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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一个『传』字,至少就不是赝品了。可是应该也不是真品——就是这么回事。不过,如果这真的是秦河胜的作品的话……」
中禅寺交互看着面具内何与今川的脸,然后看我,悠哉地呢喃,「原来如此啊。」
「原来如此什么?」益田摇晃着浏海探上前来。
「哦,因为秦河胜遥远的子孙羽田隆三※,就是陷害我们益田侦探助手的罪魁祸首嘛。我心想这也是命中注定呐。」
(※羽田与秦日文发音皆为hata羽田氏为秦氏末裔一说,详见《络新妇之理》及《涂佛之宴》。)
「说这什么悠哉……呃,等一下,中禅寺先生。」
益田撩起垂下的浏海,露出苦恼的表情。
「到底要我等什么?」中禅寺厌恶地说。
「就是那个,那个肮脏的面具啊,中禅寺先生。如果、假设那真的是那个叫河胜的人制作的,那不就是国宝级的宝贝了吗?」
「国宝……是不到这个程度啦,不过应该会是重要文化财产吧。不过九成九不可能。」
「就算不可能,也是『传』,对吧?『传』。这么传说的话,当然也有人相信吧?」
「以前或许是吧,是过去式。」
「不,现在也有人这么相信,是现在进行式。例如说,把这个面具当成传家宝的人家,就会这么相信吧?」
益田不知为何有些激动地说。
「如果有这样的传说的话,那当然会信了吧,益田。但我刚才说的并不是传说,全是靠这个面具内侧的文字推测出来的,而这个玩意儿是莫名其妙地塞在连环画画家近藤的橱柜里的杂物……」
「近藤!」益田挤出声音似地说,「那、那是那个叫近藤的人的东西吗?是他的东西?所、所有物?」
他真的很激动。
我告诉益田,近藤是住在我隔壁的儿时玩伴,这个面具是从他家如同魔窟般的橱柜里面挖掘出来的。
益田他……
「喀喀喀喀」地笑了。好恐怖。
「怎么了?你发疯了吗,益田?」
「谁谁谁会发什么疯?这叫做绝处逢生啊,中禅寺先生。我真是太走运了。幸好我跟着本岛来到这里。因为这样,我得救啦。本岛住的星局田马场,对吧?」益田弓起腰来说。
「什么?怎么了?」我问。
「窃贼啊,窃贼。」
「谁是窃贼?」
「我已经识破了。我识破真凶是谁了!」
「果然疯了。」中禅寺撇下嘴角,扬起右边眉毛,「益田,你那反应简直就是榎木津。什么喀喀喀,给我说明清楚。」
益田站了起来,挺起胸膛:
「哎呀,中禅寺先生,关键时刻,我也是做得来的。听好喽,我在刚才那一瞬间,确信了本岛的总角之交,那位近藤先生呢,就是绝世大坏蛋,连续窃盗犯!」
「近藤怎么会……」
我完全不懂益田的思考回路。
「本岛真是没用呐,本岛真是有够钝的呐。」益田说着没礼貌的话,歪着薄唇邪笑个不停。真下流。「你没听见青木刑警说的话吗?咱们不是一块儿听的吗?你的注意力也真差呢。」
「什么注意力,这次的事跟我无关啊。他说了什么吗?」
「哎唷,不是你跟青木先生提起的吗?喏,青木先生说了什么?他是不是说,羽田的别墅失窃的东西是家传的国宝级面具?」
「你、你说它就是这个?」我忍不住拿起矮桌上的桐箱。
面具在中禅寺手里,而且我还不想碰它。那是诅咒的面具嘛。
「那个羽田先生,我记得他是秦氏的末裔吧?我可是知道的。织作家的事件,还有伊豆骚动,我都有关系嘛。那个色老头说了什么犹太啊徐福怎样的。犹太是那个,呃,叫什么的神社,是在太秦,对吧?说到太秦就是广隆寺。而徐福是秦始皇的使者,对吧?秦啊,秦。」
「这哪门子乱七八糟的说明?」中禅寺目瞪口呆。
「哪里乱七八糟了?我又不是中禅寺先生。那些罗嗉的细节,可没办法细细讲解。可是呢,只要大概说对了就好了。小地方不用计较啦。羽田先生自称秦氏的末裔,这是事实吧?被偷的可是羽田家代代家传的面具呢。而且是国宝级的。也就是说,那可不是非同小可的旧。说到羽田先生的祖先,而且旧到可以说是国宝级,当然就是那个秦河胜啦。」
「可、可是……」
这太武断了。
「可是近藤不可能……」
虽然也长得一副大盗模样。
「近藤不是小偷啦。」
「我也不是毛贼啊。」益田说,「的确,或许我看起来像个可疑人物,可是那是侦探业务所需。用一副可疑的模样四处乱晃,是侦探的本分。反之,那个近藤某人,听说他是个连环画画家,是吗?为什么一个连环画画家的家里会有如此昂贵的面具?而且自己家中竟然有好几样不认得的物品,这岂不是太不自然了?那当然不自然了。因为据我推测……」
益田演讲似地长篇大论到这里,用细长的眼睛俯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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