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野安打吗?」
「应该是遇上那种状况的守备练习。还真是符合比赛状况。不过我想公主应该不打算让任何跑者上垒。」
「话说回来,真是有一套。」
「你说公主吗?」
「嗯,漂亮地投进好球带。控球应该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
「只用五、六成力量的话。不过可以控制到那种地步已经很可怕了,更可怕的是……」
「投不进好球带的时候吗?」
「没错。连公主都没办法控制的球,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全部投不进就另当别论,但是这种事情又不太可能。」
努力控制球的力量和不愿服从控制,拼命反抗的力量,互相抵抗的两股力量,抗衡到最后融为一体的球……究竟会是怎么样的球呢?
「真是个棘手的家伙。脸长的那么可爱,竟然能够投出那种球。」
「真是有一套。」
「你太罗唆了,同样的话说一遍就够了。」
「不是,我是说永仓,他也越来越稳定了。感觉起来动作不像之前那么紧绷,而且也没有任何犹豫。看样子他已经摆脱之前的阴影了,真是有一套。」
「不摆脱也没办法吧。」
瑞垣捡起被踩扁的蒲公英——就算踩扁的花上沾满泥土,依然透出鲜艳的黄色。
「不抛开过去、下定尽力而为的觉悟,就没办法担任公主的捕手。那个家伙真是白痴。」
「他怎么会是白痴?」
「白痴。早点从公主身边逃走,受点小伤就算了,可是他还特地回来自寻死路。我都已经劝过他了。像永仓那种埋头苦干的类型,『公主的捕手』对他来说太过沉重。找个随便一点的家伙会比较好。」
「是吗?永仓可是很好的捕手。」
「所以才糟糕,如果他只是普通球员就没问题。比方说能够一脸平静称赞公主是个好投手的捕手。但是那家伙应该彻底了解公主的魅力,也有了解的能力。所以他只要跟公主在一起就会静不下来……哼哼,你应该能了解永仓的心情吧?因为你们两个都是单纯的大白痴。」
瑞垣本来想要取笑一下门脇,但是一张开嘴就觉得脸颊很痛。沉重的疼痛甚至蔓延到嘴巴深处。瑞垣不禁呻吟起来。
门脇盯着瑞垣问道:
「很痛吗?」
「当然痛啊。我真想看看哪个人能被你这么粗壮的人揍了之后,还能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挨打的那天晚上,肿起来的脸颊害我痛到睡不着。」
「真是抱歉。」
「现在道歉有什么用?所以说粗鲁的家伙最讨厌了。被揍的人是我就算了,如果你揍的是别人,你的将来就泡汤了。」
「除了你之外,我从来没想过要揍人。俊……为什么?」
门脇再度看向前方,一边凝视球场一边对瑞垣问道:
「你为什么想要被我揍?」
「啥?」
「你是故意挑衅的吧?你的确常把人当白痴,也常挖苦人,但是总在对方发飘之前就会住手。你都会在对方快要生气的时候住口,也会在对方发火之前逃离现场。不过你却闯过最后的界线,毫不留情地挖苦我,就算我生气了还是继续挑衅。你想被我揍吧?所以……」
俊二转向一旁哼了一声。像这种时候没有烟可以抽真的很痛苦。只要有烟,就可以叼着烟点上火,再吐口白烟,至少可以争取一点时间。瑞垣就这么不发一语。
所以你就揍我吗?真是简单,真是可笑。虽然想笑,可是为什么嘴角没办法露出笑容?
「这么嘛……只是想陷害一下门脇秀吾。想让你因为暴力事件引起骚动,在完美无暇的人生经历上留下污点……结果还是失败了。连你家的老妈都在取笑我,真是白白挨打。」
「我妈不论发生什么事都是那样哈哈大笑,她的个性你应该很清楚。」
「也对。这次我真的打从一开始就计算错误。」
瑞垣把蒲公英的叶子拔下来,当成香烟叼在嘴里。叶子比想像中的还要柔软,而且带着香甜的味道。
「你不像我想的那么笨嘛。」
我也不像自己所想的那么聪明。好笑,太好笑了。
于是他自然而然地发出笑声。
「一垒有人,点向一垒的触击短打。」
门脇口中念念有诃。
一垒手的手套捞起沿着一垒边线滚动的球,先传向二垒再传回一垒,传球节奏相当完美。门脇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沉重。那是仔细观察比赛对手的声音。
「光看守备应该跟我们差不多。」
「别自以为是了。应该是比我们还好。横手的内野没有办法做出那么漂亮的守备动作……虽然只有一点,不过新田的守备的确比我们好。想不到附近就有这样的球队,真是意外。只不过光靠守备是赢不了的,要比对手多得一分才能获得胜利。」
「那对投捕搭档再加上这样的守备,要打出穿越内野防线的漂亮安打似乎不太简单。如果打成滚地球,说不定全部会被刺杀在一垒之前。」
「那就打到没办法守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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