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吉贞稍微做了一下挥棒动作。
这几个月来不断跑步、不断打击,的确让门脇的实力更加进步。吉贞一下子就注意到反映在身体、动作,甚至是声音的改变。
「那是因为你太久没见到他。」
豪用纸巾擦拭沾上盐和油的手指。
「我们也很常听到吧?说什么隔了一阵子不见,你就长大了或是整个人变壮了。说到人的变化,每天看是感觉不出来的,久久看一次才会觉得改变很大。不过如果阿吉说什么都要赌门脇学长,我也不会阻止你。你就赌赌看吧。」
吉贞噘起嘴继续说下去:
「因为原田只有直球吧?而且也不会利用慢速球扰乱打者……所以如果以同等实力来看,还是打者,也是门脇学长比较有利。」
将千锤百链的力量集中在击球的瞬间,捉住投来的球把它打到远处,当然不像嘴巴说的那么简单,并非光靠努力或与生俱来的才能就能办到。但是今天看见的门脇,可以说是努力与才能兼备的成果。这么一来想要打中直球应该不会太难——以上是吉贞的说法。
「所以在来不及学变化球的情况之下,应该想些降低门脇学长打击气势,或是闪躲他的方法比较好。啊、这是永仓的工作吗?我是觉得门脇学长虽然很厉害,但是很多强力打者的个性都比较单纯,所以在他拼命想要挥棒的时候,来颗慢速球或许行得通。」
「被吉贞说成个性单纯,门脇学长真是可怜。」
巧把装有红茶的杯子拿近嘴边,清淡的红茶流过喉咙,不留下任何味道。即使如此,也比只有甜味的柳橙汁好多了。
「阿吉,你太天真了。」
豪在吉贞的旁边小声说道。
「天真?你说我吗?原田,我可以再吃一个吗?永仓,我是哪里天真了?」
「阿吉,你可不可以一次只问一个问题?你把人看得太过简单了。」
「你说我把谁看得太过简单?原田吗?没有啊,我们都是同一队的,真说起来我也希望原田获胜,但是实际上……」
「我是说门脇学长。」
豪用手指弹了一下香蕉奶昔的杯子。
「他不是只用球速的快慢就能解决的打者。」
「是吗?」
「是啊,故意四坏还有可能,但是像这种小动作对他起不了作用。」
「是吗……既然这样……哇啊、连你都这么说,虽然对原田有点不好意思,但刚才的打赌我决定赌了。」
「你可别误会我的意思。我说不会做这种小动作,是因为根本没有必要。」
豪把喝完的杯子捏成一团,然后在托盘上滚来滚去。吉贞用夸张的动作耸耸肩:
「是吗?原田,你的感想又是如何?」
「当然。」
「哇啊、这对投捕搭档真是讨厌,不知道哪来的自信。你们总有一天会自取灭亡。真是讨厌,你们给我听好了,棒球才不是那么简单的运动。要是投手被打爆,输球的机率可是会一下子上升许多喔,你们知道吗?原田,拜托再请我吃一个,我根本吃不饱。」
「请你一次只讲一件事。还有关于棒球的高见我已经听够了,从刚才就一直听你讲打者、慢速球什么的,你除了棒球就没有别的话题吗?」
听到巧说的话,豪被嘴里的水给呛到,咳个不停;吉贞张大嘴巴;泽口则是嘴里咬着吸管,眼睛直盯着巧。
「东谷……要掉了。」
生菜和肉片几乎要从东谷嘴里的汉堡掉出来。巧伸手从东谷的嘴里拿起汉堡:
「你看,酱汁都流出来了。你是幼稚园吗?」
「啊、真是抱歉,十分感谢您的大恩大德。」
「怎么变得这么客气?」
「啊、我有受到惊吓就会变得相当客气的习惯,真是不好意思。」
「我说了什么让你吓一跳的话吗?」
「没有,相当普通……但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就觉得有点怪……对吧,泽口?」
「嗯……但是这样也许不错。」
豪擦过嘴之后又喝了口水。
「巧,然后呢?」
「嗯?」
「要谈什么话题?」
巧把视线移到豪的脸上:
「你的伤心事该怎么解决?」
豪「啊!」叫了一声,接着便用右手遮住脸:
「对了,怎么办?我被人讨厌了。哇啊、现在根本不是在这里吃汉堡的时候。」
吉贞探头问道:
「怎么了?你被伊藤甩了吗?」
「少罗唆。哇啊、该怎么办才好呢?」
昨天青波提着蛋黄滴滴答答的购物袋直接回家,根本没有回头看豪一眼。因为无法整理的愤怒紧闭嘴巴,一路上什么话都没说。
别那么生气,豪已经认输了,你就跟他和好吧。
以哥哥的身分对青波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