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很遗憾,我没办法放你回去喔。」松重面露同情的神色。「因为我必须要让你的朋友还有同行知道,对我们教团出手会有什么下场才行啊。光是要透过车子调查到贵事务所就花了我不少钱呢。所以为了让你们同行一听到本教团的名字,就懂得夹着尾巴逃走,我得要利用小姐来杀鸡儆猴一番啊。真是不好意思了!」
惠梨终于明白这些家伙为什么会发现到她的所在之处了。虽然这种资料无法以个人名义进行调查,但只要付给征信中心大把钞票,对方就能帮忙透过车牌号码挖出车主资料。恐怕是在带走拓弥的时候,回来集合的那些信徒记下了车号吧。
的确是必须要做到这种地步,再加上牺牲几名信徒才有办法抓得到惠梨。看来对方不可能会白白放她走。不……既然都把她带进这种不可能对外公开的机密重地,说不定他们就是打定主意让惠梨一辈子回不了家。
在惠梨的脑海里,浮现了她在调查教团时,记录在记事本上的字句:「两名自杀者,遗体上留有施暴痕迹。」
很遗憾,从无法动弹又以寡敌众的情况来看,惠梨本人也是无计可施了。等到了明天,事务所那群人说不定就会发现「那个认真又能干的惠梨竟然无故旷职,一定事有蹊跷」,只不过在此之前她还能平安无事吗?
松重弯下身,能面般的笑容又更贴近了过来。
「不过话说回来了,小姐的脸长得挺标致嘛。应该还有很多更适合你的工作吧?」
「拜托,不要用那张惹人厌的脸靠近我!有够恶心的,大叔!」
松重的双眉似乎抽动了一下,但惠梨还是不肯罢休。
「给我滚一边去!你那张恶心的前科犯脸少靠近我!」
「……你说话给我小心一点,臭女人!」
松重突然脸色大变,声音激昂,还猛力地踹了惠梨的腹部一脚。惠梨屈着身躯「咕呜」地哀嚎。
「喂,小姐,你最好给我、给我有自知之明一点!」
松重再度一面嘶吼着「臭女人」,脚尖一面插向惠梨的侧腹。内脏简直就像是要破裂了一样。惠梨痛到叫不出声,只能奄奄一息地侧身倒地。紧接着松重还把她的脸颊踩在鞋底下,压上自己全身的重量左右磨蹭,践踏蹂躏。
这是惠梨从没经历过痛楚。身体被迫挤压在水泥地上,颧骨仿佛就快要裂开似的。
「看样子,你好像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嘛。」
踩踏在脸上的鞋底上空,传来了松重的声音。惠梨整颗头就像是被卡在虎钳上一样。包覆在颧骨上的皮肤摩擦着地面,感觉得到快要破皮的迹象。脑袋承受着严重的压迫感,意识也越渐混浊,视线开始变得一片浊白雾茫。
过了数秒钟,男子的重量终于消逝,但是惠梨却起不了身。
「小姐,我看最好要仔细思考一下,自己该摆出哪种态度才是最聪明的吧。用你低能的智商想想。」
面对露出冷酷眼神俯视而下的松重,惠梨好不容易挤出了声音。
「真是抱歉啊,本人就是低能……可是既然我能那么轻易地把拓弥带走……看来你们的智商也不是挺高的嘛……」
「……」
松重一言不发,向后方伸出了手。一名信徒从法衣里掏出警棍,甩了两下后交到松重的手上。
沉默不语的松重拿起警棍,朝着惠梨的肩头敲了一棒。他不理会惠梨忍不住脱口而出的呻吟,一副像是在打量其他攻击处似地,在倒地不起的惠梨身边慢慢绕了一圈后,然后往大腿奋力地挥舞武器。警棍划过空气的声音,打击在身体上的干涩声,还有微弱的悲鸣声轮番响起。
松重把警棍往后一丢,粗鲁地抓着惠梨的头发,就这样把她一把拉起身。渗血的脸庞,毫无反抗地被迫抬了起来。
「小姐,这样一定很痛吧?要是怕痛的话,就劝你最好学乖一点嘛。只要惹恼了我,你就没办法轻松地死去罗。我会做出更痛更残酷的惩罚,让你痛苦到求我快点杀了你的地步喔?听懂了吗?我在问你有没有听懂!臭女人!喂!」
只见松重凶狠地甩开手中的头发,惠梨便整个人撞上地板。不过这群人并不准许她就这样倒下去。一位站在旁边的白衣信徒走了出来,代替松重抓着惠梨的头发,拖起她的上半身,硬是把她的脸转向松重那一边。
在朦胧的意识中,天花板的刺眼灯光照得惠梨眯起了眼。啊啊,好痛,好讨厌啊……虽然我也想要痛快一点,可是人家就是这么不老实嘛……看来他一定又会更生气吧……
就在惠梨呆望着天花板胡思乱想的时候……在她的视线角落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仓库门口一鼓作气地冲了进来。
「且慢~~~~~」
那是什么?幽灵?
一位紫黑色面孔的矮小男子,甩着一头杂乱的长发冲了进来。这是怎么回事?是信徒吗?看到男子出奇诡异的打扮,白色法衣集团忍不住散了开来。
当他一走到松重面前,这位搞怪的男子便高声大喊。
「尼特假面,来也!」
现场的所有人,全都被吓得目瞪口呆。
出乎意料的发展,让惠梨稍微回过神来。毕竟都看到幽灵出现了,就算是全身发痛还是昏头转向,神智一定都会被吓到马上清醒过来。
定睛一看,那个生物的面孔不是皮肤色,那头长发也不是真的,似乎只是某个人戴着那种模样的面具而已。看起来真是让人不寒而栗……总觉得好像在恐怖惊悚片里,看过这种模样的怪人拿着电锯攻击年轻人的画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敌对宗派来闹场吗?好可怕……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