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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
玉凤的身体硬直了。
是父亲。
那是玉凤认定为父亲的人——枪骑士。
枪骑士站在了举起刀的玉凤面前。大大张开双手。简直就像是在庇护身后的二人似的。
“……”
玉凤的眼神动摇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又要妨碍自己?
奇怪。这种事太奇怪了。
明明自己想要打倒爸爸的敌人。明明自己是为了爸爸做的。
因为不想像失去师傅那样——不想再失去爸爸!
“女士……”
白色面具的深处,笔直的视线投向玉凤。
“请您……收起那把刀。”
“……………………”
“您没有必要挥舞那种东西。没有必要将那刀刃指向任何人。所以,不要再……”
“……………………”
玉凤不明白自己听到的话的意思。
挥刀的必要,是有的。因为,必须得打倒爸爸——枪骑士的敌人。
那枪骑士为什么要说那种话呢。
为什么要说包庇敌人的话呢。
“……!”
玉凤的双眼微微睁大。
包庇敌人……?也就是说妨碍自己的是——自己的敌人?
敌人……必须得打倒——
为了爸爸!
“!”
眼前的“敌人”闪开身子,千钧一发地躲开了来自斜上方的一闪。
被躲开了——!?
这件事让玉凤更加激动起来。
“请住手,女士!我——”
没有必要听敌人说的话。师傅也说过。一旦决定要斩,便不能迷茫。迷茫的话,被斩的便是自己。
“女士!”
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想着——斩杀。
“呜……”
微微发出了点声音的“敌人”背向了这边。
玉凤更加愤怒。在战斗中让对手看见背后什么的!那种事,师傅绝不会原谅!
玉凤从高段挥下了蕴含着愤怒的一刀。
“!?”
跳起来了。
“敌人”消失的地方,连他所庇护的二人的身影也不见了。
“敌人”竟然双手分别抱着二人跳向了旁边。在玉凤挥刀的一瞬间蹲下身抱住两人,还向旁边跳出去避开了斩击,他竟然瞬间完成了这一连串动作。
就连玉凤也不得不瞠目结舌。膂力,敏捷还有觉悟,少一样都不可能完成那种动作。
“……………………”
玉凤无言地再次架起了刀。
越是动摇的时候,越不能焦躁。
师傅的教诲。
顺从教诲……毫不大意地摆出架势的玉凤认真观察起“敌人”——
“……!”
玉凤的双眼再次动摇。
剑士的眼神变回了十三岁少女的眼神。
“……爸爸?”
玉凤眼中映出的并不是“敌人”,而是枪骑士——自己敬慕为“父亲”的假面骑士的身影。
“爸爸……?”
玉凤发出了脆弱的声音。
爸爸……要去哪里?
明明自己在这里。爸爸却要去什么地方……?
……谁?和她在一起的两个人是谁?
对于爸爸来说……那两个人比玉凤还重要么?
明明那两个人是——是爸爸的“敌人”!明明是爸爸的敌人的!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呜……!”
回过神来——
玉凤听到的是充满痛苦的——枪骑士的声音。
“!”
从手上握着的刀上,滴下了温热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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