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比赛,不过我感觉这也是我们的练习。真的觉得……很快乐。」
与野野村的视线交会,东谷的脸红了:
「对不起,我也有点得意忘形。」
野野村的嘴角绽出笑容:
「没关系,这是你们真心的想法。海音寺学长,正如同他们所说的,我们会一边享受练习的乐趣,一边协助你们。」
阖上打开的笔记本,野野村面对社员说道:
「事情就是这样,之后的练习也会配合与横手的比赛安排内容。至于练习的日子,之前发给你们的单子上面就有,不过这些练习全部都是自由参加。大家有空的日子再来参加也没关系,对练习的方法有任何的意见,也欢迎大家向我反应。我想把这些意见当成四月开始的社团活动参考。拜托了……泽口。」
「是。」
「够了,把吉贞放开。他又不是野猴子,不用那么用力压住也不会逃走。」
听到这句话的众人响起一片笑声,会议也到此结束。
「海音寺学长算是军师型的人物。」
一天的练习内容消化得差不多时,豪在巧的身边喃喃说道。现在正是在收拾道具和整理场地的时候。
「军师?」
巧一边收集滚落在外野的球,一边转头面向豪。似乎和野野村说些什么的海音寺,在逐渐下山的太阳照射下,在地面留下长长的影子,背对太阳的豪正看着海音寺。
「豪。」
「嗯?」
「海音寺学长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认为?」
「做了什么事……这个嘛,应该就是刚才开会时的那场表演。」
「表演?你是说在大家的面前低头吗?」
「嗯,我原本以为他不是那种会装模作样的人。不过这就表示他真的很想赢。」
「是吗?」
「什么是吗,你一点都不感兴趣吗?」
「嗯。」
巧把球捡起来。在练习当中,笼罩整个球场的紧张感,以及以全国屈指可数的强队横手为假想敌的实战练习,都让人感到新鲜、刺激又爽快。如果这些感觉就是海音寺说的「为了属于我们的比赛,属于我们的练习」的证据、就是吉贞和东谷所说的「快乐」,巧并不反对。
他对于海音寺等人能在这个必须习惯被管理、教导、强制的学校球场里,创造新鲜、刺激又舒适的空间感到很佩服。自己根本办不到的事,海音寺和野野村轻松轻松就能完成。
他们的确很了不起。
巧是这么认为的。刚刚的练习的确很充实,可是总有股奇怪的感觉。这种奇怪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巧也说不上来,应该是对有效率又正确指挥整支球队的海音寺他们,有种奇怪的感觉。设计战术、思考、对谈、纪录、收集资料、预设对方的作战方式、练习——从这些手段可以感受海音寺一希的优越资质,也可以理解野野村拼命想要继承海音寺训练方法的努力。但是这种隔阂感是怎么回事?如果这就是他们所谓的棒球,那么这种棒球不会让人对它有强烈的渴望。至少巧是这么想。
他们不会感到渴望吗?不会有所需求吗?不曾有过被一颗球、一根球棒、一个手套搞得心思紊乱、被呼唤、被迷惑的感觉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也都有自己的处事方式。十个人有十种,一百个人就有一百种不同的棒球。巧的脑里虽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心里就是有种奇怪的感觉。
巧把视线往下移,握紧手中的球,感受从皮肤沿着血液流动,由指尖扩展全身的触感。
时间已经接近傍晚,身体虽然有点疲倦,但是还没有满足。不满足、张大嘴巴的饥饿欲望,不是只靠发出呻吟就能平息。那不是理论、不是理想,也不是创造我们的比赛、我们练习的意志力和想法,只是最纯粹的欲望。因为饿了所以想要吃;因为渴了所以想要喝:因为想得到所以去争取——就是如此狂暴又单纯的欲望。但是这一切都是属于自己的感觉。是从自我内心不断涌出,完全属于自己的欲望。这种嘶吼、呻吟、发自内心的声音,难道海音寺他们听不见吗?
「巧。」
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抬起头来与豪四眼相对。原本朝着远方本垒板后方防护网看去的眼神,现在正从近距离看着巧。
「请海音寺学长上吧。」
接受豪的注视,巧慢慢眨了眼睛:
「请他站上打击区?」
「当然。」
豪捡起掉在脚边的球,轻轻抛给巧:
「你为什么要忍耐?」
巧无法回答,因为他听不懂豪的问题。
「你今天一直在喂球吧?」
「嗯。」
横手的王牌投手复本,投球内容是以远球为主。一般认为有尾劲的直球是他的威力所在。
「原田,你就投到全部的打者都觉得满意为止。球速只要比复本快一点就可以,让打者的身体习惯打速球的感觉。」
巧完全按照海音寺的指示投球,现在他们就是在捡几颗当时被打出去的球。
「在没有全力投球的情况下结束练习,你真的没关系吗?你已经把答案写在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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