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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迷惘之处带来信仰,
在误谬之处带来真理,
在绝望之处带来希望,
在悲伤之处带来喜乐,
在黑暗之处带来光明,
主啊,请帮助我,引导我。
神啊,
与其被安慰,宁愿安慰人,
与其被理解,宁愿理解人。
与其被爱,宁愿爱人,
请让我有如此的盼望。
舍弃自我才初次发现到自我,
赦免人才能被赦免,
唯有死亡才能重返永恒的生命,
请让我有如此深刻的领悟。
平贺不解地走到朱利安身边,对方小声在他的耳边说,「抱歉,一说要将约翰抬出棺外,彼得就说在神灵祭期间做这种事说不定会招来厄运,坚决要守望祷告。」
「原来是这样。」
一大片红麻布铺在面前,上面洒满五颜六色的花瓣。
「现在将遗体抬出棺外放到布上。」朱利安用眼神示意萨谬尔与约书亚。他率先打开墓穴的门,和平贺及其他人一同进去。墓穴热气逼人,「我和平贺神父负责搬动约翰的头部,脚就麻烦萨谬尔、约书亚了。请小心,切勿伤到遗体。」
听从朱利亚的提醒,四人小心翼翼抬起遗体。约翰遗体还保有弹性,搬运起来比僵硬冰冷的尸体轻松,不过尸体又沉又重,抬起来格外费工,实在相当辛苦。他们谨惯地将尸体抬出棺材移出墓穴。
前一段期间,平贺只能在黑暗中观察约翰的尸体,如今在白日下,对方看起来应该更像一具入土的尸体,可是眼前的画面超乎他的想像,沐浴在阳光下,约翰一点也不像死人,他四肢柔软,宛如不久前才步入死亡殿堂,不,应该说他只是静静闭上双眼安眠。
「请脱下约翰的衣服。」
萨谬尔与约书亚遵照朱利安的指示,小心翼翼脱下尸体衣着。彼得继续旋转香炉,吟唱祷告文。这些准备花了将近一小时。接着,尸体终于一丝不挂,死者的脖子到手腕皮肤都留下日晒的痕迹,但被衣服遮住的地方比较白,又黑又卷的胸毛展现出生命力。根据约翰的发色、肤色,还有留下来的预言诗几乎都用意大利文写成,他说不定出生于意大利。
平贺从各种角度拍摄遗体照片,观察细节,赫然惊觉约翰的脚底有道十字形的肉芽。因为尸体先前穿着鞋子,他现在才发现。上头的痕迹和约翰掌心的圣痕一模一样。
「朱利安主教,这是什么?」
朱利安坐在平贺身边观察图案。
「是圣痕。约翰的手掌和脚掌发生过圣痕现象,上头出现十字裂痕渗出鲜血,停止后就会看到像这样清楚的十字架形状。」
「是的。」萨谬尔说,「我们都见过约翰先生流血。」
约书亚跟着大力点头。
真不可思议的圣痕现象。一般而书,伤口愈合后就会凹陷下去,但约翰的皮肤明显肿起,旁边皮肤还变成白色。就像十字架的浮雕——什么原因造成这种情形?平贺摸着浮肿的皮肤地思索,十字架比其他部分的皮肤更硬且残留弹性。但他一时想不出理由,只能继续接下来的检查。他吩咐萨谬尔与约书亚将约翰翻成侧面,接着拿出棉棒从尸体肛门插入大肠。神父都吃了一惊,不禁画起十字圣号,眼神飘移。平贺用棉棒确实采集了大肠内的菌类后取出来收入塑胶袋。
「结束了。」平贺宣布。
朱利安取出香油壶并打开壶盖。香甜的茉莉香立刻扩散开来。他走近约翰、向主祷告后将香油涂抹全身。这是为工让约翰从人世间区隔出来,不再受到世间污染。萨谬尔与约书亚也帮忙涂抹香油,结束后,大家替约翰穿上衣服。先是上衣,接着是裤子,最后套上鞋子。这时,平贺察觉到背后有脚步声接近,一回头就见到罗贝多。
友人终于醒了。他拖着步伐走过来,表情阴森。
「罗贝多,你应该继续待在房间,要再休息一阵子才行。」
「不用,我没事了。」
罗贝多转头看向约翰的遗体,他的瞳孔深处闪烁着妖异的火炎。他一步步走向约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面孔,像在确认什么,然后,他压低了声音:
「约翰,乔丹绝不是伟大的预言家或是圣人,我一定会证明这件事。」
他说完就走出墓穴。听到这一席话,彼得一脸不悦。
「我知道这么说很冒犯,可是和你同行的人说这种话,一定会遭到报应。」
「请别乱说话,彼得神父。」朱利安责备彼得。
「别管这件事了,将遗体抬回棺材吧。」
四人按照刚刚的合作模式,由平贺和朱利安抬头部,萨谬尔与约书亚负责脚部,让约翰遗体安然无恙地躺回棺材。结束后,神父都安心叹口气。朱利安抬头看了看时钟。
「超过十点了,请回工作岗位。等等就是午餐时间。」
原地解散后,平贺准备回房。他离开墓穴走进草丛的步道,离开步道后,他看见寝室所在的建筑物中,基德的房门半开着,接着又关上。基德回来了吗?还是……
平贺带着怀疑的心情回到寝室,一如所料地不见罗贝多的身影,他潜入基德的房间了。平贺长叹一口气地坐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