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称为邪教而被忌讳的神溺教团内部,像阿尔梅毫无意义杀人的人也算少数。神溺教团为了达成目的的确会毫不犹豫地杀人,不过几乎没有人以单纯杀人为目标,例外大概就只有阿尔梅和以前的艾恩立凯等人。
「我来示范一次。」
阿尔梅向男子的尸体如此说完后,便捡起小提琴和琴弓,她的手摆出和刚刚挥舞剑完全不同的优雅动作,并且将琴弓靠在小提琴上。
「……这才是『码头』。」
小提琴所演奏出来的音色明显比刚刚的演奏还要美丽,如果只限于技术层面的话,说不定是被杀害的男子比较拿手,不过这股音色却和依循乐谱的呆板音色有些不同。
这股音色流露出一股不寒而栗的悲伤,让人无法想象是同一首曲子,如果场上有听众的话,一定会感到一股寒意。
「……」
阿尔梅的眼睛里浮现泪水。
以前她曾经为了希葛尔演奏这首曲子,这也是希葛尔喜欢的曲子里的其中一首。
「妳的音色拥有一种近似美丽的邪恶感。」
尚在人世的希葛尔曾经如此称赞阿尔梅的小提琴演奏。
当曲子结束的同时,积在眼眶的泪水一直线地滑过脸颊滴落到地板上,希葛尔是唯一了解阿尔梅的人。
他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也代表这个世界已经没行人能够了解阿尔梅的心。
令她永生难忘的一九二四年九月,阿尔梅当时身处于伊斯摩共和国的藏匿处里的一间房间里,那里正在举办一场小型庆功宴。
管理拟人的干部们都受邀出席,各式各样的人皆前来参加宴会,里面有著名企业的干部与黑社会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再加上现代管理代理官的亲信以及远近驰名的政治家,还有被称做刚邦杰尔的『怪物』而名为札托的男人。
这场并未公诸于世的宴会是为了预祝兼纪念哈缪丝=梅瑟塔之死。
「宿敌哈缪丝居然会被希葛尔大人杀死,我们还真是没面子。」
指挥战斗部队的干部如此说道。
「无所谓,哈缪丝死掉的话,我只要再去杀其它人就好。」
『怪物』札托则是如此回答。
「我对希葛尔大人真是没话说,不单只是杀死哈缪丝而已,竟然还打算藉龙骸咳之力将世界纳入手中。」
阿尔梅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身分低微的她只能负责以触觉丝戒备四周。
每个人都坚信希葛尔会胜利,因为希葛尔的计划万无一失。
「差不多是台风离开的时候了。」
一个人如此说道。
此时,一名部下突然冲进会场。
「希葛尔大人……输了。」
宴席瞬间覆上如同时间停止般的寂静,阿尔梅手上的酒瓶则是掉到地板上应声碎裂。
「不可能会输……输、输给谁?马特阿拉斯特吗?还是伊蕾伊雅?」
「……输给一个肉块,希葛尔大人手下的爆弹杀死了希葛尔大人。」
阿尔梅的尖叫顿时划破沉默。
「我们到底在做什么!只要我们前去支持希葛尔大人,就不会……」
「可是说不需要支持的,就是希葛尔大人吧?」
「没错,是希葛尔大人的计划太天真了!」
「可是居然被肉块……这种事可能发生吗?」
瞬间酒醒的干部们口沬横飞地互相怒骂。
这些话都从阿尔梅的左耳进右耳出,她呆若木鸡地坐倒在地板上。
「……唉,真无聊。」
札托站起身子。
「结果还是要由我出场。」
阿尔梅的理性因为这句话而烟消云敌。
阿尔梅开始挥舞剑砍向桌子。不管砍什么部行,她只想发泄自己想要四处挥砍的情绪。
干部们因为这阵突如其来的混乱而惊慌失措,他们踢倒椅子四处乱窜,阿尔梅则是胡乱挥剑追杀他们。
「这个女的怎么了?」
一条布在进出这句话的同时缠上剑身,这是札托伸展至十公尺的衣服袖子。这到底是什么能力?
「妳和希葛尔之间发生过什么事?」
语毕,札托便以指尖碰触阿尔梅的额头,阿尔梅的脑袋在指尖碰到的同时感到一股冲击。就在思考札托做出什么事前,阿尔梅的眼前就突然转为一片黑暗。
当她张开眼睛,她发现自己待在一间没看过的房间里。
「……那个女孩已经沉睡足足三天啰,会不会已经没办法起来了?」
「我怎么知道。反正她如果死掉,只要吃掉她的『书』就好啰!」
「说得也是。」
「不过,她的能力还满有用的。」
札托和一位老人小在阿尔梅的身旁如此谈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