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拿国中生来当对手?不会吧。」
「是真的、真的是真的啦。这种事哪能拿来开玩笑。」
「哎呀,话是没错,只是有点难以相信……那要怎么做呢?我们已经退出球队,要和新田办练习赛,怎么想都不可能。」
「不可能?」
「因为学校不可能答应啊……」
「自己办你觉得怎样?」
原以为他会吃惊,不过瑞垣也只眨了一、两下眼睛。
「不透过学校,在星期日自己集合、自己举办比赛。你觉得怎样?」
「秀吾,你是说真的?」
「认真、认真、超级认真。」
瑞垣的眼睛又眨了起来,鼻子旁边和额头有青春痘。
「认真的吗……?不过秀吾,你觉得学生有办法自行举办比赛吗?」
「你觉得没办法?」
「前所未闻。」
相当擅长国文的瑞垣,有在对话里头夹杂四字成语与和歌的习惯。
「前所未闻,听得懂吗?」
「俊,别把我当傻瓜。意思就是没有前例对吧。」
「对。而且去做没有前例的事,就是危险。」
「危险?」
瑞垣在门脇脸上瞄了一眼——
「谁来负责?」
然后问道。就只是问,然后不等对方回答就继续说下去:
「在这个时期,学校不可能答应预定以外的对外比赛,所以你的意思是不管学校,自己举办比赛罗。就算比赛办成了,要是事情曝光,到时会变怎样?」
「呃……会变怎样?」
「哎呀,至少不会被夸奖。很可能会把父母叫到校长室,然后拼命说教。要是没搞好,门脇你啊……」
瑞垣很少用姓来称呼他。鼻子旁边的青春痘动了一下。
「保送推甄会被取消喔。」
这回门脇感受到自己脸颊为之一僵。瑞垣则莞尔一笑。
「算了,门脇秀吾就是这样的人。学校也不至于做得那么过分,只是印象会变差。被誉为横手二中的骄傲、横手之光的你,会在校长室被人说教。母亲会哭泣、父亲会发怒、祖母会担心、妹妹还会说哥哥很丢脸。你有承担起这种危险的觉悟吗?」
「俊。」
「啥事?」
「还真写实啊。」
「纯属事实,经验丰富。一年级的时候,我在厕所抽烟的事曝光,父母就被叫来了。真的是有够讨厌,老师们围成一圈,母亲在哭、父亲在——」
「我懂了。」
「放弃了吗?」
「我要办。」
门脇对瑞垣低下头来。
「就算被人说教、父母被找来我都有所觉悟,我会负责。拜托了,俊,请你帮我。」
高亢的旋律流泻出来,瑞垣取出行动电话。
「俊,你的来电铃声是水户黄门啊。」
「少罗唆。喂喂……嗅,池边是你啊,你打来得正好。」
池边是同队的第二棒中外野手,虽然打击并不是那么出色,不过守备敏捷、漂亮。
「补习?啊!对了,我都忘了。我这就出发……嗯,那样是不错啦,今天晚上九点,可以到我家来集合吗?OK?门脇队长有重要提议,要请我们帮忙……咦?白痴啊,那家伙会带什么好康的过来……嗯,对,叫横手二中棒球社的最佳成员来集合……呃,教练?没有没有,千万不能让他知道。呃……嘿嘿,秀吾对某个家伙一见钟情啦。似乎是个超级美人……和棒球有关……来了你就知道。拜~」
瑞垣将行动电话塞进口袋,伸手去拿试题本。试题本、笔记本、成叠的讲义、资料、字典……布制的背包一下子就鼓了起来。瑞垣将它背上肩膀,准备出门去补习。门脇再次对瑞垣低下头来。
「感谢,我绝对会负起责任。」
「算了,又不是抽烟喝酒,我们做的也不是什么坏事……秀吾,你是第一次吧。」
「啊?」
原以为在开玩笑,不过瑞垣一脸认真。
「你是好孩子,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你在说什么啊?」
「听不懂?也是啦,我从小跟你一起长大,一直在你旁边看着,心想你真是个货真价实的优等生。成绩虽然不算优秀,不过品行端正、顺从率直,而且还是个棒球天才。以队长身分率领球队、回应周遭的期待,换作是我早就放弃。你这个了不起的家伙,我真的很佩服。这样子的乖宝宝说要不管学校来举办比赛……喂,秀吾,在这之前你曾有过就算是违逆学校也想做些什么的念头吗?没有吧。你总是待在框架里头,从来就不曾探出头来做点傻事吧?」
「俊……」
「啊,不要误会。我不是在说你坏话,只是该怎么说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