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期举行追摊式的话,应该是除夕日吧。也没法那么悠哉了。」
「我、我、我也不能继续悠哉下去了啊。各位,现在我正火烧眉毛、命在旦夕呢。」
「那又怎样?」
益田一瞬间变得面无表情,僵掉了。
「等、等一下,中禅寺先生,你那平淡的回答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边的人全都这么样地冷漠?愿意同情我的处境的,顶多只有本岛一个人而已耶?」
益田像在测发烧似地把手按在自己的额头上,埋怨「有够冷漠的」。中禅寺看了他的动作一眼,皱起眉头,说:
「本岛遭到怀疑的时候,你不也对他很冷漠吗?益田,说那种话,就叫做恬不知耻啊。」
中禅寺这话说的不错。
我这么想,结果连我都被瞪了。
「本岛也是,自己碰上那种事的时候,被那样冷冷地奚落,却还同情这个薄情卑鄙的侦探助手,你那就叫做烂好人。」
「是同病相怜。」今川说了多余的话。中禅寺只有嘴巴笑了笑地回道,「没错,俗语总是表达了道理呐。」
「像关口,如果他也在场,一定也会同情益田吧。益田,真是太好了,你终于也成了能够受到他们怜悯的那类人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呐——中禅寺像要结束这个话题似地说。
益田不知为何,面色苍白地叫道,「我才不要那样!」那张表情是认真的。
「我、我才不要,请不要说那么恐怖的事啦。」
被当成我们的同路人,是那么惹人厌的事吗?
的确……被拿来和关口某人相提并论,我也感到抗拒啦。
「听好喽,中禅寺先生,像本岛,他顶多只是遭到绑架监禁,而且其实是假装的。」
不,绑架监禁是事实,那不是装的。
「像关口先生,则是遭到逮捕、拷问,几乎就要被起诉了呢。如果他不是被证明了冤枉,搞不好得吃上十五年以上的牢饭呢。」
「用不着担心,窃盗不会被判到十五年的。」旧书商平板地断吾。
「什么不会……」
「嗳,你是初犯,只要好好表达反省之意,发誓洗心革面,一定可以换到缓刑……」
「所以就说我不是窃贼了啦!我才没道理被警方逮捕呢。」
「就算你这么说,真凶暂时应该不会落网,所以你在不久的将来,就会被警方传唤了吧。」
「会……被传唤呢,果然……」
这件事身为前任刑警的益田最是清楚。
「可是,我是……」
「知道你自个儿清白的只有你自己。」中禅寺以满是恶意的口吻说,「相对地,你做过十足薏人怀疑的行动。而目击到你可疑行动的人多不胜数。你的发言只能证实那些众多的目击证词,完全无法保证你的清白。听好了,益田,青木从你那里问到的证词,全都是显示你人在现场的内容。别说是不在场证明了,你等于是明确地自白你一直待在现场,那么警方也会毫不犹豫地把你当成嫌犯。这根本无法可想啊。」
「毫不犹豫吗……?」
「毫不犹豫吧。」
警方没有理由犹豫啊——中禅寺强调似地再一次说。
「就算你不是窃犯也一样。」
「就、就说我不是窃犯了。」
「所以说,即使如此,你也明明白白地就是嫌疑犯啊。不,如果现阶段有人判断益田龙一与犯罪无关,那个人一定会被烙下无能愚笨的烙印吧。连毛虫都觉得你可疑。」
「连毛虫……」益田茫然张口,「连毛虫都这样想吗?」
「连毛虫都这样想。连回虫、钩虫都这样想。这还用说吗?可是,」
「可是什么?什么什么?」
「你干么那么高兴啊?哦,就是呢,即使这样,又有什么不好?」
「什么好?哪里好了?你是说就算我被怀疑也没关系吗?」
「我不是说你被怀疑也没关系,是说你被怀疑也没办法。我的意思是,就算你被怀疑也无所谓吧。你的事,你本人最清楚。你是清白的吧?」
「我是清白的。」益田挺起胸膛,「我是无辜的。」
「那不就好了吗?」
「意思是只要心怀信念去面对,冤屈迟早可以昭雪吗?」
「不是的。益田,信念这种东西啊,不管在任何局面,都派不上半点用场。信念可能成为障碍,却派不上用场。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不管你在审判中被判有罪还是被打人大牢,你的其实都不会改变,所以就算了吧——是这个意思。」
好残忍。
「你、你是叫我甘心去蹲冤狱吗?我才不要!我什么都没做,那样太吃亏了。我已经说过太多太多次了,我是清白的。我才干不来窃盗。我这个人有多么胆小多么小市民多么窝囊废,中禅寺先生不是也非常清楚吗?」
「或许是吧。说你是窝囊废,的确是窝囊废,没