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平常一样』是什么意思?是像之前在教团自杀的那两位信徒一样吗?」
「噢。你很了解嘛。真没想到你们调查得这么清楚。」
惠梨露出挑衅的眼神,望着一副钦佩口吻的松重。
「一个人从宿舍跳下来,一个人在房间里上吊缢死。不过,事实并非是如此吧?那全都是你们
故意布置成自杀的模样吧。」
「……哼。之前说你智商低,看来应该是我错看了呢。应该称你是独具慧眼才对吧。小姐真是
明察秋毫。」
法眼像是要制止他说下去似地「喂」了一声,但松重却摆出一派轻松的模样对着惠梨笑了笑。
「这也没什么关系吧。反正他们最后也会落得同样的下场,多少透露一点应该没差吧?」松重眯起眼睛,一副像是在回想什么的样子。「我现在连名字都想不起来了呢……你是说那两个人吗?真令人怀念啊。他们不顾教团一直以来的照顾,不但对我们的作法有所不满,甚至还怂恿其他兄弟姐妹一起企图逃离总部呢。」
「就因为这点小事……杀了他们吗?」
「你的措辞不太适当喔。我们会惩罚那两个人,只是希望他们可以冷静一下而已。只要愿意诚心悔过,我们很乐意再给他们两人一次机会。只不过很可惜,那两个人还是撑不过苦行那一关,最后都亲自恳求教团给他们一个了断。」
听着交织在眼前的对话,武志感觉到他的膝盖不由自主地在颤抖。但为了不让敬爱的前辈感到失望,他只好拼命咬紧牙根压制住抖动的双膝。
「所以他们就被推下屋顶,还有遭到勒毙致死吧。那两个人,应该也有重要的家人吧……」
「正确来讲,说是『两个人』可能也不太对。因为好像还有其他人也是在不知不觉中就突然不见人影呢。不过,现在再追究这些数字应该也没什么意义就是了。」
「你说什么……难道还有更多……」
武志也领悟了这句话的个中涵义——过去还有更多的牺牲者。
这么说来确实如此。就像高杉拓弥一样,信徒们在出家的时候,应该都是突然一声不吭地离家出走。换句话说,待在教团里的白衣兄弟姐妹,在社会上几乎都是顶着失踪人口的身分。原本就已经失踪的人,就算在失踪地点再度莫名其妙地失去踪影,不可能会被视为是另一起失踪案件吧。
武志的视线,落在隔壁那位凤眼信徒的身上。他依旧抱着尼特面具站在一旁。虽然摄影机的镜头可能偏离了角度,不过应该都有清楚地录下对话内容。
武志从腹部硬挤出夹杂着颤抖的声音。
「那、那些突然不见人影的信徒,就是被你们给杀死的吧。无无无法伪装成自杀的时候,你们都是自己处理掉尸体的吧。」
松重也对着武志绽放了大大的笑容。
「伊藤兄弟,看来你的理解能力也挺优秀的嘛。能与你这样的名侦探一起参加勤行,我也觉得很高兴呢。只不过,我跟导师倒是很少会亲自下手啦……我们都会把一部分的权限,交给信徒自行来做决定。」
「那也是你们洗脑完信徒又唆使他们动手的吧!利用麻药来控制他们!」
「小姐,你怎么老是爱用这种辞汇啊。那不是洗脑。我们只是借助药物的力量,来传达本教的真理而已。那些看透真理的信徒,会对忤逆导师教诲的叛徒还有恶魔,毫不留情地加以制裁喔。只要是为了真理,他们甚至不惜夺走敌人的性命。你们想要见识一下吗?喂,你们几个!」
松重大声喊了喊那些正在仓库另一侧工作的信徒们。只见大家纷纷停下手边的工作,陆陆续续地往这边移动。每个人的手上都握着大大小小,看起来很有份量的木片。
惠梨竖起了眉,不理会松重,直接对着他身后的白衣军团大喊。
「你们全都被骗了!那边那个男人就是法眼喔!和你们认识的法眼根本不一样吧!你们快点清醒啊!」
然而,军团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反而是天显院法眼一脸苦笑,松重也撇着嘴笑了出来。
「小姐,你还是一样这么有朝气呢。可是,就算你这样喊也没用喔。因为现在出现在这里的人,全都是在出家信徒中道行最高,最能发挥药效的兄弟们。诚如你所见,他们崇拜着真正的法眼导师和松重律师,每个都是忠心又能干的家伙呢。你搞懂没?小妞!」
松重跑了过来,毫不留情地一脚踩上惠梨的肚子。惠梨发出哀嚎,倒了下去。企图保护前辈的武志大声呼喊。
「住手,你怎么可以对女人家做出这种事!」
「那我就踢你好啦!」
松重从下方狠狠往上踢中武志的下巴。后脑勺因为反弹的冲击一头撞上柱子,武志发出了痛苦呻吟。不肯罢休的松重又把武志踢倒在地,看准他被捆绑住的腕部下方跟手指,踏出脚跟猛力地在上面左踩右扭。
「呜呜呜呜啊啊啊啊——」
遭到仔细锁定的指头一根根被踩得乱七八糟,武志高声惨叫。他的骨头被水泥地板挤压得咯吱作响,手指也痛得像是要碎裂一般。
「没想到兄弟你是为了当间谍才来参加勤行,我们还真是被看扁了呢。休想我会轻松杀了你,臭小子!」
这次换肩膀遭到踢击,武志整个人翻滚成仰躺的姿势,胸口被松重狠狠踩在脚跟底下。压迫在身上的重量令武志无法呼吸,他不禁难受地扭动身躯试图挣脱,但是双手被牢牢捆绑在身后,想逃也逃不了。
「喂,动手。你们要是敢放水可是会下地狱喔。」
松重用眼神暗示了信徒们后,白衣集团便向两人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