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瑞垣。』
海音寺喊了他一声。
『怎么了,忽然不说话?』
「我在想怎么样才能让你受到女生欢迎。不过这可是个难题。」
『多谢你的鸡婆。』
「海音寺。」
『怎么?』
「你为什么要向那对投捕搭档下手?」
『什么下手,别说得这么难听。』
「维持现状就可以了吧?」
『维持现状只会被门脇打出去。』
「那会不会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你认为呢?』
「大概一半一半。」
『又是这种暧昧答案。』
「的确很暧昧,因为我也不知道。我看不出秀吾和原田究竟有多少实力。之前的对决是原田完美三振秀吾,取得胜利。但是接下来秀吾站上打击区时,那家伙会投出什么球、秀吾要怎么样把他的球打出去,这些我都不知道。根本无法想像。」
『嗯……』
「我才觉得你可以这么肯定说原田会输,是件不可思议的事。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我之前不是说过,有强烈信念的那边会赢吗?』
「笨蛋,你又再说这种无聊的笑话,真是冷到会起鸡皮疙瘩。你就是这样才会不受女孩子欢迎。啊~~真冷,好像又回到寒冬的感觉。」
『女孩子跟现在的话题有什么关系?你听我说……打者都是一个人吧?』
「啥?」
『不都是一个人站上打击区吗?』
「那倒是,如果两个人同时站上去,打击区就会挤到不行。」
原本是想调侃海音寺,但是他却不为所动。
『所以罗,投手也都是一个人,因此投手跟打者必须一对一的对决。对吧?』
瑞垣选择保持沉默,他无法预测海音寺接下来想说什么。
『但是原田根本不了解,站上投手丘的投手所要面对的不是捕手的手套,而是打者。』
「那有什么关系,面对哪边都没关系吧?」
『关系大了。打者是抱持什么心情、用多少气魄面对自己,而自己在面对这名打者时究竟要灌注多少的心力投球……这些事情光是考虑是不行的,要去感受才是最重要。』
「这样啊。嗯——这就是海音寺的棒球理论吗?」
『门脇很清楚。他的目标已经明确放在投手丘上的投手,也就是原田的身上。如果两人的实力不相上下,我认为是门脇比较占优势。』
「果然是一厢情愿的想法。」
海音寺吸了一口气,瑞垣故意发出对方能够听见的轻笑声:
「这是你的一厢情愿。你有站在投手丘上投过球吗?没有吧。就算你了解打者的心理,也无法了解投手的心理吧?所以你对原田的看法才会这么严厉。只是这样而已。你真的是只靠一厢情愿的想法和忽然冒出来的主意生存的男人。你这样是没办法受女生欢迎的。」
『瑞垣。』
「嗯。」
『我……真的错了吗?』
瑞垣用力皱起眉头——「这家伙是怎么回事?」瑞垣心里不禁有些退缩:
「海音寺,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我是你接下来要面对的敌队球员,而你是新田东前任队长吧?身为球队中心的人,把你的烦恼和迷惑都摆在我面前,真的没关系吗?你就这么信任我吗?」
如果真是这样,你就太天真了。
像你这样毫无防备,满身破绽,无可救药的天真男人,或许真的不适合打棒球。
瑞垣笑了。
『但是你不也一样吗?』
「什么一样?」
『在比赛之前绝对不会让自己的队友看见自己的弱点或烦恼吧?一定不能让他们看见,但是我觉得跟你说的话就无所谓。这样你懂吗?』
「我没有什么弱点或烦恼。」
『是吗?』
虽然看不见,但是瑞垣可以感觉到握着电话的海音寺也笑了。
『你怎么可能没有烦恼。接下来要和我们比赛了,你可不像门脇那样只要单纯面对原田就行了。而且这可是你和门脇一起出场的最后一场比赛。』
瑞垣啐了一声。
自己竟然忘了海音寺一希最擅长这种迅速转守为攻的行动。明明是毫无防备、满是破绽,甚至连预测对手想法都不会的人,就是会这样自然而然戳到别人的痛处。
莫名其妙的家伙。某种程度甚至比秀吾和原田还要让人摸不着头绪,根本不知道在想什么。
摸不着头绪的感觉令人不安,无法掌握的对手才是最麻烦的。瑞垣的眼光忽然看向书架。最近因为太忙没有时间玩,但有一段时间相当着迷的西洋棋棋盘就塞在书架的最上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