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完整传达自己心意的技巧。
「不只地理,还得念念国文。」
巧出声低语。
「咦?什么?原田,你果然对美女有意思。」
泽口顶了顶他的背脊。
「猪啊!你的脑袋里头就只有美女吗?先来帮忙捡球啦。」
巧提着篮子往前走,泽口一面碎碎念,一面抱着球跟了过来。
「豪咧?」
「他去打扫社团教室。」
「咦?我们已经打扫过啦。」
「你们一定满脑子都是美女,随便乱扫。」
「笨蛋,哪有这种事。」
「就是有。」
巧一面和泽口说话,一面走向用具室。体育馆后面比操场还要阴暗,只有白色的门勉强认得出来。正中央的门开着,里头是一片黑暗。
巧从泽口手中把球接过,放进篮子里,然后走进用具室。
「我在外面等你。」
泽口从后面小声地说道。
「我怕黑。」
「玛丽会笑你哦!啊!」
巧的脚绊到了什么东西,差点跌倒,不过还是勉强保持住身体的平衡。是球掉在那里,还有两、三根球棒像是被扔出来似地丢在地上,似乎是从门那里扔进来的。
(整理得真糟。)
巧把球捡起来放进篮子,并将球棒收在架子上。要是真的喜欢棒球,球和球棒就是重要的道具,为什么会如此随便乱丢?实在是不可思议。巧在黑暗中睁大眼睛,确认地上的球全都捡好之后,才走出去。不过外面却没有人在。
「咦?泽口人咧?」
无人回答,远处传来汽车喇叭的声音。
(那家伙是怎么搞的,这么怕黑?)
傍晚的体育馆后面的确潮湿寂静到有点古怪
就在他上完锁准备回家的时候,听到有声音传来。原来是地板嘎吱嘎吱的声音。巧停下来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很安静,也许是自己听错了。不,他确实听到有声音。声音虽然微弱,不过是和刚才一样的嘎吱声。不只是声音,还有某些什么和刚刚不同。已然习惯黑暗的眼睛突然捕捉到了什么。右边用具室的门微微开启,拉门拉开了约十五公分左右的空间。刚才明明是关着的。打开的是中间的门,左右的门全都紧紧关着,像是白色的墙壁。不会错,记得右边是桌球社与田径社的房间。就在整理球和球棒的期间有谁来了,之前并没有人。
巧把门打开,接着叫道:
「泽口。」
他心想:「或许是泽口开玩笑躲在那里」。黑暗之中并没有回答,不过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潮湿的空气在摇晃。
「喂,谁在里面?」
一阵低低的笑声。
「泽口吗?别开玩笑,我要先走了。」
就在往里踏进一步的时候,有人从后面推他的背。巧的身体往前扑倒。虽想踏稳,不过脚却被其他的脚给勾到,于是直直地往前摔倒在地。
搞不懂发生什么事,不过静止不动会有危险的感觉驱策着身体。巧马上起身回头,门在眼前关上,黑色人形的影子在黑暗中移动。
「你们是什么人!?」
巧的嘴被人掩住。厚厚的手掌带有肥皂的味道。他的双手被扭到后面,感觉后面至少有三个人。巧的背脊发凉,身体的热度沿着背脊逐渐冷却。于是他用力甩头,把掩住嘴巴的手给甩开。空气流到喉咙深处,将他的双手往后拉的力量并没有减弱。
「放开我!混帐!你们是什么人!?」
室内只有巧的声音在回响,没有人说话,连呼吸声都听不到。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推,巧一个踉跄,腹部似乎抵到了什么。有张类似大型桌子的东西放在那里,抵到的是它的边缘。像是被拳头打到腹部似的冲击让巧发出了呻吟。巧的头被按住,「卡嚓」一声,大型的手电筒摆在他的眼前。他被团团包围了。光没有扩散,直直往巧的脸照射过来,射入瞳孔,手电筒的光线眩目到有点刺痛,什么都看不见。不过就在闭上眼睛的前一刻,桌上浮出了白线。原来是桌球桌。有几只手把自己按倒在球桌上。不只是头,连双手、肩膀都被按住。身体内部在发热。巧难以忍受自己用这样难堪的姿势暴露在灯光下。
「混帐,放开!放开我!」
巧的头发被人揪住。往后仰的他耳边首次听到人的声音。那个人或许戴了面具,声音小小的,模糊且不清楚。
「赶快求饶。要是你喊救命然后下跪,我就放了你。」
「开什么玩笑,我才不做这种事——」
鼻子被人掐住,不自觉打开的嘴里被塞进了布。巧呼吸不顺、呕吐感涌了上来。旁边传来压抑的笑声。
体操服连着下面所穿的T恤被翻了上来,然后直接穿过头部,被人拉到手臂的位置。巧的双手成了被自己的体育服给绑住的模样,有两只手从上面紧紧压住,脚踝也被别的手给压住。上半身赤裸的巧全身冒汗,但却颤抖着。他想用舌头把布往外推,结果却卡得更深,喉咙深处干燥、发疼。桌上摆着水桶,「啪沙」地发出水在摇晃的声音。第三双手把类似黑色绳子的东西浸到水中,然后马上抽出,像是要让巧瞧瞧似地横拉着。那像是黑色的皮带。周围的空气转为凝重。黑暗凝结成块,吸去所有的声音,迅疾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