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歌来消遣你了。你啊,对那位公主着迷,除了他什么也看不见。像门脇秀吾这样的男人,怎么能被稍微有点姿色的公主要得团团转,看不见棒球的全貌咧。」
门脇为之语塞,对瑞垣所讲的话难以理解,瑞垣故意吐了既长又大的一口气。
「你啊,有没有把这场比赛当成比赛来看?有没有当成棒球来看?」
「啊……噢、呃……这个嘛……」
「答案只有一个,简单明了。总而言之,你脑袋里就只想着和公主约会的事,对吧。所以什么也没搞懂嘛。」
「俊……新田东真的是那么糟的队伍?」
「不要一脸正经地问这种基本问题。新田并没有特别糟,糟到不行的是——」
瑞垣竖起小指和拇指,在门脇面前挥动。
「那对投捕搭档,就是你的公主和大块头捕手。哎呀,糟透了。」
门脇难以置信地俯看小个子瑞垣的脸。别说原田,就连永仓也不是一般选手。至少他还知道这点。
瑞垣生气似地嘟起嘴侧向一边:
「喂,我讲的并不是个人能力。搭档就是搭档,再怎么样都是两个人。那种互扯对方后腿的家伙,就算赢得了其他学校,对横手可是不管用。哼哼,算了,你看下一局,公主大概会倒在投手丘上面哭泣。对我而言,倒是满喜欢这种场面。」
下一局,横手的攻击由第七棒辻仓的三垒安打展开序幕。瑞垣在门脇旁边咯咯地忍着笑意,然后直起身子,对第八棒的城野说道:
「城野,看来你不知道自己的立场。」
「啊?」
「啊什么啊,你可是新队伍的第四棒候补人选耶。坚持下去,对方已经没力了,不用怕。彻底的坚持下去,不要被速度迷惑,想办法打到球。不过只是快了点而已,你打得到的。」
「是。」
城野红着双颊用力点点头。
「嗯——对对,既坦率又可爱,小朋友就是要这样。是吧,门脇。」
门脇并没有回答。从休息区看过去也知道,原田的球并没有力道,更重要的是在投手丘上面的动作并不灵活。
「俊,那家伙是不是状况不佳?」
「那家伙指的是谁?」
「原田。」
瑞垣耸了耸肩,动作夸张地摇头。
「你是真的被公主给迷住了是吧?比赛进行到一半,竟担心起对方投手的状况是想怎样。笨——蛋。刚刚不是说过了,状况不佳的并不是公主,是投捕搭档。」
「什么意思?」
「你不懂?」
「不懂。」
「我也猜想你不会懂。」
瑞垣这么说着,舔了舔嘴唇。门脇俯看那张侧脸,两人从刚开始学走路的时候就在一起,在一起的时间比家人还要长。头脑聪明、擅长讽刺、面包要沾美乃滋来吃、喜欢身材圆润、眼睛大大的女生、背上有蝴蝶形状的胎记,这些自己通通知道。然而这样的童年玩伴,所讲的话却无法理解。
原田耶,为什么那球会被击中?
场上响起了欢呼声,城野击出的球自二垒手头顶飞过,跑垒者滑向本垒。门脇咽着口水,山上吹下来的风让沾了汗水的颈子感到好冷。
「秀吾,你和公主是哪个人比较厉害?」
「咦?」
「刚才的对决真是精彩,结果是门脇秀吾彻底惨败。要是和公主再对决一次,你有自信能打得到吗?」
「废话,哪能就这样输掉。」
「也对。讲老实话,我也对那个公主感到害怕。和你真的是旗鼓相当……哎呀,真没想到,居然有投手可以和你进行旗鼓相当的对决。嗯——可以理解为什么秀吾会着迷。『当年情话平如水,怎及昨夜鸳鸯长』啊。」
「俊,拜托,讲点听得懂的话行不行。就算不提这个,我的脑袋现在也已经一片黏黏糊糊了。」
「哎——唷,不好意思,水准太高了。」
「俊,我是说认真的。」
门脇忍不住抓起瑞垣的手臂,瑞垣往他手上啪地一敲。
「表情不要那么恐怖,很烦耶。噢,荻,很不错喔。」
第九棒的荻击出牺牲短打。一人出局、二垒上有跑者,一棒唐木发出「嘿咻」的吆喝声。横手的打线拥有全国首屈一指的破坏力,只要攻势一展开,接下来就是一鼓作气积极进攻,所有队员全都熟知这一点。就像行动一致的狼群在袭击猎物一般,是受到本地报纸赞赏的打线。然而现在,将第四棒门脇彻底打败的投手正大口喘着气、好不容易才在投手丘上站住。除了唐木,其他人想必也都会有跃跃欲试的心情。
跟俊讲的一样,那家伙撑不到我的打席。
在休息区的一片欢腾声中,门脇俯身用手抵着额头。
「公主是天才,和你一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现在那家伙的脑袋也是乱糟糟,处于搞不清楚该投什么球、为什么会被击出的状态。不过还是没被击出全垒打,我们的打线光是要击出安打就很吃力。了不起的公主。」
「这样的公主,为什么球会被击中?」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