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可能就会回来,他们急了吧。然后……」
他们依照预定,把赃物藏起来——中禅寺说。
「藏起来?」
「就像我刚才说的,侵入者不是来偷东西的,而是要把益田偷走的—被当成益田偷走的东西栽赃进来的。」
「咦?那样说的话,那堆杂物里面有赃物……?」
「喏,不是有很多吗?包括这个面具在内,没有印象的物品……」
「啊。」
是指古老的手镜等等的吗?
「可是刀啊毘沙门天的……」
我记得没有。香炉好像有好几个,但近藤并没有说他没有印象。
「我想香炉一开始就藏在箱子里吧。可能只掉包了里面装的东西。要是一下子就被发现,对敌方来说也是困扰。佛像一定也藏在某处。刀子可能是和巡回艺人的长匕首的内容物掉包……明明是竹刀,是不是满重的?」
我这个凡庸的制图工不可能知道竹制的长匕首应该有多重,不过我记得不算轻。
「无关的人家,应该是翻箱倒柜,门户大开,不过如果敌人认定那里就是本岛家,应该会掩饰潜入的形迹才对。万一两三下就被发现,那就没戏唱了。门也照原样锁回去了吧?」
没错。
近藤也说如果不是发现招猫不见,他应该也不会发现有人入侵家中。
「呃,可是……对了。」
近藤的招猫不见了。我这么说,中禅寺便说,「那个招猫一定是被拿去用在和鞭子一样的用途上了。」
「鞭子!是说那个鞭子吗?」
「没其他鞭子啦,益田。嗳,我想偷走鞭子的,就是自称鲸冈勋的外遇调查委托人吧。他一开始是直接去事务所的,对吧?」
「鞭子从那天就不见了!」益田大声说,「啊,的确,和鲸冈先生说话时,我拿着鞭子把玩。可是……后来就再也没看见鞭子了。」
「附近频传的闯空门事件,全都是障眼法吧。近藤家不见的东西,只有那个招猫吗?」
「咦?呃……」
近藤说还有鸭舌帽和仿造手枪。
「原来如此,有这么刚好的东西啊。」中禅寺窃笑,「时机一到……我看要不了多久吧,就会发生本岛戴着那顶鸭舌帽,拿着仿造手枪强盗未遂的事件吧。」
「本岛是强盗啊?」益田愉快地说,「强盗比毛贼更要坏多了呢。罪也重多了。太好了,太好了。」
「一点都不好。你也是共犯啊,益田。」
「我、我是清白的啊!」
我也是清白的。
或者说,根本什么都还没有发生。
「唔,强盗事件会未遂以终……才对。未遂的话,我想连续行窃五户人家更恶性重大多了。然后呢,现场会炫耀似地掉下仿造枪、招猫等等的。」
「怎、怎么会掉着什么招猫呢?」
「唔,这个啊……嗳,关于招猫,我是觉得是不可抗力啦。敌人当时可能也慌了吧。」
「慌了?」
「他们根本就搞错人家了,其实也没什么好慌的……不过你比平常星期六回家的时间更早一些回去吧?敌人的同伙之类的在小巷子监视,看见你走回来的身影,慌忙通知屋里的伙伴。所以他们慌了手脚,不小心把招猫给拿走了……我想这或许才是真相,但既然拿走了,应该会加以活用吧。随身带着招猫的强盗是很好笑,不过这是圈套嘛,没办法。」
「没办法?」
「没办法啊。然后……本岛会被怀疑。」
「呃,所以说……」
「而且警方有你的指纹。」
「啊。」
我前几天主动撩下了指纹。
「然后你家会被搜索,会找到赃物,益田和本岛会变成共犯,玫瑰十字侦探社会曝露出拿侦探招牌当掩护的窃盗集团真面目,榎木津会被怀疑是窃盗集团头头,最后只能收起侦探社……」
这计划真是太随便了呐——中禅寺目瞪口呆地说。
「是很随便。」今川也说,「这件事对榎木津先生来说,一定是不痛不痒。伤脑筋的只有这些人而已。如此罢了。」今川面不改色地说。
「如此罢了吗!」益田尖叫,「好过分,太过分了。这实在过分到底了。帮帮我们啊!」
「帮不了,这无法逃躲,面对现实吧,益田。」中禅寺冷冷地说。
「这样好吗,本岛?」
「不,不好。」
一点都不好。
可是,
「可、可是,可是啊,中禅寺先生,招猫、手枪和鸭舌帽都不是我的东西啊。全都是近藤的。呃,赃物也是在近藤家,我家是空无一物,甚至连家具什么的都没有。而且我的猫……」
还在我手里。
「猫也还在我家。」我主张说。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