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直接去了今川的店,把找钱和两样东西交给他,然后感到完全解脱了。
这次我真的没关系了。
不管谁怎么说,都跟我无关。
我这么想,是星期二的事,然后事情发生在又过了两天的晚上,所以大概是星期四。我下班回家,正在煮味噌汤的时候,熊敲了我家的门。敲门声很粗鲁,用不着应门,我也立刻就知道是在谁敲门了。
近藤手里拿着报纸。
「你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
「这个。」近藤出示报纸。
报纸被揉得皱巴巴的,根本看不出写了什么。
「我说啊,我没订报纸这种高级品,在公司也不读报。我再怎么闲也不想看报。因为不管世上发生什么事,对我平凡过头的人生都不会有任何影响。就算知道也是白费。对我来说,事件指的只是我身边发生的一些无聊事啊。」
「别再戴什么凡人的假面具了,本岛。」
「假、假面具?近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近藤把那张满是胡须的大脸用力凑向我。
我在极近的距离看到那张脸孔,打从心底觉得应该收回熊这个比喻。那张脸连熊看了都要吓跑。胡子脸说了:
「你做了什么?那伙人究竟有什么阴谋?」
「那、那伙人?」
「那伙人就是那伙人,侦探一伙。本岛,你自个儿看个仔细-就算你骗得了世上的愚民,也瞒不过我近藤大爷的眼睛!看,这张照片拍到的不就是你吗?这不是我的鸭舌帽吗?你上次不是死缠烂打地向我打听那顶鸭舌帽吗?花纹怎样形状怎样的,你去买了一样的帽子,是吧?」
「咦?」
报导篇幅并不大,但附了照片。
一个头戴鸭舌帽,蒙着脸的男子叉着腿站着,朝着摄影机亮出什么东西——好像是这样一张照片。
「这到底是啥啊?」
「少装蒜了,这是怪盗招猫人。」
「啥?」
「可不许跟我说不晓得。你上次不是才跟我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吗?虽然完全不得要领,可是语气跟平常完全不同。你差不多该拿下你那张普通人代表似的假面具了。我都看穿了,看透了。」
「我、我……」
我真的是个普通人。
「喂,我再说一次,你上次不是钜细靡遗地向我打听被偷的鸭舌帽是在哪里买的、形状如何质料是什么花纹怎样吗?那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这个吧!」
「我、我不晓得……」
真的不晓得。或者说……
「这、这就是敌人为了陷害我而设下的圈套啊!上次,对了,昨天晚上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所、所以我才……」
「可是你昨晚跟我说强盗案会未遂以终,现场会遗落招猫,不是吗?然后我还是你会遭到怀疑。可是这个,你看看,这不是未遂呀。是连续呐。」
「连、连续?」
怪盗招猫人大闹银座……
是这样的标题。仔细一看,地上倒着好几个疑似人的物髅。虽然不是拍得很清楚,不过好像是被打垮的警察。
是一场大乱斗后,打倒所有警察的怪盗,得意洋洋地向赶到现场的记者亮出招猫的景象……吧。
简直胡闹。
「这、这不是我。」
绝对不是我。我向天地神明发誓,绝对不是。
「怎么,真的不是啊?」近藤遗憾万分地说。
「这还用说吗?近藤,为什么我非干出这种事嘛?你啊,不是应该打小就最了解我这个人了吗?我打起架来比谁都要弱,而且赛跑也跑不快啊。我怎么可能打得倒警察?」
「就是说呐。」近藤抱起粗壮的臂膀,「不,嗳……吾辈也觉得不是,只是你最近的样子实在有点不对劲,所以我也才怀疑起来。哦,我是想说如果这真的是你,我从今以后就要对你刮目相看了,什么嘛,原来你还是个凡庸之辈啊。」
「你说那是什么话?我永远都是凡庸的,我一辈子都走在凡庸的大道上啦。不好意思啊。那,这案子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怪盗招猫人前天潜入青山的古董店,偷走了一样值钱的物品……」
「青山的古董店?」
那难道是……
「怪盗逃走的时候被店老板发现,老板急忙报警,怪盗击垮火速赶到的众警察,摆出架式后逃走了,而昨天怪盗又从银座的画廊偷走了不晓得哪个名家的画,和赶到的警官队一阵厮杀,一一闪过接连攻击上来的警棒捕绳,还反过来抓一个扔一个……」
听说有八名警察负伤——近藤说。
「还说受伤的警察要十天到一个月才能康复。」
是……榎木津。
会做出那么过分的事,绝对是榎木津。
不,这是只有榎木津才做得来的事吧。照近藤说的听来,怪盗不是摆脱追上来的警官队追踪而逃亡。从第一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