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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下来,那是影像。只是标靶,就跟瞄准小石头一样……)
就算知道真相,害怕的东西还是害怕。那是差点杀掉自己的敌人,除了不会动,看起来就像真货。而且既然要瞄准,就必须直视它的外表,要保持平静可说相当困难。
即使如此,阿基拉还是反覆大大地深呼吸,一点一点调整身心。贯注力量到发抖的手臂来压抑蓝色弹道预测线的晃动,尽可能保持平静,停止呼吸并集中精神,然后带著严肃的表情扣下扳机。
阿基拉已经竭尽所能,但射出去的子弹不要说击中武器犬的眉间了,就连身体都没打中,直接射到附近的地面。
下一瞬间,武器犬突然动了起来,发出巨大咆哮后巨躯迅速行动,把背上的大炮朝向阿基拉。接著符合大炮口径的巨大炮弹轰出,击中阿基拉的附近,爆炸之后冒出剧烈的爆炸火焰。
阿基拉吓得僵住了。他的视线前方,武器犬再度发出咆哮,摆出准备发射大炮的动作,但是炮弹没有被发射。结果它再次咆哮之后,就快速朝阿基拉跑来。
看见迫近的巨躯后,阿基拉终于有所反应,他拿著枪朝武器犬乱射。然而因为恐惧与混乱,他的姿势与瞄准都瓦解了,结果一发都没有命中。
武器犬那八只不对称的脚趁隙发挥出难以想像的速度,急遽缩短距离。与对手的距离缩短后,总是会开始有几发子弹命中。但是在怪物异常的生命力面前,仅仅几发子弹根本没有意义。怪物无视中弹继续突进,张开大嘴想直接咬死阿基拉。
阿基拉感受到必死的命运而僵在现场。在临死前所见到的那个时间流动缓慢的世界,武器犬的大嘴里无数扭曲而强韧的牙齿逼近。对能咬碎瓦砾、撕裂金属的牙齿而言,要吃下比这些东西柔软许多的肉当然不费吹灰之力。
在从大嘴飞溅出的口水缓慢得可以用眼睛看清的世界,阿基拉根本无计可施,只能被迫理解在眼前合上的大嘴将与自身的死亡连动。然后大嘴终于闭上了。
武器犬带著冲向阿基拉的速度,就这样穿透他的身体。
「…………咦?」
僵了一阵子后终于回过神的阿基拉发出虚脱的声音,接著回过头,结果到处都看不见武器犬的身影了。
这时阿尔法笑著宣告:
『不是早就跟你说过那只是影像?』
这不是训练的话,就会像刚才的光景那样遭到反击与杀害。阿尔法为了教会他这一点,便映出狙击失败时的光景。阿基拉的理解力终于追上事情的发展。
炮弹爆炸也是影像,中弹的地方完全看不到痕迹。这时阿基拉又回想起没有感觉到爆炸时的强风。他好不容易撑住从恐惧与紧张解放后就要瘫软的身体,连要把责备的意思灌注到视线都快没有力气,将脸转向阿尔法。
「先说清楚好吗……」
阿尔法笑著指向地面。阿基拉看向那里,皱起脸来。那里有一颗头颅,是影像中被武器犬咬死的阿基拉最后的下场。
『没有确实瞄准目标的弱点令其立刻死亡或至少给予丧失战斗能力的伤害,就会遭到反击,变成这样。失手就会被杀,我不是说过瞄准时要带著这样的觉悟?为了不在实战时沦落至此,要好好接受训练。』
头颅以愤恨的视线望著阿基拉。阿基拉僵著脸看向头颅,突然想起以前作过的恶梦,接著便正色开口表示:
「……说的对。我知道了,我做就是了。了解了,阿尔法!继续吧!」
阿尔法露出有些意外的表情后,随即开心地笑著说:
『干劲十足呢。那就继续吧。』
阿尔法手指的前方再次显示出武器犬的影像。阿基拉一脸杀气腾腾,架起了枪。
刚才阿基拉的发言与其说是对阿尔法,更像是对只剩头颅的自己以及恶梦中的自己所说的话。那是给责备自己的视线所做的回答。
瞄准目标并扣下扳机;失手;目标开始行动,发出咆哮展开袭击。到这里都跟上次一样。
但是阿基拉之后也确实直视标的,抑制恐惧维持举枪的姿势,瞄准凶恶的脸,再次扣下扳机。再次失手。除了手臂颤抖,标的转换成移动目标后,狙击难度大幅上升,没那么简单就能命中。
就算这样,阿基拉还是确实持续盯著目标。到最后都没能好好命中,结果还是遭到袭击,影像构成的头颅又增加了一颗。不过到最后一刻,他都能确实地直视敌人。
「再来!」
同样的过程又重复了一遍,在地上的头颅不断增加。即使如此,阿基拉还是继续。
「再来!」
接著在不知道第几次之后,调整呼吸、集中精神,以觉悟压碎恐惧的一发命中目标的头。虽然不完全是弱点,却是足以让敌人动作变迟缓的一击。
冲过来的武器犬速度减慢,阿基拉持续瞄准它的头部。然后头被无数子弹击中的武器犬终于在杀掉阿基拉前就先咽下最后一口气。
阿尔法笑著称赞阿基拉。
『成功了。这样终于……』
「再来!」
阿基拉维持严肃的表情催促阿尔法继续练习。阿尔法先是露出有些意外的表情,然后换成傲慢的笑容。
『很好,就继续下去吧。』
武器犬的影像再次出现。这一天,阿基拉一直持续这个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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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阿基拉作了梦。梦里阿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