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大厦其中一个房间内,柳泽切断了与聂鲁戈的通讯后,嘴角浮现冷笑。
「我也觉得你们的大义和信念很了不起喔。但是不行。完全不够。力量完全不足以实现你们的大义,那样可不行。」
柳泽虽然是都市干部,却与建国主义者私通。之前名为凯因的建国主义者干部的情报,也是柳泽插手对都市隐瞒。
与建国主义者间的管道,过去在崩原街遗迹出现大规模怪物群那时也一度动用。虽然最后造成了引发都市防卫战的大骚动,但是那对柳泽而言,只是方便他攻略遗迹深处,目的在于削减怪物总数的作业。
柳泽手持黑色卡片,看着那张卡片而笑。
「我就能拿到那力量,只要能够再次抵达那个场所。」
那张卡片是柳泽在崩原街遗迹深处取得的物品。削减了遗迹内部的怪物数量后,筹措了装备等同最前线的部队,率领部队攻坚才终于取得。
这张卡片上印有旧世界国家的国徽。包含崩原街遗迹在内的大都市就是昔日该国首都。
「钥匙已经到手了,再来只剩抵达门前。这样一来,就能再度抵达那地方。」
柳泽顿时揪紧眉心,站到窗前。从那里眺望崩原街遗迹的远景。
「聂鲁戈,旧领域连结者本身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可能待在那人背后的家伙。」
语毕,像是凝视着视线另一端的某人,他的目光转为锐利。
「一定正在找吧?在我之后的某人。但是能看见你的旧领域连结者,肯定不多才对。」
他瞪着自己已经无法看见的事物。
「还是说已经找到了?就算真是这样,那地方也没那么容易抵达才对。因为现在的久我间山都市还没有拥有那等实力的猎人。」
回忆起过去的失败,提振对计画的斗志。
「当时就只差一步。这次我一定会拿到手。」
在内心打转的思绪让他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同时他握紧拳头。
「怎么可以让人抢先。」
柳泽再度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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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阿基拉发现自己置身纯白的世界。虽然意识蒙眬,但他理解这是之前也见过的梦。同时他也隐隐约约明白,一旦清醒大概就会像上次那样忘记。
然而和过去也有不同之处。阿尔法在这里,她没有注意到阿基拉,这部分和上次一样,但是在阿尔法身边出现了与她十分神似的少女。
此外还有一个差异。隔着阿尔法两人的另一侧,有个似曾相识的少年站在那里。
然而那少年的身影模糊不清,完全无法分辨具体身分。有似曾相识的印象,但完全分不出是谁。
阿尔法以冰冷的表情对少女表示明确的不快。
「可不可以适可而止?」
少女维持平静的神态。
「我认为那仍在偶然,以及彼此个体各自的判断范围内。」
「就算是这样,要求依旧不变。因为你突然过度耗用演算资源,影响到我这边的演算了。」
「原因出于我的个体为救助同行者而采取鲁莽行动。安全起见,有必要控制不完全的区域网路中的资讯传递。因此演算量呈现指数函数的增长。」
「我不是在问你原因,而是指出我的个体因此差点死亡。」
「我想我刚才也说明了,那是偶发性状况。再者你的个体并未死亡,应该不构成问题吧?」
「那只是偶然的侥幸罢了。在我的计算,存活机率已经低到不值得期待。」
「既然能颠覆如此程度的估算,表示你的个体控制难度过高,高机率重蹈498号试验的覆辙。要以这种个体继续试验,这才有问题吧?」
阿尔法与少女停止对话并对峙。随后阿尔法正色宣告:
「我提出警告。如果你继续妨碍我的试验,我会将你视作我试验的障碍。手段包含强制中断你的试验。」
少女也正色回答:
「了解。该状况下,我也会采取同样手段。」
于是对话再度中断。为了消灭对象而实行就连敌意都不需要的单纯处置,如此冰冷的某种事物存在于两人之间。
彼此确认了这一点之后,这次是少女先继续对话。
「那么,为了防止问题重演,将彼此的资源分配设定为固定而非弹性吧。此外,虽然过去就有这方面的明显倾向,我的个体已开始构筑区域网路,随着归属化与投射性认同增强,日后使之避讳旁人死亡的诱导手法将会极端困难。因此日后的诱导手法将转为支援其构筑区域网路并控制之,对你的个体求助的机会想必也会减少。这样可以吗?」
阿尔法对此提案给予一定程度的评价。她恢复原本的表情,回答:
「知道了。」
「我判断是我的让步避免了无谓的冲突。你有其他提案吗?」
「没有。」
「那么我还有一个要求。你似乎部分解除了你的个体的滤镜,可以恢复原状吗?」
「我不要。」
「由于本次解除,你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