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侧的人们。
(为了从内部控制多兰卡姆,都市派遣特务潜入其中吗?我们只是偶然和那个特务交战吗?如果是都市的特务,有那种实力也是合理……需要调查啊。)
凯因对男人问道:
「同志,听说在临时基地周遭的扫荡作业中,多兰卡姆的年轻猎人立下了很大的功绩。因为该对象是年轻猎人,也许透过简单的政治宣传就能拉进我方阵营……曾有其他同志如此策划。你对该对象有多少认知?」
「我知道。对象的名字……应该叫克也。据说他持有远远超乎小孩子的实力,在救援队的活动中独自一人救出了多位猎人。需要相关资料吗?」
「不需要。我之后会自行阅览并审视,有需要会另外下指示。」
「明白了。」
为了避免再度惹恼凯因,男人没有继续多说。凯因的误会在这时解开的机会就此丧失。
凯因一行人就这么离开了崩原街遗迹,消失在荒野中。
◆
涅利亚遭到都市防卫队捉拿后,现在被收押于单人牢房。牢房位在久我间山都市管理的设施内,完善的设备要收押战斗用改造人也没问题。
涅利亚至今仍然只有一颗头。她被固定在单人牢房的桌面上,别说是无法动弹了,就连可动作的身体都没有。
许多管线连接到只剩头颅的涅利亚的颈部。不过绝大多数都是为了维持生命,没有通讯用的线路。因为与外界的通讯被遮断,涅利亚无所事事。
男人走进这间单人牢房。他并非守卫,身穿着套装,面带笑容,隐隐约约有种轻佻的态度。不过他散发着一股组织上层者特有的氛围,尽管外表年轻,举止看起来经验丰富,归类于小夥子会令人感到矛盾。
那男人对涅利亚投以友善的微笑。
「呃,你应该就是涅利亚小姐,没错吧?我叫柳泽。今天心情还好吗?」
涅利亚也笑着回答:
「称不上多好,很无聊啊。要透过监视也没关系,可以给我一条通往外面的线路吗?」
柳泽笑着摇头。
「不好意思,很遗憾这超越了我的权限。不过我可以陪你打发时间,正好想找个人开心聊天。说穿了就是对你讯问,但也没有规定不可以开心地聊吧?」
「能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喔。哎,要聊天是没关系啦,不过这算是交易喔。既然我花时间陪你,你就要帮我减刑。」
语毕,涅利亚面露无畏的笑容,柳泽对她亲切地回答:
「那当然,我认同恶棍同样有人权。提出这类交易的权利,应当得到保障。交易,这很重要。能与人交易,这是联系人与人之间的重要因素。即便是立场上敌对者,也能借此有许多交流。如果连交易都办不到,那就只能视同怪物了。毕竟连交易都不行嘛。」
涅利亚对柳泽的态度萌生不好的预感。她歛起笑容,试探般问道:
「……所以呢?你想问什么?」
「对喔,我想深入了解名叫凯因的那个人。」
「我之前就说过了吧?我再说一次同样的话也可以?」
「我确实听过了。从你口中听过了,从你的夥伴们口中也听过了。然后我们也曾根据这些情报,追寻你说已经逃走的那个名叫凯因的男人,也试过调查他的动向和身分。」
这时,柳泽摆出深感意外的夸张表情。
「于是,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调查结果显示这个男人根本不存在。并不是『凯因这个名字是假名』这类小问题。如果只是这样,用凯因这个假名自称的人终究还是存在嘛。」
「你们自己调查能力有问题,怪到我头上也没用吧?」
突然间柳泽不再说话,默默凝视着涅利亚。那沉默与笑容令涅利亚感到不安。
涅利亚不由得神色狐疑地开口:
「……怎样?」
「话说,你觉得你的下场会怎样?」
「……这个嘛,被装进都市方握有管理者权限的义体中,被迫劳动吧?工作现场大概是都市管理的遗迹中非常危险的场所。在我还清于这次事件造成的债务之前,被上头当作消耗品使用,过着忙于回收遗物的每一天。大致上就是这样吧。」
柳泽愉快地点头。
「大致上没错,但有个大前提,你必须只是个遗物强盗犯,只不过是试图抢夺所有权在久我间山都市手中的遗物;只不过是放眼整个东部来说,随处可见的小恶棍。」
涅利亚的表情转为凝重。不管是阿基拉用枪口抵着她,或者是险些丧命的时候,她都不曾露出这种表情。
「……什么意思?」
柳泽诱人不安的笑容变得更深了。
「我们认为,名叫凯因的那男人是建国主义者的一员,而且还不是寻常的小啰喽,而是干部等级的人。」
涅利亚面露轻微的惊讶表情,柳泽以更加愉快的态度继续说道:
「在东部引起类似事件的建国主义者其实不少。教唆随处可见的小恶棍去抢夺都市管理的遗物后,他们再出手夺走那些遗物。作为建国主义者的资金来源,损害金额已经达到统企联无法视而不见的水准。这你知道吗?」
「……知道。」
「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