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听到了吗?原田说想到你们的怀里哭,好像是被永仓骂了。」
「谁说过那种话了。」
东谷和泽口也跑过来,一群人吵吵闹闹离开之后,只剩下豪一个人待在那里。他握了一下手中的球。接进手套总是像只凶猛动物奋力抵抗的球,现在只不过是颗再普通不过的小白球。
练习结束回家的路上,巧被东谷等人硬是拉到远食店。
「原田请客、原田请客、原田请……」
吉贞连续喊了八次。
「为什么我要请客?我有欠你们吗?」
「昨天我请过了,害得我花光这个月的零用钱,快饿死的时候连想买个东西吃都不行。啊、我要照烧汉堡还有香蕉奶昔,你们也是吗?」
豪举手说道:
「我还想要薯条。」
「开什么玩笑,为什么连豪也来了?跟你没关系吧?」
「因为我肚子饿了。巧,再吵下去就太难看了。」
「啊、就是这个香味。真是太幸福了。」
泽口开始抽动鼻子。巧靠着椅背叹了口气:
「好吧,算我倒霉。」
坐在他面前的东谷也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东谷等人很担心。担心被瑞垣赏巴掌的巧,还有看似在吵架的巧和豪。东谷和泽口表面上似乎轻松开着玩笑,其实两个人的眼神都很认真。巧知道汉堡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来了来了,这是公主殿下点的餐。久等了,帮您送来了。」
吉贞把白色托盘放在巧前面。
「吉贞绝对只是贪吃而已。」
「啥?你在说什么?」
东谷一边拆开包装纸一边说道:
「明天就是毕业典礼了。我还想多让海音寺学长带领我们一段日子。」
泽口拍了一下东谷的背:
「他是你的偶像吧?」
「嗯,我想成为像海音寺学长那样的游击手。」
「海音寺学长的守备范围很大,你怎么可能办得到。」
「哇啊、吉贞有资格说我吗?你可以抢下三垒手的先发位置吗?」
「我没问题。除了我以外根本没有人守得住三垒。」
巧觉得有点沉重。只是像这样与别人待在一起若无其事的交谈,都会因为要担心许多事而感到沉重。跟这样坐着的时间相比,自己还是比较喜欢一个人跑步。之所以会坐在这里,是因为想要了解一个人跑步不能了解的事。
你只要依照我的暗号指示,直接把球投过来就好了。
害怕豪说的话,也害怕自己无法反驳豪说的我对你没这么做感到丢脸。巧心里想着「只有他,不能让他觉得自己很丢脸」。他想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也想知道这种不只是自己,也不想被别人看扁的想法,是不是源自于自己的软弱。还想知道不仰赖、不依靠任何人,是不是就叫真的坚强。这些事光靠一个人跑步是搞不懂的,在投手丘上也无法理解。
吉贞的声音忽然认真起来。
「你们几个发现了吗?门脇学长变得结实许多。」
「应该一直在跑步吧?看一眼就知道了。」
听到巧的回答,吉贞用一脸「什么嘛,真无趣」的表情点头:
「有发现就好。要是原田下场比赛不全力以赴,一定会被干掉。」
巧把汉堡放回托盘:
「吉贞,你说谁会被谁干掉?」
「当然是你被门脇学长干掉。人家可是很拼的。」
「谢谢你的忠告。」
「唉呀,还没有到让你感谢的地步。不过接下来的比赛只是非正式的练习赛,就算你被人打爆也没关系,话虽如此还是赢得比赛比较爽。你只要不让门脇学长前面的打者上垒就好了。阳春全垒打无论飞得多远,终究只有一分。」
巧用手撑住下巴,对着吉贞微微一笑:
「你是说我会被门脇学长打出全垒打吗?」
「嗯。」
吉贞干脆地点头承认,然后大口吸起香蕉奶昔。
「因为我去捡球的时候有跟门脇学长稍微聊一下,总觉得他比之前更有威力。不只是身体,整个人全身上下部冒出惊人的气势。原田不妙了,真的很不妙,超不妙的。」
「那就来打赌吧?」
「打赌?」
「如果我被打出全垒打,就请吃你照烧汉堡加饮料一个礼拜。可是如果我三振门脇学长,就换你请我一个礼拜。」
吉贞的眼珠转了一圈。
「这下子该怎么办呢?一个礼拜……永仓,你觉得如何?」
「我劝你最好别赌,不然下个月的零用钱也没了。」
「可是门脇学长真的给人变得更厉害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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