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狠得下心一个人默默逃走呢!」
……
感性地说完每句话,猛然回过神来的武志开始担心了起来。他会不会说得太过火了?这下说不定又要惹前辈生气了……
悄悄斜眼往旁边偷看一下,他却看到出乎意料之外,完全料想不到的景像。没想到那个惠梨竟然整张脸皱成一团,开始激动地哭了起来啊。
「伊……伊藤~~~~~~~~~!(泪)你这小子……你……呜噎噎噎……」
看着这名为「痛哭的惠梨」,在生物学上就像「草食性暴龙」一样矛盾的生物,吓得武志一团混乱,全身僵硬。
「伊藤!」
「是,不好意思!」
「对不起喔……我从以前到现在都对你那么粗暴……」
武志开始怀疑自己该不会是在作梦吧。就算现在情绪再怎么脆弱,那个惠梨,那个智美小姐竟然会对着他,对着这位前尼特族又没人爱的二十五岁新人侦探伊藤武志开口道歉。
惠梨继续泣不成声地说道。
「其实……其实我也好高兴。以前的新人只要被骂个两句,就会立刻被吓得再也不敢来了……所以看到不管怎么凶怎么骂都不会气馁的伊藤,我真的觉得好开心。可是偏偏我又不擅长表达自己的心情,所以每次只要一高兴,我就会忍不住对你动粗……」
「快别这么说……惠梨姐……」
武志也是咬着牙,死命地在忍着泪水。平常明明老是一副高高在上,旁若无人的模样,现在却又露出这种女孩子气的举动。惠梨姐……你太贼了啦!
「对不起喔,伊藤……因为我的一时疏忽,竟然害你也被卷了进来……对不起……呜噢、咳咳!」
惠梨痛苦地咳了几声,蜷曲着身躯。
「你没事吧?惠、惠梨姐,你很痛吗?」
「没、没事……比起这个,我还有其他事情得要跟伊藤道歉……因为以后可能没有机会再跟你说了……」
「不要乱讲!以后你随时都可以对我说啊!」
「没关系,你就让我说吧……伊藤的手机……是被我摔到裂开的吧……而且我还折断了你的手机吊饰,真的很对不起……」
「这种事已经没关系了啦!(泪)我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啊!竟然为了这点小事就向我道歉,一点都不像惠梨姐的作风!」
「真的吗?太好了……另外就是……我还擅自偷吃过伊藤藏在抽屉里的巧克力棒跟海苔……对不起……」
「咦?」
「还有,咳咳,出门买咖啡的时候,我也常常偷拿伊藤钱包里的零钱……对不起……」
「等一下!(泪)这些事情我怎么都不晓得!你听我说,偷拿别人钱包里的钱已经是很严重的坏事了耶!真是的,我也老觉得巧克力棒跟海苔怎么会少得这么快,原来都是惠梨姐偷吃掉的!」
「另外大概在上个月的时候,我趁伊藤还没吃午餐之前,偷偷在你买回来的便当里洒了一大堆盐巴……真是对不起……」
「那也是你干的吗!(泪)我还以为是调味出了问题,特地跑去跟便当店抱怨耶!结果跟店长大吵一架,害我现在都不敢再去那家店买便当了!你要怎么赔我啊!」
「原谅我……伊藤,真是对不起……呜呜、咳、咳咳!」
「我知道了啦!(泪)我全部、全部都原谅你啦!真是的!拜托你振作一点啊!」
「太好了……我现在变得舒服多了。」
惠梨抬起上半身呼地吐了口气,用下巴示意着聚在药品罐附近工作的信徒。
「伊藤,你看看那边。你觉得他们在干么?」
「你也恢复得太快了吧!咦……唔嗯……是在做什么啊?好像是在拿白色的粉末去秤重……」
武志「啊」了一声后,为了不让那位坐在不远处的凤眼兄弟听见,悄声地开始窃窃私语。
「该不会那就是七年前,让松重律师被逮捕入狱的麻药吗……啊,还是毒品呢……」
「照阿富的调查来看,两种都很有可能……不过我也不是专家,光这样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看来这群家伙的眼神会这么呆滞,恐怕就是那些害的吧。」
「这么说起来,之前拓弥好像也是莫名地两眼无神嘛……啊,对了!」
武志维持着两手被反绑在背后的姿势,扭着上半身环顾四周。就在两人倚靠的柱子正后方,堆了好多看似要被丢弃的保丽龙残骸。而尼特假面的面具,就随意地被丢在其中。
「欸,那边那位!我在叫你!」
武志开口喊了喊那位坐在铁椅上,正在打着哈欠的凤眼男。
「我想叫你帮我捡一下丢在那边的面具。就是我刚刚戴的那个东西!」
「你要干么?」
「那个可不是普通的面具。那是能够抑制我发病的面具!要是没有戴上那个,我就会没办法呼吸!快帮我拿过来!拿过来后就套在我的头上!拜托你!」
凤眼男摆出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想当然,坐在武志身旁的惠梨也是相同反应。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会死掉啊!如果不快点戴上面具我就会死掉!要是我真的死在这里,就是你杀的!没有松重律师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