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高兴。觉得你不只是个乖宝宝而已……这个……」
瑞垣没有再说下去。什么啦,门脇轻轻拍着他的膝盖。
「都说到这里了,不要停下来。你是想说什么?」
「哎呀,嗯……喂,秀吾,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生气?」
「不会生气。很恶耶,不要扭扭捏捏的。」
「嗅,我看这阵子的你……拿到特别训练菜单、受到指示去做锻链肌肉的跑步……总觉得不像在打棒球,而是在被人控制,加上你又做得超级认真。讲老实话,我真的感到担心,门脇秀吾再这样下去真的好吗?结果你今天宣布想要比赛。喔,这家伙来真的,不只是个乖宝宝而已。就是这种感觉。」
「你有完没完啊。」
瑞垣嘴角上扬起浅浅一笑,眯起眼睛——是握起球棒时的认真眼神。
「我是横手的第五棒。让门脇秀吾这么着迷的家伙,我也想见个面看看。第一次把你从框架里拉出来的对象,我非常有兴趣。我也很想试试,有点摩拳擦掌的感觉。嗯,爽快。」
「被你这么一说,听起来有点古怪。」
「嘿嘿!那是『粉身碎骨亦相逢』的心情。」
「什么啊?听不懂啦——」
瑞垣背着背包,站了起来,脸上已经收起笑意。
「不论如何都要相逢的和歌啊,《百人一首》你知道吧?不过说真的,我很期待。你的第一次对象是个货真价实的美人吧。」
「品质保证,货真价实。」
「全国大赛的水准?」
「全国大赛有出现过让我着迷的美人吗?」
瑞垣首度收起了表情,变得十分严肃。
「喂,说成这样。哪有这种美人啊?」
「你来看看。站上打席,自己体会看看。对你而言想必也是第一次。」
到离开之前,瑞垣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
门脇从制冰盒里头取出一粒冰块,含在嘴里。自己都瞒不了自己,就承认吧,确实感到兴奋。和赛前的轻微紧张、舒适的亢奋感全都不同的兴奋正在体内穿梭,喉咙感到无比的干渴。
将瑞垣他们卷进来、向裁判拜托,好不容易才乔好比赛。为了不会留下任何记录的非官方练习赛而四处奔走,不想在自己的中学棒球经历上留下污点,正面对决的球却没打到,想把这一段删掉。这回要把那球给打出去,然后藉此和软式棒球漂亮地说再见。虽然没办法好好解释,不过瑞垣他们都能理解。今天最佳成员差不多是全员到齐,所以不想给伙伴们添麻烦。不论发生什么事,都打算要一个人扛起责任。
那球被自己的球棒给弹回来,划着弧线远远地从外野顶端飞过。为了这幅画面,师长的说教、教练的斥责、甚至是保送推甄的取消全都可以不当一回事。就算赌上一切也值得。
「喂,看到爱人了没有?」
瑞垣笨拙地吹着口哨。望向运动场,后攻的新田东成员正在散开就位。将天空覆盖得灰茫茫的云层突然间化开来,阳光朝着投手丘的位置倾泻。只有那一块白白地浮现出来,像是聚光灯一样。新田东的投手在几步路前停下脚步,仿佛一步步做确认似地站上投手丘,用整个身躯去承受光。和靠过来的捕手对话、点头、开始做投球准备。瑞垣从椅子上探出身子。
「秀吾,就是他?」
「是啊。」
「嗯——原来如此,还不赖的公主嘛。该算是仓木麻衣、滨崎步、和泉式部还是小野小町咧?」
「不要胡乱拿来比较。」
「哼哼,那他叫什么名字?」
「原田,捕手叫永仓。」
「两个都是一年级?」
「嗯。」
崎山在门脇的旁边噗嗤一笑。他是横手的第三棒兼一垒手,队伍之中个头最大的。
「搞什么,听门脇在那边嚷嚷,还以为是什么样的家伙,原来不过是干巴巴的小鬼。」
「要是和你的体格相比,长州、樱庭全是干巴巴的小鬼。」
瑞垣讽刺地说道。怎么看都是小个子的瑞垣,对老是夸耀肉体优势的崎山感到厌烦。不过崎山或许没察觉瑞垣的讽刺,举起粗壮的手臂毫不在意地打着呵欠。门脇把球棒递给崎山。
「干嘛?」
「到休息区前面去做挥棒,去吓吓那个投手。」
「有必要这样吗?」
「你别管啦。」
崎山拿着球棒走出休息区,马上传来挥棒的声音。门脇又在嘴里含了一粒冰块,瑞垣伸出手,意思是我也要。
「秀吾。」
「嗯?」
「崎山打击不了你的爱人。」
门脇把嘴里的冰块咬碎,舌头冰冰凉凉凉的,失去了感觉。瑞垣用下巴示意,光线还是倾注在投手丘上面。
「他在整理投手丘,完全无视崎山的空挥、当他是无色透明,『若使漫漫春夜中,假君之手为梦枕』。」
「俊,我一跟你讲话就头痛。春夜什么啦?」
「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