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才不想被你同情。够了,快滚。」
「原田,你也问一下我为什么特地过来嘛。」
「我才不问。」
「为什么?」
「因为不想问。」
吉贞啧了几声:
「原田,你最大的缺点就在这里。给我坐下。」
「什么?」
「我要好好教训你一顿,给我坐在这里。」
「吉贞,我还有许多事要做,没空在这里跟你鬼扯。」
「那么站着也行了。你知道吗,原田?我可是千里迢迢特地过来。老实说,是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绕过来的。你看到我不会有『奇怪了?』的感觉吗?不会想说『这家伙回家的路又不是往这个方向,怎么特地跑过来?』吗?」
巧低头看着吉贞,两个人四目相对。原来之前都没注意吉贞的眼睛又圆又下垂,笑起来会给人莫名的好感。虽然只有一下子,巧似乎可以理解自己的母亲与小狗眼神相对之后,就无法将它抛弃不管的心理。
的确,吉贞究竟是为了什么过来?巧的家跟他回家的方向可以说是完全相反,不可能只是顺便过来。
「对,就是这样。」
吉贞把手指折得啪啪作响。
「就是要有这种眼神才行。你对别人太过冷漠了,应该说对别人的事根本没有兴趣。这样是不行的。」
「为什么不行?」
「这样是赢不过门脇学长的。」
原田,你会输。
吉贞的话与海音寺的声音、眼神、气息重叠起来,既沉重又响亮地刺进心里。
「门脇学长认真的程度,和你这副无论打者是谁都事不关己的样子完全不同,严肃的程度也完全不同。不论是什么比赛,都是有强烈执著的一方获胜。你输的话我当然没关系,而且完全不在乎。再怎么说也是赌了一个星期的照烧汉堡,赢得开心愉快。」
巧静静走出客厅,爬上楼梯。
真是,每个人都一样……
海音寺和吉贞的话都不至于让人不愉快,只是会感到很厌烦。门脇秀吾站上打击区,自己站在投手丘时,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只有到那个时候才知道。
挥棒的破空声、穿着钉鞋的脚跨出去的一步、将球投出去的指尖又是如何,应该只有在投球的当下才能知道。在没站上球场的现在,对于谁胜谁负多加评论又有什么用。自己当然不会输,绝对不可能输。海音寺和吉贞要怀疑也无所谓,对我根本没有影响。只要有相信自己,绝对不会动摇的捕手手套,自己就能够投球。对方所要的,也只有自己的全力投球。
「原田。」
吉贞从楼梯下方喊着巧。爬到最后一阶楼梯的巧回过头,看到吉贞站在淡淡夕阳照得到的地方,左右摇晃手里的捕手手套。
「来传接球吧。」
一传接球?」
「对,你觉得这个手套怎么样?」
那不是新的捕手手套。一眼就可以看得出经常使用,而且保养得很好。从手套皮革的颜色与光泽,就可以看出主人的规矩与诚实。
「那个……难道是野野村学长的?」
「答对了,真是识货。嘿嘿嘿。」
「吉贞,你还敢在那边嘿嘿嘿。」
「怎么了?」
「竟然偷偷把野野村学长的手套拿过来。」
吉贞不由得露出奇怪的表情:
「你是怎么搞的,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这是学长给我的。今天练习结束之后,野野村学长亲自送给我的。」
现任队长野野村旭良,因为肩膀受伤,不得不放弃捕手这个守备位置。
就算没办法上场比赛,海音寺还是认为他最适合担任队长。
正如同他的手套,他是一名很有规矩,而且诚实的人。不轻言放弃、有点多话,但是又不至于让人感到不愉快。
巧知道野野村为什么放弃捕手这个守备位置。他的肩伤已经没办法将球长传二垒,所以只有放弃一途。但是保养做得很好的手套,不就是所有者对于捕手这个位置的坚持与无法割舍的无言证据吗?
巧想起自己的手套和球。自己能够将它们让给别人吗?
「为什么会给你……」
如果是豪还可以理解。如果是豪,一定可以将野野村的遗憾与无法割舍的情感完全承接下来。豪应该不会多说什么,只会静静低下头,接受对方的心意。
「可是我拿到了。」
吉贞抬头挺胸说道:
「你不觉得这样很帅吗?感觉好像野野村学长对我说,一切都交给你了。唉呀唉呀,野野村学长果然很注意我,真是有看人的眼光。我现在的心情真是超开心的。难道、难道我就是下一任队长的候选人吗?唉呀,真是伤脑筋。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
吉贞一边哼着奇怪的旋律一边扭腰。巧转头爬上最后一阶楼梯。
「原田,别不理我,快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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