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村庄,参孙神父帮忙整理行李。」彼得回答。
「远地村庄?」
「是的,村庄爆发登革热疫情,他因此前往当地看诊。」
「真是难能可贵的情操……」
「朱利安先生就是如此悲天悯人。」埃利诺骄傲地说。
「主教不顾疫病传染的危险,前往当地帮忙,不愧是神的天赐之子。」彼得说。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称赞朱利安时,参孙神父进到餐厅,「你们在说什么?朱利安主教不是经常劝戒我们,即使是好话,在人背后议论就是不好的行为。」
神父们咳了几声便沉默下来。参孙表情严肃地坐在位子上,看着平贺。
「如各位所知,朱利安先生目前不在教会,希望你来主持晚祷。」
「我吗?」
「朱利安先生吩咐平贺神父主持晚祷。」
「我知道了……」
平贺站在祭坛上,画十字圣号。
亲爱的天父,感谢称的慈爱。
祷告是奉主耶稣基督的名,阿们。
「为今天的信望爱,向主献上祷告。」平贺说完便开始祷告。
——真理的源头,上帝。
信奉称教导我们的一切。
——恩典的源头,上帝。
恳切盼望称给予我们永恒的生命与恩典。
——爱的源头,上帝。
我们会竭尽心力深爱主。
奉行爱人如己的旨意。
吟唱完后,神父露出不甚满意的表情,想必因为少了朱利安的管风琴声。没尽兴的礼拜告一段落,大家前往餐厅。餐前祷告由参孙主持。结束后,参孙拍手发出清脆声响,此时餐厅的门开了,欧里拉一如往常拿着寸胴锅出现,他看起来慌慌张张,衣服钮扣没扣好,但本人却毫无所觉地自顾自将菜肴分到每人盘中。站在平贺与罗贝多身边盛菜时,他悄悄告诉他们,「今天是神灵祭,各种精灵会从地底下或沼泽冒出来。」
平贺与罗贝多疑惑地面面相观。参孙锐利的眼睛瞪着殴里拉,然后大声指示众人,「今天说了太多多余的话,大家在就寝前的这段期间保持静默。」
餐桌一片寂静,众人默默用餐,没有交谈,在就寝前保持缄默。平贺烦恼着他和罗贝多是不是要遵守戒律,但友人始终闭口不语,最后两人默默回房。平贺决定先去冲澡,他脱掉衣服走进浴室,因为热带气候不需热水,只用冷水淋浴。他用教会以钠盐制作的粗糙肥皂涂抹身子直到起沬,然后用友人的洗发精洗发,正在冲澡时,门外忽然传来「哇」的一声惨叫,及可疑的物品撞击声。
「发生什么事了!」平贺连忙冲出浴室,见到一只蛇在地面爬行。
那是一条金黄色,全长约一点五公尺的大蛇,尾巴前端略圆。
从特征来看,是栖息附近的黄色雨伞节,但这种蛇个性温驯,好吃同种类的蛇,不会攻击其他生物。
避免刺激到蛇,平贺轻轻打开门,蛇似乎等很久,一开门便一溜烟爬走。确定蛇出去后,他关上门,回到罗贝多的身边。罗贝多躺在床上压着右腿,低声呻吟着,「蛇咬了我。在床上睡觉时,蛇爬了进来……」
平贺马上从抽屉拿出黄色雨伞节的血清与针筒。听到罗贝多的性命将陷入危机的预言时就设想过各种危险,预言诗说「落入古蛇亦是恶魔」,于是他着手调查此地的毒蛇,联络罗兰,一同寄来血清和超音波扫描仪。
平贺迅速将血清注射进友人的手臂,又使劲用绳子绑住腿部,剪开患部附近衣料,吸吮发紫皮肤上、由毒蛇咬出的两个伤口。他反复数次,吐出毒液。
期间,罗贝多倒在床上,痛苦衷嚎。但尽快注射了血清,应该不致有生命危险。平贺感激神让所有器具在今天及时赶到。他拿起听诊器,贴在浑身无力的罗贝多胸口。
黄色雨伞节的毒含缩氨酸。「缩氨酸」是从学名α-雨伞节毒蛋白(Bungarotoxin)衍生而来,会对烟硷型乙醯胆硷为受体的蛋白质产生特殊作用。这个受体普遍分布在运动神经和肌肉,一旦中毒,就会肌肉无力,中毒者大多会呼吸困难,甚至死亡。由于中毒后不会产生剧痛,因此常导致延误治疗。
平贺从听诊器听到的心跳声虽然缓慢但仍有力。罗贝多虽然全身无力,但意识还算清晰。他睁开眼,痛苦地深吸口气。
「罗贝多,感觉怎么样?」平贺问。
「……呼吸不太顺畅,但不会不舒服,只是身体很重……」
「别担心,我打了血清。」
「血清?毒蛇吗……没想到你还准备了血清。」
「因为教会有毒蛇出没,为了避免突发状况,我事先做好了准备。你先别说话,好好休息。现在应该要用药清洗伤口比较好,我去医务室一赵。」
平贺安抚他,罗贝多点点头。
平贺前往教会的医务室。
黄色雨伞节竟会潜入他们房里,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根据调查,黄色雨伞节是夜行性动物,栖息在住家附近,过去虽然出现不少误闯住处或为了取暖爬进家中咬人的案例。可是门窗都关上了,如果蛇在他们进出时爬进来,体型那么大的蛇也不可能不被察觉。
难道有人打开过房门?或谁故意放蛇进来……
如果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