手术。
「手术是在这间教会进行的。」罗贝多低语。
「这是以前的事吗?朱利安主教也做过这种事吗?」
「当然。他其实有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