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近藤过意不去,但可疑的就变成了近藤吧。近藤与玫瑰十字侦探社无关,那么……」
中禅寺默默地指着桌上的桐箱。
「这是什么?」
「诅、诅咒的……」
「不是啦。这是赃物啊。那么,这东西是谁拿来的?」
「今、今川先生……」
「是你。」中禅寺厌烦地说,「你忘记了吗?这个赃物,是你拿去待古庵的。所以我不就说了吗?敌人的确是搞错了目标的住处,犯下了以某个意义来说是致命的过失,但这个过失,看来对大局并没有影响。因为被误以为是你家的近藤,跟你非常亲近……」
你们这下子就变成玫瑰十字窃盗团了——中禅寺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真教人头疼……如此这般,侦探小说中说的解谜部分,到这里就全部结束了。你们没有明天了。」
「只、只到今天了吗!」益田从鼻子泄出气来。
「我不晓得是到今天还是明天,不过我一开始不就说过那么多遍了吗?认命吧。真是不死心。」
——连我也是吗?
我什么都没说,中禅寺却说「你也是。」
「还有……不管这个面具拥有多少价值,这下子也不能怎么样了呢,今川。要是贩卖赃物,也会影响到你店里的信用。我也不想和它扯上关系。真正是诅咒面具。好了,本岛,你带着这个面具,快给我回家去吧……」
冷酷无比的旧书商用一种让人绝对不敢顶嘴的恐怖表情,把桐箱推回我这里。
可是推到一半,那只手突然停住了。
古书肆的左眉慢慢地扬起,嘴角撇了下去。
「怎么了?」今川问。
「哦,我净是注意里面装的东西,没怎么留意箱子……」
中禅寺拿起箱盖,讶异地端详。
「祸字……姑且不论,它旁边的字倒是很新呢。」
「是吗?」今川也看过去。
「书写的年代显然不同……或者说,今川,这很新啊。喏,你看,墨痕的状态完全不同。」
「是……最近写上去的?」
「不,应该不是最近,不过是很后来才写的。唔,不,等一下,我好像看过这个笔迹。」
「中禅寺先生看过……?是知名的书法家吗?」今川接着问。
「我想应该不是。」中禅寺纳闷地偏头说,「是在哪里看到的呢……唔唔…里头有护符,对吧?」
中禅寺说,今川从箱中取出那张护符。
「这个吗?不晓得上面写了些什么。」今川说,把护符递给中禅寺。
「这是陀罗尼的护符。」
「是陀罗尼吗?」
「是啊。这是将一切邪魔燃烧殆尽的陀罗尼护符……不过这种样式,是江户末期以后的呢。纸也是……没那么旧。搞不好是快到明治时代左右的东西。可是……至少不是昭和的。」
「这样吗?」
「嗯……那这个无关吧。」
中禅寺把护符放回箱子里,盖上盖子,这次凝视起撕破的封印部分。
「啊啊?」
这反应以古书肆而言很稀奇。
中禅寺交互比对封印的朱字与箱盖上的文字后,说「笔迹相同」,然后再次短促地「啊啊」一声。
「你想起来了吗?」
「嗯,太意外了。不……这样啊。但论可能性,是有十足的可能性呐。」
「怎么又在讲面具了啦?」
益田闹别扭似地顶出尖细的下巴。
「为什么会这样嘛?那种面具别管它了啦。为什么面具比人还重要嘛?反正是赃物嘛。管它再有价值——不,就算没价值,反正也不能把它怎样不是吗?何必为那个可恨的羽田老头鉴定呢?」
对了,把它扔了怎么样?——益田说。跟我对近藤说的话一样。
「只要把这些赃物全部丢掉,就没有任何证据……」
「不行。」中禅寺当场驳回。
——原来如此。
我明白了。
赃物——虽然实际上并不是益田偷来的——每一样似乎都是颇具价值的物品。像眼前的这个诅咒面具,甚至是相当于国宝级的东西——传家宝。每一样都是……
因为如果是便宜货,计划曝光的时候,有可能被直接拿去丢掉吧。
不,这不是金额的问题。
其他东西姑且不论,这个面具似乎是设下圈套的主谋的所有物。我想一般是不会把传家宝拿来用在这种圈套上的。青木说,羽田在搜集美术品,他应该还有许多其他昂贵的物品。即使如此,还是有理由非得要这个面具出马不可。敌人需要的不是金钱价值,而是文化价值。
具有文化价值的东西……
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