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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捕手不是你,原田也能够照样投球吗?」
「队长……」
「我希望他可以。」
海音寺低下头继续说道:
「真要说起来,我希望把原田变成无论谁是捕手,都能够站上投手丘投球的投手……我想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投手。」
「队长等一下,这是什么……」
「听我说。」
下达短暂命令的海音寺吸了一口气:
「我不会让他说出如果不是永仓当捕手,就没办法投球的话。不论对着谁的捕手手套都能投球,也只有这样还能投球的人……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投手。」
「真是歪理。」
「你说什么?」
「这只不过是歪理。」
「是吗?」
「是的。」
「如果你这么认为,那就算是吧。不过你可别忘了之前跟横手比赛时发生的事,两个人互相依赖,结果却是一起崩溃。我可不允许这种丢脸的事再度发生。」
「我知道。」
为了不再崩溃、为了不再动摇,已经有过好长一段沉淀的时间,让自己可以从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的焦躁感觉当中挣脱。绝对不可能再次发生一边接巧的球,内心一边感到疑惑这种事。万一再次发生,不要说海音寺与其他人,就连自己也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只要我没有丝毫犹豫,巧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投球。
「永仓,你如果不让自己更加自由……可是会没办法继续打棒球。」
海音寺转身朝着矶部等人正在等待的球场角落走去。
「海音寺学长,请等一下。」
「豪。」
豪的手腕被人从后面拉了一下,想要追海音寺的脚没站稳,整个人不禁踉呛。
东谷拍了一下豪的背:
「喂、快点回家吧。大家早就回去了。」
转身才发现球场上没有半个人影。
「最后的守备练习算是临时加上去的,但是东谷很拼命,还表演飞扑接球,真是厉害。」
泽口皱起鼻子笑着说道,东谷则是竖起两根手指,摆出胜利的V字手势:
「那还用说,我可是认真的想要争取游击的守备位置,不好好在野野村队长和魔鬼教练面前表现一下怎么行。好了,豪,回家吧。」
开始变冷了。太阳下山之后,球场就会变冷,冬天的势力还没有完全消失。
「原田说他会等你。」
泽口说完之后打了个喷嚏。
「他刚才说会在脚踏车停车场等你。还说今天是骑脚踏车过来,顺便载你回去。」
把鼻涕吸进去之后,泽口又打了个喷嚏。
「我感冒该不会还没好吧?」
「会不会是花粉症之类的?」
「呜哇、花粉症很惨的。」
「泽口,如果感冒在跟横手的比赛之前还没好,鼻涕流个不停可是连捡球都不行。球上沾满眼泪和汗水是很帅没错……」
「嗯,但是沾满黏答答的鼻涕就很讨厌了。」
豪一边听着东谷和泽口的对话,一边思索海音寺所说的话。
——原田又是如何?
——如果捕手不是你,他也可以投球吗?
现在这个时间点,新田东这支球队里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接得住巧的球。这种事海音寺应该很清楚才对。
在知道的情况下,选用认真的口气提出这种问题——
除了你之外,还有人可以接住那种球吗?
就算投手不是原田,也可以担任捕手吗?
还有——
原田又是如何?
如果捕手不是你,原田也能够照样投球吗?
对我提出一连串的问题。在提出这几个问题的短暂时间,海音寺究竟想知道什么?
疑问就像一颗又一颗的石头袭向豪的内心。自己向来很尊敬身为队长的海音寺,虽然只大自己两岁,但是已经相当成熟而且深思熟虑。一直以来都对海音寺一希这个男人抱有好感的豪,第一次感觉有点厌恶。
罗哩罗唆了一大堆,为什么在快要比赛的现在,还要让我产生动摇呢?
脚踏车停车场已围上一层薄薄的暗幕。在这个总是挤满学生脚踏车的地方,有人躲在后面抽烟、有人的轮胎被戳破、有人在打架,总是成为各种骚乱事件的舞台,只不过现在一片寂静,只有黑暗随着时间加重。穿着防风外套配上围巾的巧就站在黑暗里,听到豪的脚步声之后抬起头来。
豪把手放在脚踏车的把手上说道:
「听说你要载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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