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奈奈濑也正好从外面冲了进来,俩人差点撞个正着。想到自己可能会被问起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于是阿梓立刻摆好了架式。但是奈奈濑却是一副「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的样子冲进了起居室。
「哥哥,我把药买回来了喔!」
奈奈濑震天价响地拉开药局的袋子,同时似乎也发现了床上没人而喃喃自语:「哎呀?哎呀?」坚持不停地左顾右盼。
「小梓,那个、哥哥呢……?」
阿梓有点犹豫,到底要不要把刚刚发现的、屋顶夹层的秘密说出来,但最后她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告诉这种女人。
「死了。」她只丢下这句话。
「死了?哥哥吗?」
「嗯。」
「怎么会?」
「因为眼镜破了。」
「眼镜破了?」
连一秒钟都不想浪费在她身上了,阿梓心想。可是当她正要把脚穿进已经有点磨损的高跟鞋里面时,头顶上立刻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搞什么,你一个人吗?」
阿梓憔悴不堪的表情迅速充满了活力。
「番上!」
「喂、山根先生呢?」
番上一边动手把紧紧抱住自己的女朋友推开,一边事务性地发问。
「……谁知道,他自己跑出去了。」
「跑出去了?那个人可是感冒了喔。」
「我哪知道啊。说不定是跑马拉松去了。」
阿梓说这句话的本意是存心挖苦,没想到背后竟传来一声低语:「马拉松……」于是她转头看向起居室。手里拿着感冒药、一脸担心的奈奈濑似乎偷看了天花板一眼……这是我多心了吗?
比刚刚在屋顶夹层当中发现抱枕的冲击还要更加强烈的厌恶感,突然袭向阿梓。她看着绪川奈奈濑的侧脸,又勾起了一个过去的回忆——围绕在绪川奈奈濑身边、绝对称不上愉快的一段回忆。
「……番上,我们回去吧。」
「喂喂喂,干嘛这么突然?」
「回去就是了。」
阿梓不由分说地抓住番上的手臂,硬是把他拉到房子外面去。番上似乎从她异样的表情当中读取到某些讯息,便开口说道:
「那么,总之今天就先告辞了。你们两个要快点让感冒好起来喔。」然后他用差点就要脱掉的运动鞋鞋尖敲了敲地板,重新将鞋子穿好,挥手道别。
「啊,好的!谢谢您的慰劳品!」
阿梓看都不看一眼深深鞠躬的奈奈濑,只是持续拉扯着番上的手臂,一直到走出集合住宅的大门之后,她才慢慢减弱手上的力气。
「会痛耶。你是怎么了?这么突然?」
番上甩开她的手,停下脚步。结果这次换成阿梓站在下水道孔盖上,动也不动,低头不语。
「我搞不懂你想干嘛。」
他推了阿梓的肩膀好几下,想让她往前走。最后,发现徒劳无功的番上,干脆靠着附近公寓的围墙蹲了下来。松脱的腰带前端邋遢地垂在柏油路上。两个看似大学生的男人从公寓里走出来,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们,随后发动停车场上的摩托车呼啸而去。
「……那两个家伙很奇怪。」
听到阿梓从嘴唇缝隙中挤出来的话,番上干脆地点头。
「是啊。我不是说了吗?」
「不对!他们比番上想得还要怪!」
「你从哥哥那里问出了什么吗?」
眼中闪耀着好奇之光站起身来的番上,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一根加倍佳棒棒糖递给阿梓。阿梓完全无需看向自己的手,便灵巧地拆着塑胶包装,接着连珠炮似地说了下去。
「那家伙说他不记得为什么要复仇,可是自己非复仇不可,所以他就这么做了……也不晓得是怎么想的。」
「喔~喔~奈奈濑美眉也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憎恨呢。」
「……搞什么冻西啊!既然这样就不必管他们了吧!」
阿梓发出近似惨叫的声音,将手中已经拆掉包装的、白色与焦糖色的棒棒糖递回给番上。
「结果双方都把这件事情给忘了不是吗?连原因都想不起来,却一直说着复仇复仇的……那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啊!」
「有意思,果然有意思啊。」
番上黑色的眼睛咕溜溜地转个不停,仿佛和他嘴里那根滚来滚去的棒棒糖同步了似的。
「喂,你还有没有问出其他东西?」
「没有……」
番上迈步前行。这一次,乖乖跟在他身后的阿梓,一边把垃圾收进包包里,一边左右摇头。
「搞什么嘛,你要好好调查啊。」
「嗯……不过,我倒是想起了一些事。」
「什么?」
「那个女人,从以前开始就一直是那个样子了……所以就是……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