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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将脚往前踏出。
球直线划出低低的弹道,回到了本垒。在垒包前面一个弹跳,豪的手套毫不费力地将它接起,比门脇滑向垒包的速度就只快了一点点。
「出局。」
瑞垣高高地举起右手。
「胡说,是安全上垒才对吧。你有触杀吗?永仓。」
「有,百分之百的出局。」
「秀吾,你不行啦。习惯了全垒打,跑垒逊得一塌糊涂,踩垒包也踩得很随便。居然直直滑向捕手守备的位置,你是想怎样,笨蛋。」
门脇就直接坐着叹气。
「我还以为打得很强劲,没想到会被拦住……」
「对,没想到会被拦住,也没想到会从那边直接回传……公主果真有他与众不同的地方,叫人背脊发凉啊。」
瑞垣舔着嘴唇。
「要是把他给吃了,应该挺够味吧。」
「他是我的猎物。」
门脇站起身来,用力拍了拍裤子。
「我要尽情享用了,永仓。」
「……嗯。」
「在春天之前,别让原田的味道变差。听好了,是在春天之前,之后要怎样都无所谓,春天要和新田东再比一次。在这之前,你得让这家伙到达最佳状态。」
「春天……」
瑞垣发出低低的笑声,是和横手比赛时所听到的相同笑声。
「最棒的食材呢,得用最棒的方法来料理,不然就可惜了。秀吾很单纯,只想着要打公主的球,我可不一样,我喜欢像公主这样的个性。有才能、自尊心高、又漂亮,狂妄自大、自作主张、过度自信、完全不把别人当一回事。傲慢、冷静、不用妥协也有办法存活。顶级的、顶级让人讨厌的家伙。」
「瑞垣。」
「因为你的关系,害我之前没把他击溃。要是你再撑得久一点,好让公主在投手丘上面再站久一点,我就能击溃他。所以这回我要做到让原田在投手丘上扑倒并流泪。你记住了,永仓。」
豪仰起脸来,知道他是在挑衅,不过并不是虚张声势的挑衅,两人分别都是带着自信与本意在挑衅。豪吞了口口水。
「我认为不可能。」
「啥?」
瑞垣探头过来,似乎没听清楚的样子。
「门脇和瑞垣,你们是不可能的。不……要把巧击溃,让他扑倒在投手丘上,我认为谁也办不到。」
可以看得出门脇的脸开始失去血色,一时之间还以为会挨揍,不过豪的心里并不害怕。并不是逞强或是胡扯,而是心里认为不可能、不可能。
瑞垣的手突然伸过来,用力捏着豪的鼻子。
「真是够了,你的病比秀吾还要严重。算了,也好,我们就把这对狂妄自大的投捕搭档给吃了吧,秀吾。对我们讲那种话,我要让你后悔到死。你给我记住。」
瑞垣把手放开,正面瞪视着豪的脸孔,声音变得沙哑低沉:
「永仓,你曾经有过后悔到死的经验吗?」
「咦?」
「我呢,不想让自己再后悔一次。我不想掉头去想当时要是怎么样就好了,这样子很逊。这回和你们比赛,希望会是一场最棒的比赛,来场让人没有半点后悔的比赛吧。」
瑞垣的视线盯着豪的眼睛没有移开。声音越来越低,然而却在耳朵深处响起。
「我们要击溃原田,虽然你说不可能,但是我们会将他击溃,一定会制伏那家伙给你看,所以永仓……让原田全力投球吧。」
「瑞垣……」
「既然对手是我们,你总不会认为保留实力的投球方式派得上用场吧。那种球再怎么打都没意义,来场有意义的比赛吧,永仓,不……算我拜托你。拜托,不是为了秀吾,而是为了我自己。」
「瑞垣,我……」
「原田会投什么样的球全都和你有关。你应该很清楚才对,你是最清楚的一个。永仓……要是随便把原田捕手的位置交给别人,然后看着他无法使出全力投球,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到死。」
瑞垣将视线自豪身上移开,然后噗嗤一笑。
「哎呀,就是这么回事。难得遇到漂亮的公主,不演对手戏不是太可惜了,永仓。」
耳边传来青波的笑声。来到投手丘附近的巧对他说了些什么,于是青波在笑。
「肚子饿了—」
吉贞大声嚷嚷,泽口于是把篮子拿了过来。
「要不要吃伯母做的三明治?」
瑞垣比出了V字形手势。
「哇!好棒,看起来好好吃——来吃吧,到樱花树下好好开个宴会。」
「我要吃烤猪排的。这种只有一个,拿来吧。」
青波把手伸直,瑞垣在他的手掌上面拍了一下。
「烤猪排是瑞垣哥哥的,小学生就吃火腿或鸡蛋。」
「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