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成般脆弱幼小。
「门脇,住手,不要这样。」
野野村按着门脇的手臂。
「不要对我们的社员乱来。」
野野村取代豪戴起面罩担任捕手,对因为肩痛无法整场出赛、于是担任跑垒指导员的野野村而言,突然参与比赛究竟是负担还是喜悦,从他对门脇讲话的口气里听不出来。
门脇呼地吐气,放开手。巧一个踉舱,不过还是踏稳脚步,站直。
「一个打席,才一个打席,你把人三振了,这样就算胜利了吗?混帐,你不要太自以为是。居然抛下比赛……太难看了……你真是有够丢脸……原田,你懂不懂?自己有多丢脸,你懂不懂?」
门脇的话断断续续。
「我懂。」
巧这么回答,手指在身旁紧握。
巧是懂的。这大概是巧踏上投手丘以来,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这么难堪,巧比谁都清楚自己的难看、丢脸。
冷汗从豪的背脊上流下来。
不是巧,是我。是我……
背后传来噗嗤的笑声。
「呃、你叫永仓是吧?」
豪回过头去,之前那位打者面带笑容地站着。
「嘿嘿,喂,你和那位公主交往多久了?」
「啊?」
「噢,我先自我介绍,我叫瑞垣,祥瑞的瑞、屋垣的垣,瑞垣。你好。」
瑞垣握了握豪垂立不动的手,再度轻声地笑了。
「好大的手,体格也很赞,该向母亲说声谢谢。好了,你和公主交往多久?很短吗?一年左右?」
「呃……公主是指?」
「我们家门脇最在意的公主,原田。」
「这个……从今年春天开始,三月的时候……」
「三月!哇噢!才半年嘛,那就难怪了,是吗?半年,你不懂得交往的技巧对吧?」
这人在说什么啊?瑞垣讲的话像在猜谜,让豪无法理解,不过好像在传达些什么。他的眼睛不带半点笑意。
「瑞垣。」
「嗯呀。」
「那时……你在打击区不是说过?」
「咦?我说什么?我很爱讲话,老是讲个没完。」
「你说,我当捕手不行……」
瑞垣哎呀地吐着舌头、搔着脑袋。
「没想到你一脸傻相,居然记得清清楚楚。该不会是学业优秀、成绩优良的人吧?」
「那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就那个意思。你啊,不适合当公主的捕手,你们俩的搭档不行啦。」
豪倒吸一口气,盯着瑞垣没有笑意的眼睛。
「像公主那种型,必须配合得很好才行。像你这样拼了命、想要和他对等往来的作法会有问题,就像今天的结果。投捕搭档互扯后腿、牵扯不清,哼哼,虽然我不是门脇,不过实在是难看啊,永仓。」
瑞垣的视线一动,转往站在门脇身前的巧的侧脸。门脇在牛棚前无言地瞪视着巧,那份沉默与眼神全都带着书语所无法形容的愤怒。野野村仍旧按着门脇的手臂,瑞垣的低语,清晰地传到豪一个人的耳中。
「公主连坦率地说声抱歉都做不到,要是他能低头说声对不起,门脇也就觉得扫兴而没办法发脾气。这家伙非常非常地无趣,真是百分之百的公主……永仓,难听话我就不说了,那家伙的捕手,你找个人来代替吧。」
「咦?」
「你们啊,就算组成了搭档也只会自相残杀。像你这种认真拼命的类型,当不了公主的对手,只会把你累垮而已。随便哪个人都行,总有勉强接得到球的捕手候补人选吧,叫他来代替你。要是不这么做,你只会痛苦地被公主要得团团转,还尝不到棒球宝贵的乐趣就玩完啦。」
豪咬着干渴的嘴唇,血的气味在嘴中微微散开。
我对那个球着迷、想接住它、感觉它……我是捕手,我是……
瑞垣「啪」地在豪的肩膀上一拍。
「你看看,就是像这样一脸严肃,所以才糟糕。你得放轻松、放轻松一点……不过我就算讲了你也听不懂。」
「我是不懂。」
「受不了,真是有够给他木头。算了,随你便,反正和我无关。我是看秀吾真的迷上了,所以才稍微讲两句话。不过那公主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天才,至于我呢,永仓。」
瑞垣的眼睛眯成了细线,声音略微压低。
「我和身为天才的门脇秀吾一起打了好多年的棒球。」
瑞垣这么说着,转过身去,拉开双臂走近门脇,从后面将他抱住。
「好了好了,秀吾,就到此为止。Time limit、时间到。」
「俊,放开我,我还有话得跟这家伙说个清楚。」
「你根本什么也没说,就只顾瞪着公主,欠缺语言能力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