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城野叫了一声,捕手手套原本摆在外角的地方。
怎么能够放过这么好的球。
海音寺把体重移在右脚,用力挥出棒子。球往中间方向飞去,忽然感觉震撼的欢呼声包围自己。虽然没有观众,还是能够听见震憾的欢呼声。中间手把球往本垒传,海音寺穿过一垒加速跑向二垒跑,就这样滑上二垒。
「出局。」
忽然听见主审的判决。
「咦!」
海音寺跳起来往本垒看去,矶部的滑垒被城野用身体挡住,差了一点没能碰到本垒板。
「可恶!」
矶部的激动叫声传进耳里,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完全没有转传便能直接将球送回本垒。可以说是令人瞠目结舌的完美传球。
「我忘了告诉你了,海音寺。」
捕位到二垒的瑞垣笑着说道:
「中间手田冈的臂力可是全国第一。还有城野的阻挡也是。」
海音寺站起来拍拍球衣上的灰尘:
「这种事我早就知道了。我们都调查过了。」
「那就不要忘记了。」
「我会记住的。下一次直接越过中间手的头上就行了。」
海音寺从正面望着一脸嘲弄笑容的瑞垣。
「我们只要一分就够了。」
瑞垣立刻收起笑容。
「只要有一分就能赢。」
「哼哼,之前还在想东想西,现在倒是很会说大话。」
「那是之前的事了。现在可是真正的比赛。」
因为这是真正属于我们的比赛。我可以肯定只要一分就够了,怎么拿下一分才是重点。
海音寺再度拍打被土弄脏的球衣。
啊、我正穿着球衣。刚才打击、跑垒,还滑垒了。
超越想要获胜、最后一场比赛、如何得到一分等种种思绪,自己正在打棒球的真实感强烈涌上心头。
「我说瑞垣。」
「什么事?」
「棒球真的很有趣。」
瑞垣耸耸肩,露出微笑之后走开。
「真的很有趣呀,瑞垣。」
海音寺吐了一口气,也试着露出微笑。
矶部的脚滑向本垒,中间手漂亮地将球传回捕手手套,在千钧一发之际将跑者触杀出局。
真不愧是横手。
巧把帽子重新戴好,将球缓缓传给豪。接住球的豪走近巧:
「真不愧是横手。」
「是啊。」
「走吧。」
「嗯。」
吉贞从板凳区探出身子,把手臂转了一圈:
「原田,别忘了我们打的赌。请吃照烧汉堡一个星期喔。」
「你也一样。」
原田竖起大拇指,回应比出V字手势的吉贞。
「巧……」
豪用球衣胸口轻轻擦拭球。
「拿去,你的伙伴。」
「咦?」
「这不是你唯一的伙伴吗?」
球交到巧的手中,上面还残留着应该是豪的余温。
「走吧,巧。」
豪率先跑了出去。风吹过豪的背影和巧之间,几枚花瓣穿插其中。
门脇秀吾回到休息区,喝了一口宝特瓶里的水。他喝得不多,只是稍微能让嘴巴感到湿润。这是他来到球场之后第一次喝饮料。
门脇并不口渴,也没有喉咙发痛的渴望与迫不及待的感觉。一直保持冷静,心情甚至感到有些沉重,胸口一股无名的悲伤取代原本的激昂。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又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门脇其实并不清楚。
如果是俊,应该能够说得清楚吧?
门脇擦过嘴,慢慢将手指握拳,接着又松开。
「门脇学长。」
城野将两只球棒递过来。门脇看着原田走上投手丘,伸手握住球棒的握把,轻轻在休息区前面挥了几下。
双手抱胸的瑞垣对着门脇说道:
「真是漫长啊。」
「是啊。」
漫长,真的太漫长了。脑中只持续专注在一个投手身上的几个月里,门脇感觉起来就像到目前为止的人生一样长。漫长、浓稠、炎热,让人感到莫名悲伤的时光。这样的时光终于结束,接下来只剩上场打击。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