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这种感觉。之后是门脇打击时的那一球,鸡皮疙瘩起得更是严重。那时我心里在想:这家伙可真厉害,就算不是女孩子也快要爱上他了。不过真正让我寒毛直竖的,是你们的投捕搭档漂亮崩溃的时候。看到完全按照我的剧本演出的自我毁灭,真的是太·爽·了……看到公主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那里的样子,真是太棒了。几乎让我想从后面抱住他,然后亲他一下。」
「不一样了。」
「什么?」
「你要是还想着九月的事来打这次比赛,绝对赢不了他们。他们已经不一样了。」
「你是说公主的球吗?」
「嗯,还有我们的投捕搭档。绝对不会像上次那样崩溃了。」
瑞垣凝视海音寺,脸上露出刻意的温柔微笑:
「告诉你,要让人崩溃的方法,就像天上的星星那么多。比方说……」
「比方说?」
瑞垣突然抓住海音寺的手,力道之大让海音寺不禁皱起眉头。
「比方说,像这样……」
瑞垣把吸管移到海音寺动弹不得的手上,一滴浓稠的番茄汁滴在他的手背,形成一条红色的水流。
「如果这是哪个人的惯用手,然后这是血……真是不得了。」
「瑞垣!」
「别那么大声。我的脑袋嗡嗡响个不停。啊~~好痛。」
海音寺咽下口水,用纸巾擦手,才发现纸巾染上一片红色。
「白痴,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能说。你要是敢让原田受伤……那你就太低级了。」
「谁要对心爱的公主做那种事啊。真的要做,目标也是他的搭档。」
「永仓吗……你想做什么……」
海音寺感到有些发毛。感觉这半年来时常连络、谈话、见面的男人,忽然变成一个自己完全不清楚的家伙。
不,我错了。其实关于瑞垣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虽然有见面也有谈话,而且时常跟他连络,我还是什么也不懂。
让我们抛开横手二中和新田东中的学校招牌,举行我们自己的比赛吧。
瑞垣的提议的确很吸引人,海音寺也不禁跃跃欲试。抛开大人和学校的拘束来打棒球,的确是个很新鲜的想法。预约比赛场地、计算费用、安排裁判等琐碎麻烦的杂事几乎都由瑞垣一手包办。海音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对他的办事效率感到佩服。有着过人的头脑与手腕、又有行动力、爱开玩笑、喜欢挖苦别人,最重要的是喜欢棒球,又是门脇的好朋友……脑里关于瑞垣的印象开始动摇。动摇的海音寺发现那个让他捉摸不定的男人正在笑,这个男人或许真的会做出伤害永仓的事也说不定。海音寺忽然一阵恶寒。
「你干什么一脸认真的表情?我都说是比方说了。永仓可以说是公主唯一的弱点,只要永仓在的一天,公主就没办法独立。」
瑞垣的吸管在杯子里搅拌,冰块发出清凉的声响。
「弱点?你是说永仓?」
「对。他们两个才不是什么互相信赖那种上得了台面的关系,其实只是互相依赖而已。他们还只是小鬼。」
冰块在杯子里旋转。海音寺「呼——」吐了口气。
「你真的这么想?」
「我说的可是事实。像你和秀吾这样被公主的球迷住的人可能不知道,那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理想,其实只是互相依赖,最后只会一起崩溃……怎么,你在笑什么?」
「没有,只是觉得太天真了。」
「谁?」
「当然是在说俊二。你真的很天真。」
「为什么?」
「我说过了,他们已经不一样了。无论原田还是永仓都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
瑞垣用鼻子「哼!」了一声:
「是这样吗?」
「没错。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叫他公主,但是我想你根本不认为原田只是漂亮的公主而已。永仓他是一路担任原田的捕手走过来的,如果只是互相依赖,你觉得永仓能够撑到现在吗?所以说你真是太天真了。」
「你怎么这么确定?」
「因为我站上打击区了。」
站上打击区,用我的身体加以感觉。无论是原田的球、永仓的呼吸,还是捕手手套的声音全都亲身体验,所以我才敢这么说。就像我完全不了解你一样,你对他们两人也是一无所知。只看表面便按照自己的想像编出那样的故事,说得好像很了解他们一样。算了吧,瑞垣。像那种事,就交给了不起的大人去做就好了。我们本来就是小鬼,只能够从我们亲身的体验来加以推测。
瑞垣又「啧!」了一声。
「说得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
「真的吗?那就抱歉了。」
瑞垣靠着椅背,朝天花板叹口气:
「其实很想说你站上打击区又怎样……不过你可真好,还让公主当你的喂球投手。」
「真的很爽。」
「真好,我也想跟公主做很爽的事。」
「被你这么一说,感觉就变得很低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