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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结果我料错了呢。难得我特意写下……结果还是被偷走了嘛。大概二十年前,就只有那个面具被偷了呢。」子爵看起来相当愉快地答道,「哈哈哈」地高雅地笑了。
「什、什么偷,我可没……」
「羽田先生,依你的作风来看,我想你应该是砸重金从什么人手中买来的,但你应该要仔细确认一下出处才对。或者说……我想应该不可能,莫非真的是你偷来的?你抵挡不过传说是羽田家祖先秦河胜雕刻的面具这种来历的诱惑……从榎木津家的仓库弄来了?」
「不是不是才不是!」应该是大人物的老人像个小人物似地没命摇头,「要、要我向天地神明发誓也行,我、我没有偷!」
「这我明白。」前子爵静静地说,朝瘫坐在地上的羽田老人伸出手去。
「你、你明白?明白什么?」
「这些面具呢,似乎从以前就经常自个儿外出。怎样的道理我不清楚,但不可思议的是,它们会彼此吸引,或彼此排斥呢。」
「你说什么?」
「这个面具原本都收在哪里呢?」
「摆、摆在京都的本宅里……」
原来如此……是为了这次这场无聊的圈套,特地从京都拿过来的吧。
前子爵感动似地,深深地点头说:
「就是吧,就是吧。相隔太远,可能就不会反应了吧。哎,这次也是,因为这里有这个翁面,这个鬼面才会溜出我家仓库,大老远地跑来目黑这儿。」
这么说来……前子爵一开始就说面具是离家出走。可是。
我想那个面具会不见,不是被偷也不是自个儿跑出来,而是寅吉的父亲受榎木津所托,从仓库里拿出来的,这才是真相吧。
前子爵向羽田隆三恭敬地行礼,说
「嗳,真是非常抱歉。我会趁这个机会,把两个面具都好好带回去,就请你大人大量,多多包涵了,羽田先生。」
「什、什么两个都……」
羽田隆三抓着前子爵,本来就要站起来,闻言又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面。染有家纹的和式裤裙变得皱巴巴,头发也乱成一团。
登场时的大人物风范早已荡然无存。
虽然很失礼……但就像益田说的,看起来只是个色老头子。
「大、大叔,你两个都要拿走吗?唔……」羽田挤出声音来似地说。
中禅寺蹲下身去,盯着那张皱巴巴的脸说: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呢。羽田先生,你打算用这个面具,狠狠地恶整一下可恨的榎木津礼二郎,绞尽脑汁计划了不少策略吧。可是很遗憾,看来是适得其反了呢。」
「什、什么适得其反……」
「你砸重金设下圈套……结果看来只是在协助这个面具返乡罢了。以结果来说,你是被面具的灵气给利用了。」
「什……什么面具的灵气!」
「对于老东西,千万要小心。还有……再奉劝你一句话。」中禅寺说,「今后不要再去惹那个榎木津侦探,才是明哲保身之道。听好罗,跟那种家伙扯上关系……」
可是会两三下就变成傻子的——古书肆说。
换句话说,那个老人……
也跟我一样。
羽田隆三从鼻孔喷了一团气,垂头萎顿下去。然后他转向在木箱旁边茫然若失的菊冈,无力地说,「你被解雇了!被放逐了!」菊冈范子露出仿佛被揍了两三拳的表情,也不回话,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榎木津前子爵一脸担心地看着她那个样子,结果只说了句,「真难为呐。」
接着前子爵吩咐羽田带来的四名魁梧男子,把堆在庭院的箱子全部搬去停在正门的车子。
没有一个人忤逆。
前子爵威镇全场。
刑警和警官们变得不晓得所为何来了。瘦刑警和小个子刑警频频向木场追问问题。他们好像主张说榎木津的外貌酷似怪盗。木场露出再凶狠不过的表情,再三重申,「才不像!一点都不像!」接着转向榎木津说
「臭家伙,你给我记住!」
榎木津下巴邋遢地挂了下来,摆出不可一世的样子说,「就算你叫我忘记,我也不给你记住,笨蛋!」
「礼二郎,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毙了你!」
木场丢下一句实在不像是警察该说的恐怖威胁,转身离开了。两名刑警和警官队随着无赖刑警丢下的唾骂,各自纳闷地偏着头,从后门离开了。
榎木津前子爵好像觉得离去的众刑警模样很有趣,一直目送他们直到人影全不见了,然后吟唱似地说,「面具都齐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听到这句话,羽田隆三可能确信自己彻底失败了吧。萎靡的老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向前子爵行了个礼,朝中禅寺与榎木津分别送上憎恨的视线,随着好像搬完了箱子的四名手下,往主屋离去了。
接着前子爵拍手叫了声「对了。」向站在远处的卵子说:
「我决定了。那些镜子刀子香炉,因为中禅寺君劝说,所以我才买下了,可是仔细想想,我根本用不着嘛。我决定还给物主。还是礼二郎你要?」
榎木津背着父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