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非得要这么早到学校去才行!?」
「少啰唆,有一部分原因还不都是出在你身上!」
一大清早,绯水和露修罗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踏上前往学校的路。
即使距离上课还有好一段时间,但两人今天大幅提早步出家门并来到了学校。
原因则是为了帮希璃华的忙。
在发生在她房间里的事件过后,绯水虽然主动写了道歉的简讯给她……却始终没有回音。
就算直接到学生会办公室当面向她道歉,希璃华依旧不理会地把脸撇开,甚至连正眼都不愿瞧绯水一眼。
明明是你先动手推倒我的……绯水对希璃华说出真心话,她却满脸通红地赏了他一巴掌,让事态更加恶化。
看来希璃华好像真的很在意被精油蜡烛夺走了理性的事。
说不定她其实不知道蜡烛的真正效力,只是单纯想要两人独处……然后一起喝杯茶而已。
正当绯水找不到人商量,深陷不知如何是好的苦恼时,昨晚突然接到了希璃华的简讯。
『明天我需要你帮忙,七点准时到学校来。』
绯水当然不加考虑地应允,因此两人才会起了个大早到学校。
虽然也可以让露修罗继续睡,但是如果随便丢下她不管的话,她之后又会大吵大闹;于是绯水干脆提早叫她起床,要她一起到学校来。
「呜~我好困喔……而且也没能尽情地吸血…………」
「这应该不是起床的瞬间就用双手扣住别人的脖子,然后大口大口吸起血的人该说的话吧?」
「笨蛋,那种方式根本不过瘾呀!我果然还是比较喜欢在你睡着的时候骑到你身上,先仔细盯着你的睡脸看,戳一戳你的脸颊,然后再朝你的耳朵吹个气,最后再紧紧抱着你的身体一口咬下去吸血,这才是最棒的!」
「你平常到底都对我做了什么事……?」
由于平时绯水都是在露修罗的尖牙刺进脖子的瞬间醒过来,因此并不清楚在那之前被做了些什么。
从露修罗的描述听来,绯水睡觉的时候似乎完全成了她的玩物。
「我最近老是梦见一下子被某种柔软的东西压住,一下子又被磨蹭来磨蹭去,甚至还差一点因此次窒息的场景。这难道是你在搞鬼吗?」
「喔,原来你作了那样的梦呀。不过我总觉得每次抱住你的时候,就会有种硬梆梆的东西抵住我的大腿,那和你作的梦也有关系吗?」
「抱歉,忘了我刚才讲的话吧。」
「为什么!?我说的那个东西只要一摩擦,就会开始渐渐变大耶…………」
「拜托你不要再说下去了……应该说,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吧…………」
满脸通红的绯水不发一语地径自钻过了校门。
校园里不见半个人影。原本学校里的社团活动就并不热络,因此也看不见晨间练习的学生。
然而,在乍看之下无人的校园中,却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于是绯水也向对方走了过去。
「咦,班长……?」
「红城同学…………」
穿着体育服装的玲奈出现在校园的一隅。
她脚下也换上了短跑专用的田径钉鞋,看起来似乎已经练跑了一阵子,肌肤上头已经渗着些许汗水。
「这么早你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是特地早起练习接力赛吗?」
「嗯……毕竟我要跑的是最后一棒。而且最近我很少练跑,所以想要赶快找回跑步的感觉…………」
玲奈有些不安地垂下了视线。
热中于练习当然是件好事,责任感比任何人都强的她会这么做更是不难理解——可是绯水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毕竟她和田径社团毫无关系,为何要为了体育祭的接力赛如此投入?
「嗯,很积极的心态呢。你也多向她学习一下吧!」
「我就算了吧。话说回来,班长,你也不需要这么拼命练习吧?就算我们真的不幸得了个最后一名,也不会有人责怪班长,而且我也不会让任何人把矛头指向你的。」
绯水的话令玲奈不禁红了脸庞。
但是,她的表情依然蒙着一股阴霾,就和当初被选定担任最后一棒跑者时一样。
「嗯,不过我毕竟是大家选出来的……而且我从国中起就没有再好好练跑过了。所以至少得先练习一阵子才行。」
「可是平常你都有认真上体育课,而且身体应该也没什么毛病对吧?还是说你曾经受过什么心灵创伤?」
绯水才刚说完,立刻察觉自己失言了。
因为玲奈顿时变得面无表情,并且低下头沉默不语。
为了改变愈发沉重的气氛,绯水开始试着改变话题。
「不过话说回来,反正接力赛本来就是一种每一棒都有责任的比赛。以我们班为例,就算班长再怎么拼命,如果把接力棒傅给你的上一棒出错,整场比赛可能就此白忙一场了也说不定啊。」
「你说什么!?」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