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制伏吸血鬼最好的方法,便是把木钉打入吸血鬼的心臓,再砍下他们的脑袋了吧。不过绯水并不打算做得那么绝。
应该说,他完全不想这么做。就算她不是人类,他还是无法做出这种血腥的行为。
再怎么说,要把木钉打入如此窈窕丰满的美少女胸口——这教人怎么忍心呢。
是说,也不需要绯水动手,只要把她丢在室外,等到天亮时,阳光就会将她燃烧殆尽。
就在绯水陷入苦思之时,突然发现了一样几乎和吸血鬼画上等号的物品。
也就是吸血鬼白昼时休憩的床铺—棺木。
虽然这也是样缺乏新意的东西——但它对吸血鬼来说可是不可或缺的必需品。而眼前的这副棺材,不但仔细上了黑色的涂漆,上头还有精致的雕刻,简直是一件豪奢的艺术品。棺材的一端系了厚重的锁炼,看来露修罗就是一路这样把它拖过来的。
「居然连床也带来了啊……而且棺木也还真复古呢。到底想干嘛啊,这家伙…………」
绯水感到不可思议—打开了棺木,只见里头也是精心打造,内壁全铺满了红色的软垫,睡起来感觉很舒适。
绯水小心地将露修罗搬进棺木里,关上了盖了。
「这样就没问题了。好了,你们也该回去了。」
由于露修罗昏了过去,逃离魔眼控制的野狗们便在他的驱赶之下一哄而散。
看到自家门前终于恢复了清静,绯水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他顿时觉得疲惫不堪。他还没吃晚餐,不过也没有力气再做饭广。
实在是太累了,先睡一觉再说吧,之后的事睡醒再想办法。
于是他便把露修罗的棺材丢在原地,打着哈欠独自走向位于二楼的卧房。
作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
大概是太久没碰到吸血鬼了吧,让那些不想梦见的梦境、不愿回想的过去、无法消抹的事实—全都在脑海里苏醒了过来。
场景是在阳光灿烂的荒地。
自己躺在干枯的大地上。
火烫的热气灼烧着肌膺,一点一滴地夺走自己的水分和力气。
再这样下去必死无疑一——该说,现在便已经感到自己的意识逐渐远去。
原本就颇白皙的肌虏,现在又因失去了血色而苍白得像个死人。
心脏停止跳动,维持生命的血液也停止了流动。
然而自己仍有稀薄的意识。那虽不像以前听闻的、在某个高处俯视着自己身体的濒死经验;但总之自己还保有意识,能听见耳边传来阵阵呼喊声,来自某个拚命摇晃着自己的人。
「……去!你…………啊!!」
她发出凄厉的惊呼声。
双手交叠,不断地按压自己的胸口。
为的是常自己重启暂停的脉搏—接绩即将逝去的生命。
(够……了。已经…………够了………………〕
很想这么对她说。
很想伸手推开她的手臂。
不过办不到。虽然还有点意识,但身体完全不听使唤。
于是她仍不放弃地继续为自己施救。
曝晒在火辣的阳光下,一心一意地做着心外按摩。
(停下…………来啊。再、继续、下去、你会……………!〕
奋力睁开眼睛,他大喊出声。
「…………这……咦?」
他睁开双眼,才发现那只是一场梦。
此刻眼前的景象是自己熟悉的房间。
是啊……那不过是个梦,是已经逝去的往事。
明明早已过去了……为什么胸口感到这么沉窒?
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的胸口上。
不过这份触感倒是还不赖。
柔软又恰到好处的沉甸感,像是某种柔软又充满弹性的东西紧紧贴着自己。
此外,还散发着一股玫瑰花香般的高贵芬芳。恐怕自己还在某个美好的梦境里吧。
既然闹钟还没响,再多睡一会儿也无妨—但就在此时,脖子上突然窜过一阵激痛,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喀滋!
脖子左边传来一声声响。
「好痛啊——!!」
他痛得压着脖子跳了起来,然而身体却被重重地压制住。
「你醒了吗?」
「你…………!」
只见露修罗趴伏在仰躺的自己身上,向着自己的脖子露出了利牙。
重点是她一身煽情的打扮。
濡湿的裸体上,仅仅裹覆着一条浴巾——水珠不断地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